余抒立刻給余庭秋打電話:“小阿姨,上次你給我發的實習招聘,我通過了。”
“好啊,”余庭秋笑,“幸好我今天沒過去,不然別人要說我給你開后門了。”
“什麼?”
“我是這個項目的設計師。好了小蘿,晚點我們再說。周五見。”
余庭秋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家小蘿就是厲害,本不需要給開后門,完全是憑自己的實力進去的。
想到這里,余庭秋心更好,給程傾發消息:“程大教授,我親的技顧問,這周五請您撥冗,早上九點到之秋公司哈。”
如果有機會,希能讓程傾跟余抒聊聊,譬如幫梳理一下職業規劃。
很快,收到程傾的回復:“ok。”
第42章 42
離實習項目開始還有兩天,余抒接了最后一個短視頻拍攝,是之前的咖啡機合作商找過來的,讓在咖啡廳里再拍一個視頻。
余抒跟秦繁一商量,地點就選在了工作過的咖啡廳,一是對這里悉,二是因為高經理很照顧,就當免費幫高經理打廣告了。
視頻拍攝沒有固定鏡頭要求,只讓按工作狀態忙碌,由攝像師捕捉細節。
余抒換上工作服,在咖啡廳里忙碌穿梭,沒多久就看見了人:“樂樂?”
疑似早的立刻把手到背后,對同行的人做了做手勢,岔開話題:“小余姐姐,你在做什麼啊?”
因為在拍視頻,余抒還牢記著自己的份狀態,沒多說:“打工掙錢呢。我先去忙了,下次見。”
程樂眨了眨眼睛:“好啊。”
這是在咖啡廳打工勤工儉學嗎。
從咖啡廳出來,打了個車回去。
程樂決定先為主,把疑似被余抒發現早的可能扼殺在搖籃里。
見到程傾,開口就說:“姐,你朋友都沒錢了,你還不表示一下?”
程傾在看書,沒跟去較‘朋友’這三個字的真,轉過來問:“表示什麼?”
“今天我請一個學霸去喝咖啡,之前總擾人家問問題的,然后就看見小余姐姐啦,在咖啡廳里打工耶。還在上學,你都沒個表示?”
程傾翻了一頁,平靜地問:“那你覺得多合適?”
“多?”程樂也就那麼一說,多還真的沒想過,“一萬?兩萬?”
程傾嗯了聲,示意知道了。
程樂不滿地皺了皺鼻子。
嗯了一聲是什麼意思啊?
不過降低了自己早翻車的風險,程樂放了心:“好了姐,那我先去姑姑家了。”
“站住,”程傾放下書住,輕輕推了下眼鏡,鏡片下的目通清醒,“你請學霸吃飯?”
程樂忍著心虛:“對啊,怎麼了啊?”
程傾語氣平平地開口,完全是陳述的語氣:“你早了。”
程樂:“!”
不過程傾并沒有下文了,一副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態度。
程樂忽然就不開心了,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樣子:“所以呢?你不罵我,你不跟老爸告狀?你就這麼一點都不關心我嗎?”
“罵你做什麼,”程傾頓了下,“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的選擇。”
程樂委屈地瞪了一眼,轉就走。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
程傾盯著門看了一會,搖頭笑了笑。
現在的小朋友,脾氣大。
-
拍完視頻,外面下起了小雨。
余抒給阿白買了新的貓玩,剛好收到快遞。
打電話程傾沒接,消息也沒回,以為程傾應該不在家的,沒想到開了門,看坐在落地窗前,正在喝酒。
聽見聲音,程傾回過頭,并不意外:“阿白在房間里玩。”
像是知道只是來看貓的。
余抒應了一聲,卻沒。
站在原地,看著程傾的背影,萬家燈火前清瘦拔的一道剪影。
余抒走過去,在旁邊坐下了,拿起啤酒看了看,度數很低,應該不會喝醉。
程傾偏過頭,銀鏈細框眼睛掛在脖上,目比平常和,眼睫稍微垂下:“怎麼過來了?”
余抒沒說話,也打開一瓶酒,跟了下杯。
程傾抿了下角,笑意淡淡的:“喝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去。”
余抒就抿了一小口,開口說:“又下雨了。”
程傾嗯了聲:“我不喜歡雨天。”
“嗯?為什麼?”
“我媽是個老師,當時班上有個小孩父親在工地上出了事故,送小孩過去,那天雨太大了,工地上出了二次事故,在場的人都沒活下來。”
余抒愣住了,有好一會沒說話。
還是第一次聽程傾提到自己家里的事。
程傾也笑:“抱歉,心不太好,想到什麼就說了。”
“為什麼心不好?跟樂樂吵架啦?”
來之前,余抒收到程樂發來的微信,控訴姐姐冷漠至極,讓好好管管。
“跟你說的?”
“嗯,讓我…”余抒頓了下,“管管你。”
讓余抒管程傾顯然是不可能的,們是什麼關系,又有什麼立場來管。
但這話在雨夜說出來,卻無端地讓人到親切。
程傾笑:“今天生了好大的氣。說自己請同學在咖啡廳吃飯,遇到了你。我說在早,問我為什麼不罵。”
余抒想了想:“有句話說,之深責之切。樂樂還小,肯定希你多關心。”
“是嗎,我格就這樣,”程傾勾了下角,“我小時候忙著讀書,跟我媽也不親。后來我爸再婚,沒想到多了這麼一個煩人的妹妹。”
余抒想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能得到,程樂肯定也能得到,不然不會這麼關心程傾。
余抒嘆氣:“可是,這麼多年,一個人的時候也會不開心吧?”
程傾笑:“好像也沒什麼覺。有很多人說我冷漠,我想,大概是真的。”
余抒看著程傾的眼睛,目漸漸落下瓣,停留兩秒,又收回目。
跪在地毯上,雙手攥起來,忽然湊過去,在程傾臉頰上親了一下,語氣篤定:“你不是這樣的人。”
親完就往后退了兩步,撞上程傾的膝蓋,差點摔倒。
程傾嘆了口氣,親了就退,這是什麼道理。
順勢攬過余抒的腰,將抱坐到上。
余抒明明只是為了安才親的,此刻被抱在懷里,從臉紅到了耳朵:“你做什麼啊?”
程傾歪著頭,眼眸輕輕上挑,眸溫地能把人溺進去。
大概是因為酒的緣故,說話比平時更外放:“你剛剛,是不是想親我?”
余抒屏住呼吸。
完了…怎麼被發現了。
程傾看著,角微微勾起:“親吧。”
余抒咬住下,努力抵抗著:“不。免得你明天又忘了。”
不太想提那天晚上的事,顯得記仇又計較。
不就是親了一下嗎,更親的事早就做過了,沒必要提。
但這不代表忘了,或者不生氣了。
“嗯?我曾經忘過。”
“你自己想。”
畢竟還坐在上,明明是語氣很兇的一句話,被說得綿綿的,毫無底氣。
程傾笑著靠近,深邃五在眼眸里放大,沾了酒意的氣息落下來:“真的忘過?什麼時候的事。”
余抒很沒出息地被蠱到了,眼睛都不太敢眨,覺到的氣息落在自己眼睫上,。
“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
“你說我忘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