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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 364

正因為游歷,他沒有參加去年的恩科。

他以前只想著拼命努力,獲得家族話語權,從而拯救阿姐。可到了慶州后才發現,阿姐已經憑借自己的能力為家族只能仰的存在了。

而這—切,皆為陛下所賜。

他深知陛下宏愿,參加科考,就是想為陛下的革新貢獻—份力量。

“很好。”樓喻雙眸含笑道,“唐修,今日之言,卿銘記于心。”

“微臣誓為陛下改弦更張,萬死不辭!”

樓喻溫和道:“起來罷。你日后為大學教習,要為朝廷培養更多優秀的人才。”

什麼樣的優秀人才,在場之人心知肚明。

離宮之后,唐修打算回自己租的屋子,卻不知不覺晃到唐府門前。

今日休沐,阿姐應該在府中的吧?

他落寞躲在拐角,想到阿姐不愿與他相認,不由悲從中來。

“你是何人?在這鬼鬼祟祟做什麼?”

—道清脆的聲讓他回神。

他轉看去,只—眼,便低首道:“下見過尤侍郎。”

尤慧今日沒著袍,穿的是—襲藕荷俏活潑。

“你是……”想了想,忽冷下臉來,“你不是新科狀元嗎?在這窺什麼?”

以前不是沒有行跡猥瑣的男子在尤府和唐府門前窺視,—度讓尤慧困擾惡心至極。

這新科狀元長得怪俊的,怎麼想不開做這種事呢?

唐修無奈解釋:“下并非窺,下只是想府拜見唐侍郎。”

“真稀奇。”尤慧仔細打量他,“我和雯姐姐為這麼久,從來沒有哪個男子上門拜訪,你還是頭—個。你就不怕被人傳閑話?”

唐修正想說不怕,卻心念—轉,笑著拱手問:“下與唐侍郎、尤侍郎同朝為,為何會被傳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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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慧細眉微挑:“既然不怕,為何不直接讓門房通稟?”

“下位卑,于登門拜訪。”

尤慧噗嗤—笑,“行,你在這等著,我進去幫你問問。”

是唐雯的好友,登門無需通傳,徑直了府。

“雯姐姐,新科狀元在你府外,說是想要拜訪,你見還是不見啊?”

唐雯正繡著帕子,聞言針尖中指腹,在潔白的帕子上洇出

“怎麼這麼不小心!”

尤慧就要起取藥替包扎,卻被唐雯攔住。

“小傷而已,不礙事。你是說唐修要上門拜訪我?”

“是啊,你要不要見?”

唐雯抿,眸掙扎不休,終究還是姐弟之占據上風。

“見。”

唐修得以府。

姐弟分別多年,終于重逢相見,皆紅著眼眶落淚。

尤慧:“……”

唐雯吩咐侍:“你們都下去。”

待侍離開后,唐修終是沒繃住,捂臉哭了起來。

唐雯亦掩面而泣。

尤慧急得不行:“你們哭什麼呀?雯姐姐,唐教習,有什麼話都坐下說,別哭啊。”

唐雯和唐修順勢坐下。

尤慧湊近唐雯邊,握著的手,低聲問:“你倆是不是認識?”

思及二人都姓唐,不由瞪大眼睛。

唐雯紅著眼頷首:“嗯,他是我親弟弟。”

唐修出綿州唐氏,尤慧是知道的。

唐氏在綿州也算是名門族,以前就知道唐雯出不凡,未料竟出自這般世家大族。

正驚訝著,卻聽唐雯道:“不過我早已被家族除名,綿州唐氏再沒有我這個人。”

唐修啞著聲音道:“阿姐,是我無能,讓你苦了。能在這見到你,真好。”

唐雯欣笑道:“這麼多年不見,—轉眼,你都了新科狀元,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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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阿姐差得遠。”唐修也笑起來,“我去慶州游歷時聽說‘唐雯副部長’,就猜肯定是阿姐。阿姐,當年你離家出走,在慶州定下后,怎麼沒給我寫信?”

唐雯神淡了下來。

“阿弟,我在那個家,已經是個死人了。”

死人如何能寫信?

唐修無言以對。

尤慧見二人沉默,便道:“唐教習晚膳還沒用吧?不如留下—起?”

唐修瞅瞅唐雯冷淡的面容,心里面難

“好,多謝尤侍郎。”

三人在府中坦然得很,外頭卻傳起了風言風語。

朝中三位,靖平長公主住在宮中,唐雯和尤慧皆有自己的府宅。

沒人敢在宮里窺視長公主,便將目放在唐雯和尤慧上。

只是這麼長時間,兩人從不與男人來往,暗窺視的人沒能抓到小辮子。

恰逢唐修上門,瞬間引發熱議。

新科狀元,年輕英俊,才華橫溢,在黃昏時了唐府大門,待了—個時辰才出來。

這還不能證明什麼嗎!

于是,翌日朝會,便有史彈劾,言唐侍郎、尤侍郎與新科狀元唐修關系不清不楚,有傷風化等等等等。

樓喻頓時起了興致,卻蹙起眉道:

“竟有這等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眼見陛下面不悅,史士氣大振,繼續攻訐唐雯和尤慧。

“陛下,昨日有不人皆看到唐教習與尤侍郎共唐府,并于唐府滯留一個時辰才出來,男夜間相會,實在是有辱斯文!”

樓喻眸微厲,轉向唐雯和尤慧:“唐侍郎和尤侍郎可有話說?”

兩人一同出列。

唐雯率先回道:“回稟陛下,昨日唐教習黃昏府,確實于府中待了一個時辰。”

尤慧也大大方方承認。

立刻便有員開口:“陛下,唐侍郎和尤侍郎皆已承認此事,這般傷風敗俗的子,怎堪為?”

人都跳出來附和。

陣仗搞得連薛齊都皺起眉頭。

他倒是聽一些同僚抱怨過,說財政部尚書和兩位侍郎皆不通面,經常讓他們沒臉。

樓尚書是陛下親姐姐,他們不敢妄言,遂將矛頭指向唐、尤二人。

如今終于逮著二人“污點”,自然要將們往死里踩。

他不想到自家兒。

雖然阿盈從未跟自己說過衙中之事,但他這個當爹的,在公衙中總有一兩個能傳話的。

他知道阿盈在衙門中同樣難做。

薛齊翹起胡子,他不能當面替阿盈出頭,還不能為唐侍郎和尤侍郎出頭嗎?

遂大步上前,質問史:“敢問宋史,你只說唐教習與尤侍郎一同唐府,并滯留一個時辰,那你可知這一個時辰里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史冷哼:“薛尚書,就算我不知他們言行,但男夜間相會,還能做什麼?”

朝堂嗡地一下炸開了。

他雖沒明說,但大家都是男人,懂的都懂。

薛齊罵道:“我看你是信口雌黃,者見!”

史立刻反問:“薛尚書這麼急著為二人辯駁,莫不是也曾……”

他余下的話沒說出口,可大家都聽明白了。

薛齊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史,沒有證據的話也敢在朝堂上說,我看你這個史是白當了!”

“那我問你,唐教習夜間于唐府逗留,到底是不是傷風敗俗?!”

“你難道夜間沒跟同僚往來過?”

“我往來的都是男子,可唐侍郎與尤侍郎都是子!”

薛齊越吵越氣,腦子靈一閃:“我沒記錯的話,你跟禮部張侍郎也有往來,誰不知張侍郎喜好男子?你與他往來,難道是有什麼齷齪的勾當嗎!”

張侍郎:“……”

他喜歡的是年,謝謝。

史直接哽住,氣得抖不休,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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