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知秋還是不同意。
“那我們就拖著不離婚,等爸醒過來,我直接向他老人家索要。我倒要看看,他老人家到底舍不舍得自己的孫子、孫苦……”
“你簡直不可理喻!”
宋知秋無視了溫巖峰的怒意,看似后退了一步,“這樣吧,爸名下的別墅我可以不要,但這五千萬你必須一分不地給我!”
說著,還給出了最后期限,“周一中午十二點前,你至得先給我打兩千萬。這筆貨款如果作為離婚協議的前提,那麼我愿意簽字。”
說完,就快速地從安全通道的樓梯走下去了。
……
溫亦北陳述完,語氣聲里難掩復雜,“舅舅讓我別心這種事,可我實在放心不下。”
溫亦北在溫家住了十幾年,有些事他都看在眼里。
溫巖峰從大學任課教授,到華國作曲協會的會長,再加上偶爾作曲的版權費用,他的賺錢能力雖然不如宋知秋,但放在普通人的眼里已經算是踏實靠譜了。
這些年他在孩子的教育方面被宋知秋攔了思路,但是在家庭開銷方面,他從來沒有短缺過那對兄妹什麼東西。
從小到大兩人的學費、生活開支都是溫巖峰大手支出的,當然,宋知秋給他們買的奢侈品和零花錢另外算。
施允南看出宋知秋的真面目,“有錢時也沒見往舅舅、外公和家里拿,現在出了事,自己舍不得公司的資產,就想要溫家給填補這個窟窿?”
想得倒!
“我就怕一直拖著不肯離婚,不僅反復折騰舅舅,等外公醒來后還要去磨他老人家。”溫亦北說出自己的實際擔憂,現在的溫家實在經不起對方的折騰了。
“哥,宋知秋這事給我解決,你讓舅舅先穩住,前往不要縱了這般獅子大開口。你們放心,我不會再讓擾到外公的。”
施允南看向邊上的駱令聲,又對電腦那頭代了一句,“等晚點我再聯系你。”
“好。”
電話掛斷,駱令聲就主開啟了話題。
“前兩天你讓我派人盯著宋知秋那邊和華暢樂的靜,他們最新一次的東大會就定在周三下午兩點。”
他派人打聽到,這次的東會議就是為了解決溫程朗用公章以及挪用公司資金的這檔子破事。
換句話說,上回宋知秋在東們面前要用自己的資產補全公司資金,如今已經到了不得不做出行的時候。
駱令聲打開秦簡事前準備好的華暢東的占比資料,遞給施允南。
“華暢樂一共有六名東,其中宋知秋占百分之四十,第二大東陳任占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四名東占平均。”
“重點是,宋知秋暗中轉讓了自己手中百分之八的份。”
施允南一驚,“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昨天,我派人暗中接了,但還在周旋價。”
駱令聲繼續說,“按照華暢東資產構和規定,超過百分之八的份轉讓就得半數以上的東投票表決……”
宋知秋知道陳任虎視眈眈地盯著手上的份,所以才選擇悶聲不吭、私下進行。
即便轉讓份后,手握的百分之三十二的份,依舊穩坐華暢第一大東的位置。
“怪不得我哥說,要求舅舅在周一十二點之前必須往的卡上打兩千萬作為離婚協議的前提。”
施允南瞬間想明白了其中蹊蹺——
宋知秋轉賣份所得的資金、兩千萬為基底的離婚贍養費、或許還得加上僅剩的錢款和借湊的其他資金,才能勉強堵住其他東們的。
“這些事是溫程朗拿的公章做的,但名義上是的公章,也可以認定侵犯了公司利益的行為?”
駱令聲平靜頷首,“是,和溫程朗是母子關系,所謂的‘拿用’很難作為證據。”
施允南聽懂了駱令聲的言下之意,忍不住湊近親了人一下,“駱家主,你的黑心肝我算是見識了。”
駱令聲了他的,回應,“我只是替施先生了解了一下況,要怎麼做是你自己決定。”
“華暢的東大會在周三?”
“嗯。”
施允南挑了挑眉,故意勉為其難地說,“行吧,我不介意送一個額外驚喜。”
……
周三,華暢樂。
公司會議室里,氣氛正前所未有的凝固和焦灼。
負責會議記錄的書如同鵪鶉般地低自己的子,以求在這場會議里降低自己的存在,免得被這六位東老板所牽連。
“宋董,你這樣出爾反爾不好吧?”
作為華暢第二大東的陳任開口,語氣中帶著約的不善。
他推了推自己的方框眼鏡,搶在其他東開口前說,“上次在東大會上,是你自己同意用私款來填補公司的?我們看在你是董事長的份上,才沒有選擇報警控告。”
“怎麼?不到十天的時間就把這筆答應好的墊付資金砍了一半?你真當我們華暢其他東是好拿的?”
語言里的針對越發明顯。
坐在主位上的宋知秋沉住氣,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陳總說笑了,我的意思是,先歸還填補這回一半的資金缺口,剩下再議。”
“到時候要是還有資金缺口,我會補上的。”
“除了這事,我愿意在年終時拿出個人份的所得利益,來彌補、充當各位東的額外分紅。”
這是宋知秋想好的緩兵之計。
短期無法一次拿出那麼多錢款填補,只能利用‘未來盈利補回’的方式一東們的怒氣,給自己拖延時間。
只要貨款能夠順利回攏,東們年終分紅又不會任何影響、甚至還能拿到額外的分紅,總得來說不虧。
宋知秋繼續說服,“外商不要這批貨了,不代表我們無法往其他地方銷售,只要能夠慢回本……”
“這些不夠規格的半次品的銷售期無故拉長,又因為資金短缺沒辦法按照正常計劃生產新一批樂,長此以往,怎麼可能有利于我們公司的良發展,我不同意!”
陳任猛地一拍桌,顯然和宋知秋持著方向意見。
“陳總,總得給點面子吧?這筆錢最后又不是不補上?”有東支持宋知秋的做法,“咱們幾個都是老人,何必撕破臉面呢?”
“恐怕宋董就是借著老人的名義,才敢侵害公司的利益?”又一名東反駁。
宋知秋眸底閃過一暗芒,像是早就料到了這種局面,“那好,那就投票表態。”
眾人面面相覷,各自呈現出不同的陣營——
以陳任為首的三人,和以宋知秋為首的三人。
宋知秋微微一笑,“陳總,按照我們各自手中的份占比,看來這次還是先以我的……”
陳任冷笑一聲,“宋董,在此之前,你瞞著我們轉賣手中份的事不打算說了?”
“……”
宋知秋眼一變,完全沒料到這事會走風聲傳到陳任的耳朵里。
其他東聽見這話,紛紛詫異。
“轉賣份?什麼時候的事?”
“不對,沒人通知我公司份進行變更改啊?”
“陳總,你怎麼會知道的?”
陳任聽見旁人的質疑,繼續揭穿,“宋董在申請份變之前召開東大會,就是想要渾水魚、替自己爭取時間?”
宋知秋勉強穩下心緒,不得不承認,“是,我是轉賣了手中百分之八的份,按照公司規定,超過百分之八的份轉讓才需要告知各位進行書面表決,所以我有權利自行做主。”
“而且,就算我轉賣了這些份,我依舊是華暢占第一的東。”
宋知秋按照原本的計劃說著,企圖給自己增加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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