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抒點進去,原來樓主后期放了幾張模糊不清的圖片,而主角竟然是個人。
后續的走向有點歪了,關注點都放在了那個人上。
“臥槽好像是個姐姐?”
“姐姐我可以,老男人死一邊去。”
“呵呵,又來了又來了,樓上在學校論壇里也要挑起男對立嗎?”
被上面這麼一歪樓,底下的走向全都變了。從解碼的份變了車主的消息。余抒跟安可說:“可可,你跟人吵架換個方向,帶一帶走向。”
去臺打電話:“徐哥,你認識計院的人嗎?”
“怎麼了?”
“我在論壇被人掛了。”
“你才知道呢?”
“你都知道了?”
徐之恒笑了笑:“作為一個要掙錢的人,消息靈通不是最正常的嗎?等著,我找人幫你問問。”
余抒問:“能查到那個id是誰在用嗎?”
其實心里約有猜測,但畢竟沒有證據,就沒有說。
“不知道,你等我電話。”
那邊已經掛了電話,從頭到尾,徐之恒一句也沒問緣由,給了充分的尊重,不過也可能是,他對掙錢以外的任何事都不興趣。
余抒心里沉甸甸的,擔心事再擴大下去對程傾的事業造影響。至于自己,說全然無所謂肯定是假的,但張歸張,也沒有多憤怒。
到了晚上,那個帖子莫名被封了,很快就沉了下去。
包括發帖人的id賬號,都已經變了灰。
正好徐之恒回電話:“我問到了,那個id是籃球隊周昊的。”
余抒一怔:“周昊?那次在我宿舍樓下,嘲諷你的那個男生?”
“就是他。不過現在他的id被封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不是你做的嗎?”
“不是,應該是有人聯系了學校那邊,對這個id全論壇封了。也因為他的帖子被理,我才從校會那邊問到他id綁定的份信息。”
“徐哥,我有一個猜測,這件事應該是有人授意他做的。”
徐之恒很快反應過來:“你說林瀟?”
“嗯…對。有次,他在學校門口看見我和…。”
徐之恒:“行。他這個人不干不凈的,等我去問問,給他點教訓。”
余抒說了聲好,掛了電話。
打開臺歷,在圈出來的日期那,打了一個大大的嘆號。
-
如銀酒吧。
岑音低著頭,高腳杯輕輕轉,紅折出芒。
程傾語氣淡淡的:“寧姐和庭秋關系很好,你在這里,庭秋不會過來。”
岑音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你呢,你的麻煩事解決了?”
程傾:“解決了,你公司的人做事很快,黑了帖子后,我聯系了明大校方,理好了。”
岑音挑了下眉:“那你不去找你的小姑娘聊聊?應該了點驚嚇吧。”
程傾:“目前不。”
“為什麼?”
“我們之間還有一點別的小問題,應該需要時間想想。我也不會干預的選擇,等什麼時候愿意來找我談再說。”
岑音笑了笑,跟程傾從小到大都是同學,也知道程傾是個什麼樣的人。
十幾歲主提出讓父親再婚,后來妹妹出生,一家三口和樂融融,而新年夜程傾一個人出去,在清冷的江邊看煙花。
正好那次岑音路過,上程傾去打了一晚上牌,那之后們才為朋友。
程傾:“笑什麼?”
岑音:“冷靜克制是你的習慣,但有許多事并不該克制。”
程傾側過,難得閑散的姿態,抬起手了下耳尖:“如果你是我,你會做出跟我一樣的選擇。”
岑音搖頭:“不,我會去找談。”
程傾低下頭笑了笑,神中有淡淡的無奈和溫和的縱容:“瞞了我一些事。”
岑音神平靜地看著:“看起來不是很重要的事。你還是應該去找。”
程傾語速放慢:“是庭秋的侄,姐姐的親兒。”
“……”
岑音愣住,云淡風輕的神瞬間破碎,半晌才出一句:“你也下得去手…”
程傾無法解釋,輕輕嘆了口氣。
第45章 45
深夜,明大學生論壇里忽然多出一個帖子:八一八校籃球隊某校草的輝事跡——某校草在生宿舍樓下擺蠟燭,著生答應他在一起,但不過半個月就花心分手;追不到的生就轉頭污蔑對方水楊花。
樓里有人自稱知人士,立刻回復:
“要我跟你們分他追生的無恥手段嗎?”
“懂得都懂,前幾天造謠建筑學院院花的帖子就是他發的唄。”
“不是吧,真以為他自稱校草就真是校草了,以他的長相和績點,也配去追ys?”
不過很快也有人反駁:“口說無憑,有的人不要給自己臉上鍍金哦。”
為了回應這一條評論,帖子很快有多條回復,放了不實錘。
論壇首頁很快出現一條新的帖子:驚天大瓜!某校草抄襲論文加分,掉貧困生出國流名額!
這條帖子就差直接點名道姓了,說某校草拿下3+2的出國流名額,那個名額最初是個貧困生的,他用手段掉人家,功上位。
再往下,有人料他之所以能拿到這個流名額,是一篇學論文給他加了二十分,但那篇文章數日前指出抄襲,已經被撤刊了。
“原來林某人不要臉不止在追生這一方面啊?”
“有次路過,我還聽到他和他兄弟嘲諷班上男生穿不起aj哎…”
“他看不起貧困生不是一天兩天了,學霸徐大佬都被嘲諷過。”
“知道這篇論文的合作者是誰嗎?是他親媽,前不久某大學因學不端被開除的教授!”
帖子越蓋越高,瞬間達上千層高樓。
電腦前,有人失控地點著鼠標,喃喃自語:“怎麼會,誰在害我!”
“瀟哥你還好吧?”
“滾!”林瀟一把扯住周昊的領,“是不是你!那個帖子是你發的,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
“林瀟老子當你是兄弟,你怎麼是瘋狗咬人啊!”
“你害我!”
兩人扭打一團,周昊力氣本來就比他更大,一時火氣上來了,很快就騎在他上,左一拳右一拳:“垃圾!老子當你是兄弟才忍你這麼久,你欠揍!”
拳頭灑落的聲音中,林瀟疼到蜷起:“別、別打了…”
直到有人敲門,周昊冷笑一聲,扯了扯領走了出去。
林瀟趴在地上,門口有人逆著說:“林瀟同學,關于你的學不端行為,我們要找你談,請你跟我們走。”
宿舍樓下聚集了不看熱鬧的人,里里外外圍了三圈。
余抒跟安可站在不遠,看到林瀟狼狽地被人帶走。
余抒本都不在意林瀟會怎麼樣,原本徐之恒計劃好只發第一個帖子,第二個也不知道是誰發的。
安可攤手:“呸,活該。他可能也得罪別人了。”
余抒牽了牽角:“可能是吧。”
“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也沒有很開心。”
“沒有,”余抒低下頭,笑了笑,“只希這件事不要影響到…別人。”
有這次,說不定也會有下次。
不能再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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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大論壇的事收了尾,程傾回了趟家。
程遠山五十九歲生日,按照當地習俗他過五十九不過六十,正巧又趕上他二婚二十周年紀念日,他請了不親朋好友,大辦了一場壽宴。
程傾興致缺缺,站在窗邊吹風。
如果不是因為祖父母的墓碑要修葺,本就不會專程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