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南張口就是一句夸,完全不帶害。
駱令聲擴大了角上揚的弧度,打開了書房的門,“什麼怎麼辦?我本來就是你合法伴。”
“說得也是,我賺。”施允南得意。
再次踏這間書房,施允南已經沒了第一次的酸和窒息,反倒是多了很多探究的好奇。
他環視一圈,“你把東西都藏在屜里了?”
駱令聲將書房門合上、上鎖,主帶著人朝辦公桌走去,“嗯,打開吧,碼還是你知道的那個。”
施允南沒客氣,干脆利落地輸自己的生日。
——滴答。
電子屜門應聲而開。駱令聲將第一次最上方的邀請函往邊上一放,主拿起那張演奏會的門票,“來,看清楚了,這上面的座位號是誰的?”
施允南往右下角仔細看了兩眼,‘被打臉’的尷尬和由衷的愉悅織著,“好像……的確是我當年坐著的位置。”
當年首場演奏會的門票是溫亦北親手給施允南的,座位號是他們兄弟兩人的出生日期,好巧不巧就在VIP貴賓席。
駱令聲回答,“還好像?本來就是。”
施允南拿著門票在駱令聲的面前晃了晃,“誰能想到駱先生還能‘撿垃圾’啊?”
說著,他的余就又注意到了屜里的一張白賬單,“那又是什麼?”
之前他心煩意的,都沒看就匆匆離開了。
駱令聲將東西拿出來給他看,單子上了塑封膠,能很好地避免字淡化。
施允南看見上面的容,還沒完全平靜的心又迅速被震驚覆蓋,“這……”
“艾兒麗,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家咖啡甜品店。”
“……”
施允南咕嚕了一下嚨,有點反應不過來,“你、你留著這東西做什麼?”
駱令聲提醒,“看看上面的日期?”
施允南看向最后一行字,腦海里突然‘噌’地一聲明白了什麼,“我和付子遇第一次去那家艾兒麗的時候,你也在?我們的賬單是你在付錢?”
“嗯。”
駱令聲沒想到人會那麼激,繼續實話實說。
“那天是意外遇上的,但我聽見你們的對話,知道你已經把我忘得一干二凈了,而且我還以為付子遇和你是人關系。”
施允南立刻否認,“誰和他是人關系?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他!”
他們真的是父子關系,非緣、不親生的那種父子。
駱令聲笑著不說話。
那天的意外相遇之后,駱令聲就覺得自己鉆了一個‘沒有出路’的迷宮里。
如果說,施允南在生日宴上的醉酒親近只是讓他有了興趣,可在相隔幾個月的再見面后,他就徹底放不下了——
駱令聲一方面覺得施允南‘玩不規矩’,一方面又不甘心自己為對方人生里的過客,所以再次派人打聽到了他的學院。
駱令聲從不做過火的事,也不從給施允南造困擾。
直到他真正確認了自己不是一時興起,決定出現在施允南的面前追求的時候——
駱老爺子出了意外,一切都開始朝著他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不過,好在兜兜轉轉,此刻的眼前人終究是他日思夜想的年。
施允南攥著手里保存完好的賬單,眼里盛滿了細碎的笑意,“事已至此,我悄悄和你一個。”
“什麼?”
“上回我們去艾兒麗消費完回來后,你不是在車上看出我走神了嗎?”
駱令聲約記得有這麼回事,“嗯。”
“我那天想起一個人了。”
施允南拉近兩人間的距離,一字一句故意咬得特別清楚,“我在施家重新遇見你之前,其實對一個人有過好,就……”
話還說完,駱令聲就控制不住醋意地打斷,“誰?什麼時候?”
第86章
施允南瞧見人眼中分明的醋意,實在沒能忍住輕笑,“著什麼急啊?我這不是正在和你分過往的小嗎?”
“那誰還沒個年輕不懂事的時候呀?”
最后半句話,摻著輕笑且輕巧的笑味。
駱令聲瞧見他這沒心沒肺的模樣,醋意翻滾的同時又覺得無奈。
他單手摟住施允南的腰,勉強忍住那點酸味,“別想著故意鬧我,反正無論是誰,你現在和他都沒可能呢。”
“那可怎麼呢?”施允南繼續逗他。
“什麼怎麼辦?”駱令聲見人還鬧著不肯罷休,故意輕掐了一下他的。
“……。”
施允南嗚咽了一聲,結果下一秒就被駱令聲含住了。
兩人親吻了片刻,駱令聲才覺得心里的酸味消了點,“你之前到底對誰有好了?”
施允南逗個了徹底,才告知真相,“當年同一天時間,同一個地點,我看見有人站在柜臺前付錢,單是看見那人的背影,我就很好奇他的正臉長什麼樣。”
“……”
駱令聲一怔。
施允南用指尖撥掃著人的結,“我這個人吧就很控,后來老板又告訴我,‘那人’替我們這桌付了錢,所以我……”
駱令聲的語調變了味道,急中帶著愉悅,“所以什麼?”
“所以,我第二天又忍不住去了那家咖啡店,就想著能不能再巧偶遇一波,只可惜……”
施允南言又止,駱令聲了然接話。
“只可惜,我接到駱老爺子的消息,臨時回了國,第二天沒去。”
“駱令聲,你才是我喜歡上那家店最開始的原因。”
對視間,兩人就將彼此的心意懂了個明明白白。
施允南主仰頭吻了吻人的薄,神是前所未有的人。
“生日宴醉酒也好,咖啡店偶遇也罷,就算在施家的那次‘初見’,從小到大讓我心過的人——只有你。”
無論以何種方式相遇多次,我的目都注定為你停留、向你追隨。
駱令聲似有若無地蹭著人的,呼吸中帶著熱忱和急促,“……真的?”
“真的。”施允南同樣用溫熱的氣息呢喃。
只是時隔太久,施允南沒有一直執著于等待這道背影,久而久之就暫時忘了這件事。
更何況,回國和駱令聲在一起后,對方大都數況都是椅代步出行。
直到上回在大明鄉的那一剎那的恍惚,然后等到了此刻此刻的確認——
原來,一切冥冥之中天注定。
施允南主手圈住駱令聲的臂膀,含糊發笑,“怎麼辦呢?你剛剛還說我和‘那人’沒可能了。”
駱令聲沒了酸味,“你不是也不稀罕我心里的‘那個人’?我們一人一次,扯平了。”
余音剛落地,兩人的又重新挨在了一塊。
熱吻如同燎原的火,席卷離了周圍的空氣,惹得心跳都跟著缺氧加速。
施允南在失控的邊緣離,細微的吞咽聲都帶著繾綣,“……先別鬧,東西還沒看完呢,你不會就藏了這三樣東西吧?”
“不止。”
駱令聲的氣息也了。
兩人依偎著彼此冷靜了一會兒,施允南這才退出人的懷抱,理所當然地繼續‘拆盲盒’似地看向了屜。
第一層屜里是邀請函和票據,而第二層的屜里是一本灰褐封皮的相冊。
施允南在駱令聲的眼神示意下將其取了出來,翻看第一頁的瞬間,他的目就凝了下來,“這相冊里面該不會……”
“都是你。”駱令聲在后將他環住,“翻開看看?”
施允南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慢悠悠地查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