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自己嫉妒了,對方要是個人,反倒不方便,可他是個男人,不能大張旗鼓的迎娶,也不能生孩子開枝散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太王妃不可能高興,回頭把王爺帶歪了,再不喜歡人了怎麼辦?
現在代為打發,省了太王妃的事,豈不正好?做的放肆些,也不會有人怪!
門口靜幾乎是立刻傳進了院,霍玥聽到名字就覺得不對,漂亮的眉心蹙起:“不必告知祖母,我過去看看。”
丫鬟著急:“可是小姐年紀尚小……”
霍玥瞪了這丫鬟一眼,還有氣勢:“我說了,退下。”
丫鬟跪下了。
霍玥眼眸微垂:“我就在門里看看,不出去,事真鬧大了自會請示祖母意思,你不許吵祖母午睡,前院也看好,別讓弟弟知道。”
小姑娘帶著人去了大門邊,正房小廳羅榻上,藺氏閉著眼,長長嘆了口氣:“算了,讓去,早些長點見識,明明心智也好,世間糟污,總要看過了,知道了,才知如何應對……沒娘的孩子,什麼都要自己掙扎,我老啦,回不了幾天啦。”
桂嬤嬤放下沏好的茶:“主子別說這樣的話,您朗,可是會長命百歲的!您還要看著小爺娶妻生子呢,可別說這樣的喪氣話,再說,還有王爺呢……”
藺氏哼了一聲:“指著他?一年二十個月,他有十一個月不在家,有什麼用?”
桂嬤嬤笑了聲:“您啊,到這歲數都改不了刀子豆腐心的子,明明再滿意沒有了,再念想不過了,還是見到王爺就訓,也就王爺孝順,知道您小孩脾氣,不跟您計較。”
藺氏別開頭,作勢生氣:“你也來氣我,我這會子不想再看到你,你去門口站著去。”
桂嬤嬤笑意更深:“好好好,老奴去盯著點小姐,保證不會出事,只要外頭那兩位不敲王府的門,隨們鬧!”
大門外,顧停看著這位自我覺良好的徐姑娘:“我今年已有十七,你想……我你姐?”
時人婚早,一般子十五六男子十七八都已談婚論嫁乃至親,稍微晚一點沒關系,可如果子到了十八還不嫁人,就有點晚了,會被人說。
沒有哪個子愿意被罵‘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徐櫻蘭臉瞬間繃,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
按下姐不姐的話題不提,盡量聲道:“這邊關戰事連連,好不容易王爺回來,我知道你著急,不然也不會找到大門口來。”
顧停心翻了個白眼,很想說這真是巧合,想說我沒有我不是,對方卻沒給他機會,說話速度特別快。
“可男人們外頭有正事,你可不能不諒,不懂事。”徐櫻蘭目肅正,一派語重心長。
顧停覺十分有趣:“你在教我做事?”
徐櫻蘭展了展袖,笑容端莊,一派大度:“年輕人心氣都高,我知你在這里遇到我,會有點不愉快,但我這人大度,不同你計較,我也知自己斤兩,王府規矩絕不會逾矩,不該想的不想,可有些事——卻也不得不厚著臉皮提醒你。”
一番作派已然勾起了圍觀群眾的興趣,包括顧停自己:“是什麼?”
徐櫻蘭:“萬事都是講資歷的,媳婦不磨練幾年不了婆婆,陣前小兵不廝殺幾番也做不了伍長,你呢,要懂點事,禮讓前輩,尊敬前輩,前輩才好提攜你,告訴你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顧停:“比如?”
徐櫻蘭:“比如今日,此時,此,你是萬萬不能來的!”
豁!好大的口氣!
圍觀群眾一個個睜大眼睛屏住呼吸,來了來了,大高要來了!大家伙快點看啊!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更何況午后閑暇時,還是‘鎮北王的小老婆們干起來了’……所有人呼朋喚友速來圍觀,消息長了腳似的飛出去,所有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藥膳鋪里,孟楨放下碗,擼起袖子就要走:“誰敢欺負我停哥?我要去弄死他!”
吳:……
“碗里還有湯。”
你不是最喝爺煲的湯,回回跟了碗似的干凈,現在居然剩大半碗?而且你個包子臉,兇兇,呲著小牙也不嚇人,能弄死誰?
再再說,爺那子,都用不著我,還用你個包子心?
孟楨眉目肅正:“都這時候了你還記著吃飯!你是不是停哥的長隨!”
吳:……
咱們講道理,是你喝湯天天就記著吃飯好嗎!
孟楨瞪了吳一眼跑出了門,剛跑出去,又轉了回來,拽著吳胳膊一塊往外跑。
吳很抗拒:“我就不去了吧……”
孟楨瞪他,小眼神相當執著:“不行!你必須得去!你這麼弱幫不上忙,好歹能喊兩聲助陣! ”
江邊客棧,顧慶昌聽到這消息樂的差點拍壞了桌子。
跟個人不對付?那的還是鎮北王小妾?太好了!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可不可,但只要去看顧停不順眼,就可以是朋友!
尤大春那邊也聽說了,看向霍琰的目輕浮又調侃:“到底是年輕,一風流債。”
霍琰表淡定:“不及尤大人。”
尤大春哈哈一笑:“我再厲害,也不敢如此啊,正頭夫人還沒娶呢,底下小老婆就當街打起來了,著實有實統,若是誰有心參上這麼一本——王爺可要當心,吃不了兜著走啊。”
第22章 你不配!
鎮北王府外大街,顧停全然不知這一波影響有點大,很多人都在從四面八方趕來,他只靜靜看著徐櫻蘭,表有些微妙。
媳婦不磨不婆,陣前小兵不廝殺認大哥也做不了伍長?要禮讓,要尊重,前輩才會教你行事?這話槽點實在太多,他都不知道哪一反駁起。
姑娘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人,對自己稍微有點信心啊?自知份不高,不敢逾矩,不敢肖想王妃之位,終努力,目標就只是個小妾?
有時候人要非得裝睡,大掌也不醒。
顧停不跟理論,理論也沒用,只微微斂目:“在下失禮了,倒是沒看出來,姑娘上陣殺過敵,現在是伍長?”
徐櫻蘭愣住,……說過這樣的話?
顧停看了眼自己腰,嘆了口氣:“可惜在□□弱,對殺伐驍勇諸多盼,奈何不能行,至今還未到過邊關呢。”
徐櫻蘭敏的察覺到了反諷的味道,氣的不行:“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知道啊,”顧停眨眨眼,“姑娘不是在以親經歷教我,要做伍長,勇猛殺敵是其次,最關鍵得懂論資排輩,孝敬上峰。”
在場百姓齊齊一噓。
這話太不中聽,心也不正,要是人人都去玩心計,戰場怎麼會勝?仗是靠打的,要是你耍個心眼就能平,還要將軍干什麼,要鎮北王干什麼?
本來徐櫻蘭說尊敬前輩沒誰覺得不對,可顧停這麼一加深印象,大家看徐櫻蘭的目立刻變得不一樣了。
徐櫻蘭覺氣氛不對,沒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擺不了先來后到高人一頭的譜,手一指王府牌匾:“我說的是這兒!你不是想進去?現在好生求我,我就能帶你進去!”
顧停笑了。
笑得春搖曳又明燦爛。
他往前兩步,低嗓音,目頗有些意味深長:“我若想進去,用得著姑娘帶我?”
徐櫻蘭品出話里意思,臉都紅了:“我剛剛的話你是不是沒聽——”
顧停又走近一步,了對方的話:“姑娘說的不錯,有些事總是需要論個資歷,講個先來后到,姑娘這麼著急,想是沒什麼法子沾王爺的,不如來求我一求,段矮一點,尊敬一點,我或許會教你。”
徐櫻蘭臉紅:“你、你不要臉!”
他百般折磨那個狗奴才,逼他扮作女子,雌伏身下,為的不過是給慘死的白月光報仇。一朝白月光歸來,誤會解開,他狠心踹開他,卻未曾想早已動心。當真相浮出水麵,他才得知狗奴才纔是他苦苦找尋的白月光。可這時,狗奴才身邊已有良人陪伴,還徹底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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