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改到吐，但其實就是一個互相救贖的過渡，什麼時候才能正常寫故事啊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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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琳小冉 1個火箭炮；琳小冉、玉瑤瑤 1個手榴彈；琳小冉、五子、水至清則無魚、雯子的地雷。

謝dongtang 50瓶；琳小冉 18瓶；噗幾個柚、百羅羅 10瓶；咩咩 5瓶；親吻月亮的鳴子 2瓶；paffe、蝦犯賤則肖戰折壽 1瓶的營養。

第25章

燈燭幽幽, 靜靜照耀寢房。

猊烈重重地吞咽著口水，心里咚咚咚跳得厲害。

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噩夢。

夢里那種絕的心悸猶有余音，他背上沁出了一層冷汗, 他了心口, 結了。

邊躺著的人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扯了扯他的角, 用一種黏糊的鼻音問他：

“阿烈, 你怎麼了？”

“……沒事。”

猊烈慢慢地躺了下去, 邊的人順勢鉆進了他的懷里，迷迷糊糊道：“睡吧……太遲了……”

猊烈心里一，將他四散的烏發輕輕順了順，按著他的后腦勺至自己的脖頸中，鼻尖著他發頂，嗅了嗅他上的冷香。

漸漸地, 那陣摧心毀肝的心悸才漸漸平息下來。

也罷, 一個莫名其妙的噩夢而已。

他借著昏暗的燭看了一眼懷里早已睡過去的人, 用了他的, 繼續摟在懷里，闔上雙目。

一夜無夢。

***

轉眼間便到了沐恩節當日, 夜里的時候下了淅淅瀝瀝的一場雨，周大武一夜未睡, 愁到了天出魚肚白。沒想, 寅時一過，天放晴, 居然萬里無云起來。

當真是天公作。

猊烈已帶兵提前去城西布防了，周大武帶著六十人一隊準備也出發了，正待上馬, 倪英一男裝牽著馬過來了。

周大武皺眉：“阿英，今日人多雜，不得出府，你且留在府中與龍叔一起看著府邸。”

倪英俏麗的眉頭一挑，自得地：“殿下哥哥已經答應帶我去了。”

“你啊……”

周大武無奈地搖了搖頭，便知道這位大小姐昨日定是去磨殿下去了，沒好氣地指了指。

殿下一向寵，若非要事，幾乎都允了了，這般另眼相待，也不知是否日后會留在府中當這廣安王妃。

他驀地想起了殿下那特殊的，不由嘆了一口氣，若非這樣的子，憑著自家主子這份才干心力謀略，放哪里出不了頭？想必陛下也會高看幾眼，可惜啊，生就了一副雙不祥之，遭陛下厭棄，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丟在這民風彪悍的嶺南，八年之間，不聞不問，連請安的折子也難遞到前，想必這婚事，也差不多丟在腦后了。

堂堂皇子，卻是這般不上不下。

嶺南地區的宦世家多多都知道點廣安王的事，自然不會將自家的兒往這火坑里送，然而隨著廣安王名頭的威嚴日盛，這幫人又紛紛見風使舵，前赴后繼地往府里塞人。前兩年，王府門前很是熱鬧了一陣，然而殿下卻一貫不著聲推了，后來，大伙兒也知道了殿下的意思，便熄了結親的心思。

周大武想，殿下大概打算留了倪英這孩子了吧，想想也好，知知底的，殿下也喜歡，若能，他是真心為他高興。

原先，他被李老將軍薦至這位明德帝所惡的皇子的邊時，他雖表面沒說什麼，到底是意難平，然而這些年來，他親眼瞧著這單薄的子咬著死勁博出了一塊天地，早已傾心嘆服，且這主子溫厚端方，待他們一片至誠，同悲共喜，從不輕易責難，所以不知何時起，他便死心塌地跟著他了。

一時思緒萬千，周大武慨良多，心想著，既是殿下決定了，那今日他便多分一點神，權當好好照顧自己這位未來的王妃了。

嶺南都城的大街小巷都掛滿了象征祈福的五彩紗織番旗，大街上肩接踵，熱鬧紛呈，這樣特殊的日子，連郡守軍也被派來了，十步一人，百步一亭地布防，以保得一年一度的沐恩祭祀不出子。

都城的西北角聳立著一座高臺，肅穆莊嚴，擎天而立。臺下廣闊的場地上挨挨站滿了觀禮的百姓，手中高舉香火煙燭等。

嶺南地域崇敬神明，天未亮這些百姓便趕到此了，個個都想爭得頭香，不人上還有清晨雨水淋的痕跡，然而沒有人出不耐的表，皆是一臉崇敬莊嚴。

肅穆的角號一陣高過一陣，待鐘鼓聲響漸熄，廣安王自玄門大步而出。

他頭戴紫金冠，著朱紅九章袞龍服袍，踏靸革黑靴，一張雌雄莫辯的臉面肅嚴著，帶著一疏離尊貴的氣度，決不教人小覷。

猊烈看著他的主子往這邊來，半跪在踏跺前，雙手高高平舉過頭，手中平持三支描金線香，李元憫接過，輕輕提起下擺，一步步往踏跺上走去。

待步至第一層階，一位滿面涂著四彩漆的巫覡用柳條在銅缽中沾了水，往他上灑了灑，有著驅邪清凈的意思，他在巫的牽引下，登上了重重的高臺，代表廣大的嶺南百姓拜天拜地拜神明，鄭重在那偌大的香爐。

最后，他才拿過巫覡遞過的禱神文，高聲誦讀起來。

人群中頓時發出了一陣歡呼，這位京城里來的藩王一向重視農桑，興修水利，常躬親種，與民同樂，這樣的藩王，讓他們發自心的喜，他們紛紛將手中的苞谷、紅棗、粳稻、蓮子等拋向空中，祈禱著年年收，五谷登。

那邊熱熱鬧鬧的，坐在觀禮臺上的袁崇生角一聲冷笑。

這廣安王別的本事沒有，討好賤民倒是一流，只是他一介不寵的皇子，要這虛名有何用，難道陛下還會高看他幾眼不？還不若想想往后怎麼養活他王府上的一眾人！

這些日子，他派了不下十路探子去底了各莊田的收，原本以為這廣安王輕易讓出所有分，必是這收有貓膩，沒想，今年倒是個十足十的年，收之數，足足比往年多了兩，這兩便是拿去補朝廷的三萬兩供銀，也綽綽有余了！

這廣安王……終究還是當年那個怯懦的冷宮之子啊，即便多了幾分歷練似模似樣又如何——自己將他想得太過復雜了。

既是他有意舍利好，那自然也要給人家幾分面子。

當下須輕聲一笑。

暗自琢磨著嶺南這一樁差事，他辦得著實是順利，想必貴妃娘娘看在自己得力的份上，三年后的考績至也得給他爭一個甲等，屆時再去京里走走，提個品階，一切便穩妥了。

正志得意滿間，邊一聲清朗的聲音道：“袁巡臺在想什麼，這般神？”

他定睛一看，廣安王面帶和煦的笑朝他走過來了。

原來他已經結束禱神。高臺，已換上一眾郡守軍維持著秩序，百姓們陸陸續續排著隊登高進香。

袁崇生作勢起拜首：“廣安王辛苦了。”

跟在李元憫后的猊烈立刻去挪了一張帽椅來。

“無妨，巡臺大人坐吧。”李元憫請了請，自行坐了，隨口道：“也來嶺南一段時日了，袁巡臺可還適應這嶺南風？”

“尚可，”袁崇生笑瞇瞇道，“勞廣安王記掛。”

李元憫倒是順勢與他說了許多自己方來嶺南時的各般狼狽，二人有說有笑，氣氛倒是輕松融洽。

“對了，”李元憫合了扇子，靠近了一些，“這莊田新法，巡臺大人可定得如何了？”

“按部就班，就等過幾日了。”

袁崇生自不愿與他詳說，只給他斟了茶。

李元憫不聲拿扇柄點了點手：“那巡臺大人可曾先行與各莊田領事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