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眾人回頭發現他手上拿著瓶紅酒,呆呆地站在客廳,被江母了兩聲,他才回過神來,表還有點震撼。
江放的目落在江父手上那瓶紅酒上,大概有點明白了,轉頭問程肆:“你這箱紅酒花了多錢?”
程肆:“不貴,也就五十來萬。”
江放注意到那箱紅瓶才十二瓶,也就是說一瓶將近五萬塊,也不怪江父看傻,估計是認出紅酒的價值。
江父沒喝過這種將近五萬一瓶的紅酒,但是他見過,有個生意合作伙伴好不容易買到一瓶,曾向他們炫耀,說皇家酒莊的紅酒很難買,沒點門路都買不到。
“這太貴重了,程肆你還是拿回去吧,我們不能收。”
江父原本以為就是一箱幾千塊的紅酒,沒想到這麼貴,更不敢收下了,拿在手上都覺得有點燙。
程肆:“這是我給您二位的見面禮,一點心意,不貴重。”
其他人以為他是客氣,只有江放知道他是認真的:“你們就收下吧,沒人喜歡送出去的禮被退回來,再說買都買了,他拿回去一個人也喝不完。”
江父責怪道:“這是買都買了的事嗎?誰家請客吃頓飯還收這麼貴重的見面禮,這不合禮數。”
江父說什麼也不肯收,還把手上的紅酒放回箱子里,重新封好。
江放說:“沒事,以后就是一家人,早晚都得收下。”
第82章 什麼辣椒這麼好吃。
啪嗒一聲。
江齊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
江父江母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落在他上,兩人還沒反應過來。
“你這孩子,筷子都拿不穩。”江母彎腰把江齊的筷子撿起來,又去廚房重新給他換一雙。
江父回過神來,遲疑地看著江放:“你在說什麼,什麼以后就是一家人?”
“給你們重新介紹一下。”江放放下碗筷,一只手搭在程肆的肩膀上,“他是我男朋友,我們正在往。”
江父瞳孔瞬間瞪大,看著江放不可置信,好一會說不出話來。
等他度過這段沖擊,怒火也一涌而上,“你瘋了嗎?男人跟男人怎麼可以在一起!”
廚房門口再次傳來筷子落地的聲音。
江放回頭,江母慌張地撿起筷子,走過來看著他一臉哀求的表:“小放,真的不能改嗎?也許你只是覺得一時新鮮……”
江放打斷江母的話:“我是個年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說出來只是想通知你們一聲。”
至于江父江母認不認可他和程肆的,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如果他們接程肆的存在,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他們不愿意接,他也不在意。
江放看著他們,平靜地說道:“我們相的時間不多,你們可能還不了解我的格,我并不是溫室里的花朵,能左右我人生的,只有我自己。”
江父江母的心被他最后說的話刺痛了,他們這輩子最大的憾,就是不能陪伴大兒子長大。
“小放,你一直在怪我們當初選擇把你送走對不對?可我們是有苦衷的啊,如果你只是為了跟我們唱反調,媽跟你道歉好不好?”
江放跟他們不親,這事一直是江母心里一塊疙瘩,盡管江放之前說過,他沒有怪他們,但總有種江放還沒有接納他們的距離。
江放皺眉:“我說過,我沒有怪你們,我也不會為了跟你們慪氣而做出違背自己意愿的事,我跟程肆確實是兩相悅。”
“程先生,能麻煩你先離開嗎?”江父冷著臉對程肆說,他覺得肯定是程肆帶壞了江放。
程肆放下筷子,邊的江放率先起。
“那我們先走了,你們冷靜冷靜,什麼時候接他,我們再來。”
江父聞言氣得胃疼,“你在威脅我是嗎?如果我不接他,你是不是以后就不再認我跟你媽了?”
江放聳肩:“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就算你們不接程肆,我也不會不認你們,頂多以后逢年過節再過來看您二佬。”
江放說完就拉起程肆往外走,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事,小聲對程肆說:“把紅酒帶上。”
江父同時怒道:“把酒帶走!”
程肆看到江放沖自己眨眼,仿佛在說聽見沒,面無表地走過去把紅酒帶出來。
兩人離開這棟房子,關上門的時候還能聽到一個碗摔碎的聲音。
來到小區的地下車庫,程肆將紅酒放到后備箱,坐進駕駛座,看向副座的江放。
“你跟你爸媽是怎麼回事?”
江放看到手機多了幾條消息,知道多半是江齊發來的,不過他沒有立刻點開,“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程肆沉聲道:“我想聽你親口說。”
江放放下手機,雙手枕在后腦上,“其實也沒什麼,我跟江齊小時候經常生病這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在江齊出生之前,我很生病,江齊出生后,我跟他就經常生病,有人說我跟江齊命格犯沖,只能把其中一個送走,兩人才能相安無事,農村人有時候比較迷信。”
“我爸媽選擇留下江齊,把我送走,小時候不能理解,覺得父母喜歡弟弟更甚于我,長大后,慢慢也釋懷了,也知道他們確實有苦衷,手心手背都是,而且江齊當時還小,更需要父母的照顧。”
“雖然后面十幾年不在父母邊,但我其實也過得好的,還有老和尚陪著,而且有父母在邊,也未必過得好。”
江放向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車窗的玻璃倒映出他又黑又亮的眼睛。
“以前,我其實也嫉妒過江齊,嫉妒他能在爸媽邊長大,回家之后,發現江齊過得也不快樂。”
“在我爸媽眼里,江齊還小,他們總覺得自己做的事都是為了孩子,卻忽略了這或許并不是孩子想要的,所以和江齊比起來,我更加幸運。”
“老和尚從不限制我做任何事,因為他我,所以他放任我飛翔,當我摔跟頭的時候,只要回頭就能看到他。”
程肆突然很想見一見他口中的老和尚,對江放來說,老和尚也許更像他的父親。
像是與他心有靈犀一般,江放接著說:“等哪天有時間了,我帶你回趟香山村,讓你見見老和尚,你會下棋嗎?”
程肆看過江放錄制養老院那期,“我爺爺和外公以前為了磨煉我的子,常常讓我跟他們下棋。”
江放笑道:“會就好,老和尚很喜歡下棋,不過他棋品有點臭就是了,跟他下棋要做好心理準備。”
程肆將車子開出車庫,并大道后說:“沒關系,我可以讓棋。”
江放:“那他只會得寸進尺,老和尚有時候的腦回路跟別人不太一樣。”
程肆:“那我更想見一見。”
他想知道,什麼樣的人能養出江放這樣的人。
他們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晚霞盡數退去,夜間的涼風從車窗外吹進來,江放的帽子被吹到后座上。
江放了下自己的頭發,看著程肆在玻璃里的影,彎了彎角:“不過,我還以為你會問我怎麼突然跟父母出柜了。”
“一開始確實也有點意外。”前方紅綠燈,程肆停下車等待,“但如果我爺爺和外公在世的話,我也會直接告訴他們,你是我喜歡的人。”
兩人的目錯在一起,接著會心一笑。
江放的肚子不合時宜地了兩聲,“都忘了我們還沒吃飯。”
程肆莞爾,隨即打電話給助理,讓他訂一家餐廳 。
徐杰亮很快就把餐廳的地址發過來,知道江放是公眾人,他訂的是個包間。
到了餐廳,程肆把點菜的權利給江放,江放也不跟他客氣,直接點了幾道餐廳里的招牌菜,基本上都是當地的特。
程肆之前就注意到,江放并不挑食,不僅如此,他每到一個地方吃飯,都會選當地的特菜嘗試,很因為他喜歡吃某道菜,就只會選那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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