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眼中喜更甚,心中念頭一起,手掌稍稍一轉。
只見那團懸空的溪水,立即“啪”的一下碎裂開來,七八個長長的腦袋,從水花中探了出來,左右扭了幾下後,才帶著後面的子一起衝了出來。
那赫然是七八匹獵犬大小的晶瑩駿馬,四蹄騰空在虛空中並肩奔走起來。
幾匹駿馬繞過沈落周一圈後,彼此相互撞擊,濺起的水花非但沒有半點落回水裡,反而是彼此相互融合,型越長越大,最終合而爲一,了一匹年駿馬。
駿馬態健碩,頸上可見鬃紋理,則晶瑩通,約還能看到水流淌的痕跡,如水晶雕刻一般,絕倫。
然而接著,沈落心念再一,正在奔走的馬駒突然蹄下水花一涌,整個子也像是陷了水流中,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只是其頭顱卻是逐漸拉長,鬃和豎耳去,逐漸變作了一條晶瑩水蟒,頭顱向下一探後,落在水面卻不下沉,而是直接著水面左右扭著行起來。
那作赫然與活蟒無異。
沈落單手又向上一挑,那水蟒扭軀,探著頭顱蜿蜒而上,蟒脊背上突然有兩片水浪涌起,逐漸撐開化兩道晶瑩水幕,看起來就像是長出了兩道翅膀一樣。
蟒蛇的子卻是越收越短,頭顱也越變越尖,最終化作了一頭展翅大鵬,振翅飛了高空。
大鵬雙爪彎似銀鉤,上羽紋理纖毫畢現,雖然同樣是晶瑩剔,看起來卻十分靈真。
只不過其飛行高度卻十分有限,不過升十丈來高,就好似力竭一般直落而下,最終砸水面,起一陣水花後,重歸平靜。
“奇怪……竟這般容易?”沈落法力消耗不,隨即收了法訣,心中卻是驚奇不已。
這是他修煉無名功法後第一次嘗試控水,怎麼會如此得心應手?
要知道水無常,最善變化,同時卻也最不容易變化型,控水之要做到引導水流隨心所不難,可若要使之發生形態變化,就需要長久的練習才行。
而像沈落之前那樣,隨意控制水流變化,並凝聚出如此多的形態變化,本就不是容易之事,更何況他所賦予的變化,不僅外形栩栩如生,更還多出了一分原本的神韻。
他心裡猜測,一般人要達到這種程度,恐怕至得嘗試練習千萬遍纔有可能。
“難道是我真的對水屬功法有什麼特別天賦?或者說我質有什麼特別之,能夠天然與水之靈氣相親?”沈落暗暗驚奇。
不過這麼一想,他又覺得不太可能,若是自己真的天賦有異,那也早該有所顯現,而不是一直落後於人,連修煉一門小化功都花了足足兩年時間。
看來此事多半與之前那骷髏頭注自己的寒流有關。
他心中如此想著,緩步走回岸邊,找了一塊大一些的平圓石坐下,閉上了雙目。
休息了片刻後,沈落又探手在懷中一陣索,取出了一一尺來長的事,正是從陸化鳴那裡得來的那柄灰白符叉。
那日初得此之後,他便已經嘗試過催,最後以失敗告終,今日他想再試試。
這一次他依舊是將符叉平放在攤開的手掌中,單手掐訣之後,隨即調轉法力,通過手掌匯了符叉。
只見叉柄上的符籙微微一亮,一層灰白芒頓時蔓延開來,將整個符叉包裹了進去。
沈落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急於催法力令符叉飛起,而是小心控制自己的法力流,使之保持在一個穩定的狀態下,匯符叉當中。
隨著縷縷法力不斷流,符叉上的白變得越來越盛,開始微微懸浮而起,在距離他手掌三寸高的空中,悠悠地飄浮了起來。
與此同時,符叉上芒再度一閃,叉竟是突然漲大變長了三倍,變得和當日陸化鳴催時一模一樣。
沈落心中一喜,口中隨即輕喝一聲:“起。”
符叉上芒一閃,立即朝前一衝,躍著升空而去,立馬就飛得比淺潭兩邊的巨石還要高出一截了。
沈落仰頭去,才稍稍有所分心,符叉立即一陣晃,眼看著就要一頭栽下來。
他心頭一,又連忙穩住心神,小心地以法力去牽引符叉。
只是要使這符叉升空倒是不難,可要控制它的移就有些不容易了,沈落雖然凝神引導著其向前方飛掠,可符叉卻完全不聽指揮,一路直衝高空而去。
符叉一直衝上約莫兩丈來高的距離時,與沈落之間的聯繫就開始逐漸變得微弱起來,其上的白也變得有些不穩定,一明一暗地忽閃著。
當符叉衝至三丈多高時,其上芒閃更加頻繁,忽地一下失去了控制,朝著不遠的溪水中直直掉落了下去。
沈落見狀,忙一個箭步趕了上去,手中法訣死死掐住,心神全力投在符叉上,口中大喝一聲:“給我起!”
只見符叉在即將落水中的一瞬間,表面白重新穩定,竟是筆直地懸停在了水面上。
沈落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掐訣的手緩緩擡升,那符叉便也隨之一點點升高,遠離了水面,朝著岸邊的方向緩慢移。
然而,符叉纔剛剛離開水面區域,表面芒就再次了起來。
這一次,其更是直接芒一斂恢復原狀,“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沈落也覺得自己丹田一陣空虛,法力竟是生生消耗去了大半。
他走到符叉跟前,將其拾起後,一屁坐在了地上,竟是連整個後背都被汗水浸溼了。
“沒想到駕馭符,消耗竟然如此之大?白霄天那次與丁元鬥法,看起來居然那麼從容,能爲門弟子,果然有幾把刷子。”沈落微微息地自語兩句。
這時候,他腦海中又想起了陸化鳴劍飛行的瀟灑一幕,不越發到心之神往。
略微休整過後,沈落再次催符叉,演練了起來。
約莫半個時辰後,“錚”的一聲銳響,突然在山谷響起。
只見那柄符叉從三丈來高的虛空中,突然暴而下,在一塊巨石上劃出一連串金火星後,斜斜地了一道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