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一路走過來,上擁有太多的環,早已把他當無所不能的人。
如果演得不好,勢必會引來群嘲,哪怕他不是表演專業,演不好有可原,對家和黑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只會看到他演不好這一點,包括一些路人也是。
擁有環是好事,但有時也未必是好事,因為它更有可能會為你上一道枷鎖。
周龍給他講完這場戲的重點后,看向江放:“明白了嗎?”
江放耷拉著眼皮,聽到這話時,他微微一抬眼,眼睛里立刻折出一道銳利的鋒芒,“明白。”
聲音被他低,出一喑啞。
周龍立刻知道他已經戲,當他站起來時,原本拔的段微微佝僂。
蕭南笙因為患病,常年于虛弱的狀態,給人的覺是病弱的,以至于很多只聞其名,卻從未見過他的人始終無法想象,素來殺伐果斷的蕭南苼會是這副弱不經風的模樣。
*
程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看到江放發給他的兩條消息。
他查過百合花的花語,并沒有查到心想事。
看到江放的信息,他打開搜索引擎,重新換一種問法,果然就出現心想事的意思。
程肆目閃了閃,江放為什麼祝他心想事,又為什麼突然告訴他百合花的花語。
他想到上次用小號在超話里發的帖子,思索再三,他怕自己誤會,決定再發一個帖子。
原先的帖子已經沉下去,因為他沒有回復,回復的放羊姐妹對男男相的獵奇心理也消退了。
新的帖子很快勾起部分的記憶,馬上就認出是上次發的那位姐妹。
不一會,評論區就多了近百個人的回復。
程肆刷了幾次,很快看到一個悉的微博號,就是上次給他提過不錯建議的仙湖。
仙湖:據你說的況,我都不明白你在糾結什麼,從他送你百合花開始,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仙湖:你送的桔梗花,他知道花語仍然收下,說明他知道你的心意,你送他勿忘我,他也收下了,還回了你一盆百合花,怕你不明白這盆花的花語,還特意發消息告訴你,祝你心想事,這就是雙向奔赴的啊~
放神天下第一大帥哥:媽呀,我以為這是個暗的故事,結果一進來就被喂了滿的狗糧,仙湖姐姐居然還正兒八經地跟他解釋。
土豪我們做朋友吧:我覺晚飯已經不用吃了,因為吃狗糧吃飽了。
程肆的目定在仙湖最后一句話,久久移不開,江放喜歡他,他跟江放是雙向奔赴的。
徐杰亮發現自己只是半個小時沒見到程總,程總突然就像打了一樣,讓他把明天的方案也一并拿過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多半和江放有關。
徐杰亮將東西拿過來后,淡定的掏出手機,在高管群發了一條今晚大概率要加班的消息。
“這幾天有什麼行程安排嗎?”程肆問。
徐杰亮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記下最近幾天的行程,想也不想就說:“明天有一場應酬,后天得去參加周家那位的壽宴,大后天是去海市視察。”
程肆思索幾秒:“明天的應酬推了,視察一事也推后幾天,剩下的你安排。”
壽宴沒辦法推,否則他連這個也不想去。
徐杰亮準備出去的時候,又聽到程總開口:“一般去探班需要做些什麼?”
剛開始他沒明白探什麼班,探誰的班,突然想起江放好像這時正在一個劇組里。
自從程總開始追星之后,他這個工作助理仿佛就多了一項任務,不僅要記得每天的工作安排,還要了解江放的行程,以便在程總有需要的時候能快速的進行調整。
由于江放有些行程是沒有公開的,他還讓自己的朋友‘潛伏’在江放的超話里,像進組拍戲這種行程是半公開的,超話里很快就會出現相關信息。
徐杰亮有時候覺得,像他這麼盡職盡責的,還幫上司追星的員工,放眼全國恐怕也沒幾個,還好朋友是個追星族,要不然這個問題他還真答不上來。
“我聽說有的人去探班會帶些吃的喝的,一般拍戲都比較辛苦,伙食也千篇一律,如果這時帶些好吃好喝的東西過去,劇組的工作人員和演員應該都會很高興,那被作為探班對象的人也會備有面子吧。”
程肆不覺得江放會在乎什麼面子,他的注意力反倒在那句伙食千篇一律上。
等徐杰亮出去后,他上網搜索了一下,發現確實有不人說過劇組的伙食不怎麼好吃,心里頓時有主意了。
因為心早已飛到江放那里,程肆這兩天哪怕忙碌起來也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晚上,程肆自己開車前往周家。
周爺爺是程肆外公有過命的戰友,當年程肆的外公曾在戰場上兩次救過他,第二次還差點丟了命。
周爺爺一直記得這份恩,程肆的外公因年輕時留下的傷病去世后,他能將程氏集團發展壯大現在的地位,離不開周爺爺的幫忙。
也因此,程肆可以推到應酬和視察,卻沒辦法不去周爺爺的壽宴。
“阿肆。”
程肆一下車,突然聽到有人他,扭頭就看到程父和程母,臉上幾乎沒有表。
這些天兩人不是沒想找他,但他早就吩咐過徐杰亮,如果程父程母到公司找他,不要讓他們上來。
程父已經好幾年不管公司的事,程氏集團如今是程肆說了算,他不想見,程父也沒有辦法。
不過今天是周爺爺的壽宴,他們知道程肆多半會來,這才趕過來。
兩人怕進去后不好說話,特意在外面等著。
程肆看了他們一眼,淡漠的收回視線,準備進去。
“程肆!”程父喊道:“我們談談吧。”
程肆眉頭皺,他確實不想再見他們,但有些事確實應該說清楚,他也不希兩人以后總去公司找他,于是主走到一片無人的空地,“你們想談什麼?”
程母上前就要握住他的手,被閃開了,程母眼淚一下子掉下來:“媽媽知道錯了,不該因為又又不見了就忽略掉你的,你給媽媽一個補償的機會好不好?”
程肆臉上沒什麼容的表:“我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父母關心的年,有些事錯過就是錯過,不可能再重來。”
程父愧疚道:“程肆,這事我也有責任,你不原諒我跟你媽,我能理解,但我們終究是一家人,就算你不想給我們彌補的機會,也不要不見我跟你媽,好不好?”
程肆:“沒其他事的話,我先進去了。”
程父程母沒想到他心腸這麼,更深刻的意識到他們當初的行為將他傷得有多麼深,兩人也不敢在這時將他得太。
程肆回到車里把禮拿出來,一走進周家,立刻引起大部分人的注意,其中不乏適齡的。
燕市最年輕有為的青年,程肆今年不過二十八歲,已經是程氏集團的實際掌權人,這兩年覬覦程氏集團總裁夫人這個位置的人還真不,但是至今能功接近他的卻沒幾個。
一名男子看到程肆來了,立刻走過來,他是周家的長孫周澤宣,比程肆還大三歲。
周澤宣奉爺爺的命,看到程肆來了,和他寒暄了一句,就將他帶到爺爺跟前。
程肆將帶來的禮拿出來,“周爺爺,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周爺爺看到他一個人進來,程父程母隨后才進來,就猜到程肆還沒有原諒他們,白天程明朗來找過他,想讓他出面說服程肆,但他沒答應。
當年他就有些看不慣這對父母的做法,丟失的人已經丟失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當下更應該珍惜眼前人才是,現在走到這一步,也是他們活該。
“人來就好,還帶什麼禮。”周爺爺出笑容,他是真心喜歡程肆,不僅僅因為他是戰友的外孫,程肆這孩子打小就聰明,能吃苦,如果他不是程濤唯一的孫子,將來要繼承程氏集團,早被他帶進部隊。
“一轉眼都過了十幾年,你都長二十八歲的大小伙了,這些年沒長歪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