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外來干活的人眼中,一等活兒是邵坤家,他們家給的糧都是當年的新糧,做起來的東西香味更濃,而且挑水劈柴這種活兒也簡單,二等活就是鄉鄰的田地,總之要勤快甜,就肯定不著!
村長有了一個別的打算,跟邵坤說了一聲,想要在北坡的荒地上蓋房子。北坡那個地方不適合種菜,土地不好,而且離村口和道也遠,過去本沒人過去。
如今村里好的地都被占的七七八八了,就剩下兩三塊能蓋宅基地的地方,他捂著不賣,他當村長不能做這麼絕,得給大牛村子孫后代留點地方。
人丁興旺是好事兒,別的村求還求不來呢,可村里實在消化不了那麼多的人。于是就把目定在北坡了。
那地方雖然不適合種田,但蓋房子還行,這幾天去好幾次了。越看越覺得廣闊天地浪費可惜。
村里得有產業才能富裕,他跟武老三商量能不能把豆腐的方買下。他們村可有如今就不缺人力。但武老三在這邊嘗到甜頭那肯輕易轉讓,這一天賣的都趕上廟會一次掙得多了。賣的好的時候得拉過來好幾趟東西,無論是豆腐還是豆漿都是死沉死沉的東西,要是就近有個豆腐坊可就方便多了。
方子賣給大牛村,這殺取卵的事兒他可不干。但跟村長商量可以聯合建廠。賺的錢村子一半,他們一半,做豆腐的核心方不告訴,得他們的老師傅去弄。
村長也能明武老三的顧慮,這村子這麼多人,要是了方子賣豆腐的一泛濫,價格就下來了他還賺什麼錢?明白歸明白,心里還是不痛快。
武老三又做了個讓步。說招人讓村里人來管。
村長痛快的答應了,立刻回村組織這事兒。誰要是想豆腐坊,每家出二兩銀子,就招三十戶。每年可以分紅十年。差不多兩三年就能回本之后就算賺的。但要是賠錢,大伙兒還得再拿!十年之后再在那些沒搶到機會的人里選。爭取人人都有機會。
村長先找的邵坤。一共就三十個名額,邵坤就不跟其他人爭利了,反倒是對北坡那地方讓蓋房子興趣:“我要塊地方,多錢?”
村長見邵坤要買地,心中一喜,道:“你要買還什麼錢不錢的。”邵坤如今可是村里的首富,連他去北坡,其他人一下子就沒了顧慮。再說村長決定對邵坤好一點,他要是被別的村長拉走,那可真是哭都找不著調。
邵坤過去看了之后選一塊稍微大點的地,選中了之后就去找蔣二哥蓋房。
很快蔣二哥帶著各種建筑材料就開始上北坡開始建造了起來。
他這次蓋房子不是為住的,而是為了挖地窖,地窖溫度偏低,極易儲存糧食。他家現在東西越來越多,總有供不上的時候了要麼就是糧價上漲,他想挖個地窖,趁著便宜多囤一些!
村里人一見邵坤都去北坡蓋房子也有不人了心的。也想找村長問,但一問卻都嚇到了。那種地方原來白給都沒人住,但現在買一塊宅基地最也要十兩銀子。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就算想買也得好好斟酌研究。
邵坤家這邊地窖挖的還大。他就開始趁著便宜買米買油。買的連糧店都懷疑是不是要糧荒了。
他定了好幾家梁鋪的米面糧油,幾乎把糧食給搬空了一半。地窖是先修的。糧都是邵坤帶著傭人晚上運進去的,眼看著地窖里的糧食越來越多。心升騰起一種濃濃的滿足。
他小的時候挨過,這種滿倉的糧食能帶給他極大的安。
地窖里保存的好的,甚至最長可以保存幾十年呢,說不定可以傳給子孫后代。
不是糧食他還買了一百多壇的好酒,各種便宜的木耳之類的干貨都是以幾十斤幾十斤的囤。
邵坤這邊瘋狂的花錢,唐澤的小錢匣里的錢就開始變薄了。
邵坤安唐澤:“我會再掙。”以前沒這個條件,現在發現花錢還爽的。
唐澤道:“沒事兒,反正這銀子本來就是你賺的。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邵坤驚喜道:“這麼心?”
唐澤哼了一聲,看他道,:“才知道我好?”
邵坤還媳婦撒的,低頭親了一口:“早就知道。”
唐澤靠在邵坤的懷里:“等房子建好了,把老房子了,讓三興和三平去那住,再養一條大狗看家。上面多搞點泡菜,今年再腌一缸糖蒜。”
“嗯。”
……
第二天聚福齋的掌柜的道:“我這倒有便宜的香料,都是去外省收的。你要多?我勻點就是了。”
“藤椒要一千斤,鹽也要一千斤。白糖一千斤。冰糖一千斤。”邵坤今年種的辣椒覺得多的,但被聚福齋買走一半。剩下的他不賣了,要曬干收用。
聚福齋掌柜的被他這口吻嚇了一跳:“這麼多。”想了想道:“要不我派個人去川蜀之地收一些吧。有多咱們倆一分,比調料商那便宜的多。
邵坤一口答應。
聚福齋不愧是老牌的飯館,這些渠道還是多的,很快就找到了貨源。價格果然便宜了一半不止。
不是邵坤高興,連聚福齋的掌柜的也高興。原來就知道這些渠道,就是量小人家不賣,終于買到便宜貨了,這次合作上癮,道:“下次我要是有好東西還找你。”還是拼著買便宜。
村長也把北坡開賣了,大牛村本地就邵二哥過去買了,更多的都是外來戶。去不去北坡買宅基地了村里掛在邊討論的事兒,但很快就被新的事兒吸引到了注意力,因為豆腐坊開始建了!
第106章 老驥伏櫪
姜安民今年已經五十二歲了,相比于其他在朝為之人已是可以告老還鄉的時候了。他偏偏一腔熱,想要治國安民。
他的脾氣難融場為當今圣上不喜,他大肆推廣寒門學子讀書學習,了別人的利益。幾封折子聯名上書,他就到了這窮鄉僻壤當一個知府。
甭說是升遷,就算回京都難了。
他滿臉的愁容憂思,只恨滿的抱負無施展,圣上不知忠言逆耳。如今農家重稅,可那些當的卻錦玉食,太平年還好,若是遇到災荒年,各地必定揭竿而起。
“大人,你多披一件裳吧。”跟隨多年的書如今也兩鬢斑白,眼有憂愁之。
姜安民自從被貶出這偏遠之地,渾的氣神就像被走了一樣,越臨近上任的地方臉越是憂愁。
明明已經進了盛夏,他卻上了熱風寒。一天天的消瘦了下來。
他知道主子的心思。但事已至此又何必折磨自己呢。五十已經是知天命的年紀了。他這樣消沉下去,若是傳回京城說不定又要被人上折子說對圣上不滿,還不如好好的管理一方,順便養老。
姜安民道:“唉,我的病,不在上。”
老仆人什麼也沒說,但那一雙眼睛卻都懂。
他們的馬車正一路行駛。突然聽到了不遠轟隆隆的聲音。前面的馬車也漸漸的停下來了,在車聽馬夫道:“這是怎麼了?”
姜安民拉開簾子,就看見一伙干活的農夫,赤著上半皮曬古銅,前面分叉路那里正在修建,他們把滾石和泥沙堆堆在路上,導致沒法走了。
對方干活的農夫,揚起一個憨厚樸實的笑容,拱了拱手道:“對不住,我們大牛村正修道呢,您稍等,我們這就清出一條路來。”
說完招呼兩三個干活的漢子,道:“快點清路,讓這位爺先過。”
馬夫埋怨道:“真麻煩,耽誤了正事兒要你們好看。”
這些干活的農夫手腳變得更麻利了。
馬車停下來,車上的姜安民也下來了,看著那條新修的村路筆直寬敞,贊嘆道:“你們縣里倒是又點作為。”修路是一件有利于民的大好事兒,還花掉不錢,一般衙門口寧可把這銀子中飽私囊,也不會拿出來做些實事。雖還沒到上任地方但卻對這縣令多了幾分好。
這漢子一邊手腳麻利的清理,一邊道:“這可不是我們縣衙花銀子,是我們村自己出錢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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