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啊?”
“沒人穿過。”
余抒哦了聲,換好鞋,白小貓撲過來咬管。
彎腰抱起阿白,溫溫的一團:“是不是待你了?”
“我待誰了……”程傾洗過手,坐在沙發上,“過來,看看你的膝蓋。”
“說了沒事啦……”余抒不得不把阿白放下,卷起子。
先前從醫院走得太急,醫生只給做了個簡單的清理和消毒,回來自己藥。
“放上來。”
“啊?”
程傾沒說話,彎腰拉過腳踝,把的放到自己大上:“別。”
余抒莫名覺有點恥,點頭:“哦。”
程傾拿起棉簽,沾了一點藥,在膝蓋傷口輕輕了。
余抒倒吸一口涼氣:“嘶……”
“還說不疼?”
“不是很疼嘛。”
余抒朝笑:“真沒事。”
的笑容里沒有故作堅強的委屈,目澄澈干凈。
,卻堅韌。
程傾放下棉簽,慢條斯理地將子卷起來的地方放下去,干凈修長指尖往下,停在了雪白纖細的腳踝上,指腹輕輕挲兩下。
余抒本來還偏過頭去跟阿白說話,被腳踝上的覺驚了一下,回過頭:“嗯?”
程傾沒進一步的作,語氣很平淡:“今天怎麼想著上臺的?”
余抒聽再次問起白天的事,掙開的手,端端正正坐好了:“之前就跟施工隊反應過那里做得不好,當時跟他們吵起來了,就上去了。”
程傾:“爭執過程中,有沒有人推你?”
“沒有……”余抒搖頭,往那邊挪了挪,“真沒有。抱歉,今天讓你們擔心了。很生氣啊?”
程傾:“確?。”
“那你要怎麼消氣啊?”孩歪著頭,眼眸彎彎地看著。
程傾沒說話,目漸深。
余抒以為要說什麼,下意識往那邊挪了挪,剛抬起頭,就被程傾勾住下。
一個熱烈直白的吻落下來。
程傾含著的瓣,輕吮數下又松開。
溫舌尖在上細細描摹,還沒等反應過來,已從齒。
“唔唔……”
余抒雙手攥服,近乎本能的,仰起頭宛轉相就。
的思緒有些凝滯,想問的話也忘了問。
怎麼這次都沒問……就親了。
知道程傾生氣了,但沒想到,生氣的方式就是親親得這麼兇。
程傾捧著的臉,舌尖勾著的舌尖。
深深吮吻后才松開,將口中每一寸地方都溫舐過,才輕輕咬住瓣。
余抒被清雅香味環繞著,很快被親暈了。
想閉上眼又忍住,目所及是程傾高瘦的鼻梁,纖長黑眼睫下那雙淺茶眼睛里眸涌。
程傾單手按住余抒單薄消瘦的脊背,一手則落在肩上,指尖過,在頸側。
余抒為這而戰栗,呼吸也急促中,終于找到機會說話:“你不是說……主權在我嗎?”
“是,在你……”程傾氣息也不平穩,“你可以反悔的。”
說完這句話,的吻又落了下來。
明明才說可以后悔,可轉眼又把余抒親得不過氣來。
窗外雨漸漸大了。
夏夜的雨總是來得迅速而猛烈,疾風拂道路兩旁的行道樹,暴雨拍擊著窗戶,偶爾發出兩聲哐當的聲響,卻未能驚擾室旖旎。
黑暗中只有臥室床頭的燈是亮的。
備冷落的小貓也不知喵了多聲,還是沒能打斷主人的快樂,從床上跳下來,踱著步子回到自己的小窩。
停在頸側的指尖早就越了界,拉下雪白肩頭上的細吊帶。
“嗚嗚……”
余抒好像有點不住了,才發出一點聲音就又被堵住。
程傾靠近耳邊,聽著嗚嗚的聲音:“還好嗎?”
余抒目盈盈地看著,搖了搖頭:“不,不行了……”
可程傾卻像沒聽到,從額頭一路親下去,清泠聲音略顯低啞:“沒事,再親一會就好了。”
窗外雨聲更大了。
雨珠噼里啪啦地拍打著窗戶玻璃,水珠順著玻璃緩緩滾落下去。
驚雷聲聲,閃電的白劃破漆黑天際,驟然亮起又黯淡下去。
寧靜安謐的夏夜。
房間里空調風葉呼呼轉著,無火香薰揮發出清冽氣息。
雪白墻壁上映照出纏在一起的影。
顧忌著余抒傷的膝蓋,程傾小心地握住的腳踝。
才一輕磨,就香汗淋漓。
雨時大時小,起起落落。
一夜未停。
……
七點四十分,鬧鐘準時響起。
余抒窩在薄被里,連指尖都不想。
直到程傾從外面進來,把的手機鬧鐘關掉,余抒反而清醒了。
聲音帶著初睡醒的含糊:“你去哪了?”
程傾在床邊坐下:“在做早飯,煮了小米粥。醒了嗎,起來吧。”
余抒把臉埋進被子里:“不起!”
這個人真是好煩,昨晚把折騰了一晚上,一大清早還要催起床。
程傾笑著搖了搖頭,聲音里有不自知的溫和寵溺:“不?我去給你端杯水,白開水還是蜂水?”
“白開水。”
被子里傳出的聲音悶悶的。
等程傾走出去,余抒立刻拉下被子,呼吸新鮮空氣。
第二個鬧鐘響了,拿起手機,關掉。
手機上還有幾條未讀消息,是室友問回不回宿舍。
其?那會想到要跟室友打個招呼……但某人,一點時間都沒給留。
余抒翻過刷了會朋友圈,才按返回點開程傾的對話框,暗給改了個備注——老批。
沒想到再一翻,余抒發現程傾就站在的床邊,半彎著腰看著。
“這什麼意思?”
“哪個?”
“這個……”程傾指了指的手機屏幕,“我的備注,什麼意思?”
第67章 (一)
“沒什麼意思啊……”余抒抿了下,嗓子還有點啞,“你看我手機。”
既然都被程傾看到了,還不如反客為主,迅速掌握主權。
程傾了下的臉頰,聲音里含著笑意:“沒看,剛剛看到你捧著手機傻笑而已。”
很清楚余抒是在強行岔開話題,也沒再去問。
余抒知到的縱容,角彎起,朝出手:“不想起來。”
程傾握住余抒的手,把拉起來,自己也在床邊坐下。
拂開孩的長發,一眼就看見雪白細頸上的曖昧吻痕。
是昨晚太用力了。
“抱歉……”程傾靠過去,指腹輕輕,也有些赧然似的,“我給你拿件襯衫。”
“不用了吧……”余抒臉頰有點紅,低下頭避開的手,又抬起頭緩緩睨了一眼,目盈盈。
程傾笑了,靠過去哄了兩句。
也輕輕到的,輕吻低吮,溫和的。
“對不起……”程傾低嗓音,“昨晚欺負你了。”
原本沒想這麼快的。
余抒一向細膩敏,格也有點溫吞,也沒安全。
值得一切溫長的對待。
余抒埋在肩頭,聽著說話,心里溫暖而熨帖:“我又沒生氣。”
程傾嗯了聲:“早飯要涼了,還不想起來?”
“起來了……”余抒沒再賴床,赤著腳跳下去,拉著程傾去廚房:“讓我檢查下你的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