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歲下一句話卻瞬間像是把他打了地獄一般:“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木雕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必須要帶我回一趟簡家,我要拿回我房間里所有的東西。”
安冉一愣。
沈星歲站在他的面前,與他四目相對:“怎麼,你做不到嗎?”
安冉遲疑道:“可是,可是哥哥前段時間給你的房間上了鎖,不允許別人進。”
“我相信你有辦法的。”沈星歲笑了,他從來沒有這麼高興安冉是主角:“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你的,不是嗎?”
安冉還在猶豫。
沈星歲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你不愿意也沒關系,反正簡治過兩天還想約我談副歌的事,不如到時候我就把那個木雕的事說了吧,就是不知道你的好哥哥知道你拿別人的半品敷衍他,會有什麼想法。”
這話太絕了,直接讓安冉心里的猶豫破碎了!
安冉的眼神微閃,終于遲疑道:“那,那你能不能答應我,你拿了東西后,不要告訴別人是我帶你進來的,你就說你自己室帶走的,我會想辦法拿到鑰匙關了監控,剩下的我可幫不了你。”
沈星歲勾了勾。
他只想笑,安冉當然知道自己要回去找什麼,他也知道一旦自己找回了那些譜子和東西后,簡治可能會有什麼后果,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
安冉反而規劃的很積極:“給我二天的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聯系你,那個時候剛好爸爸和大哥要出差,家里沒有人。”
沈星歲眼底諷刺的笑意更深了,他第一次對安冉手:“合作愉快。”
作者有話要說: 簡治:真是開懷大孝了。
第64章 拿回原稿子
沈星歲和安冉聊完天后安冉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他對于安冉的那層主角的濾鏡也是徹底破碎了,其實從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安冉并不像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善良,他對自己有意無意的陷害,總是時不時就發出來的敵意實在是太過于強烈,強烈到一種什麼地步呢,強烈到那種他這麼笨拙的人都能到的地步。
這是第一次和安冉合作,他心里也有點慌,不是很信任安冉,所以他轉頭就去了恒通大廈的監控室,費了點功夫從工作人員拿到了在走廊的錄像,這里的監控非常多,很完整的把兩個人的流錄制了下來。
這樣至會有一點防備。
將這一切都做完后,也大概到了下午,他又回到了走廊上等待張江導演,運氣還算可以,在一點多的時候,工作人員給了他通知:“監制回來了,您進來吧。”
沈星歲點了點頭:“好,謝謝。”
對于這位只聞其人素未謀面的監制,沈星歲多帶著幾分好奇,進之后就看到椅子上坐著個人,是個男人,帶著低低的帽檐,上穿著工裝和衛外套,胡子長了半邊臉,在椅子上小憩,也但在了茶幾上,一副要昏睡過去的模樣。
沈星歲晃了晃神后連忙彎腰鞠躬:“張監制您好。”
“是歲歲嗎?”張江的聲音都帶著困意,他從口袋里出來盒東西,開口:“介不介意我一煙。”
沈星歲搖搖頭:“不介意。”
打火機的火在室亮起,煙味徐徐的飄散出,張江輕輕的喟嘆了一口氣,這才看向沈星歲:“我前兩天在《山河》的錄音室聽過你的作品,覺得還不錯,我聽說你不跟他們合作了?”
沈星歲又驚訝又意外,最后還是乖乖點頭:“嗯,他們找了別人,不過您為什麼會在那里。”
“他們請我幫忙。”張江喟嘆一聲:“那個團隊不太行,屁事多。”
沈星歲可不敢應聲。
張江將煙灰彈了彈,又說:“雖然我覺得你的編曲還不錯,但你也有很多問題,老實說,一開始我不準備考慮你的。”
沈星歲高興到一半的心就這樣嘎然而止,然而卻又聽到張江說:“不過我又在微博聽到了你幾年前的創作曲,覺得你這個人雖然基不扎實,會有基礎的錯誤,但天賦不錯,屬于那種那可以挽救的類型,就找你過來看看。”
沈星歲沒想到自己還有因禍得福這麼一說!
“我基確實不太牢靠,不過我可以學習。”沈星歲表現的足夠謙虛:“之前其實跟《山河》的那個曲子,我是用了一個晚上臨時創作出來的,的確還有很多地方不太好,但是我愿意花時間和力去打磨,我想做音樂!”
張江聽完這句話后倒是有些意外,他第一次將帽檐抬了起來,黝黑的眼眸將眼前的年輕人上下打量一番,原本他只是對沈星歲這個孩子單純有點興趣,外加有一點點的好奇,但是此刻,他卻被沈星歲的一席話打,徹底的開始正視起這個年輕人來,因為他的真誠。
張江勾笑了笑:“一個晚上嗎?”
沈星歲輕輕點了點頭。
此刻他還不太清楚,一個晚上能作曲出來一個完整的曲子,這已經算是天賦異稟的存在。
張江站起對他勾手:“過來。”
沈星歲跟上去。
張江在室的一架鋼琴面前停下,他坐下,將煙掉叼在里,手放置于鋼琴智商,按下了琴鍵開始彈奏,沒有彈太多,只是簡單的彈下了幾個鋼琴,彈出了幾個音就罷手。
“你來,用我剛剛的音調作一個簡單的短曲”張江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幾乎是有些挑釁:“能嗎?”
沈星歲有過一瞬間的猶豫,接著堅定的點頭:“我能!”
在鋼琴邊坐下,將剛剛曲目的音調在心頭過濾了一遍又一遍,沈星歲深呼了一口氣,他的雙手放置于琴架上,稍微停頓了片刻,然后終于緩緩的手,一開始是有些緩慢的,輕靈的音調慢慢的從鋼琴傳出,最后手上的速度更快,一首完整的調子傾瀉流水,悅耳空靈。
原本看著有些拘謹和青的年輕人,當他坐在鋼琴前時,上便開始散發出自信的氣場,眉宇之間皆是堅定,他相信著自己的曲子,正如曲子也相信著他。
一曲畢,室安靜片刻。
接著,響起了緩慢的鼓掌聲,張江的臉上浮現出一些笑容:“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那我也實話說了吧,傅老師的新歌詞他已經寫好了,那首詞在我這里放了有半年,這期間已經試過無數編曲他都不滿意,所以我想讓你來試試。”
?!
沈星歲整個人“蹭!”的站了起來,因為靜和力道太大,甚至連椅子都摔倒了,他結結的指著自己說:“傅老師的新歌?!”
張江被他的這靜嚇到了,點點頭說:“是啊。”
沈星歲是真的傻了,他整個人都激的語無倫次:“我嗎,我來給傅老師編曲?您真的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行的,我怎麼可能給傅老師編曲,我……”
張江悶笑了一聲,他覺得這個孩子太有意思了:“喂,傅老師是跟你有什麼仇嗎,你這麼不愿意?”
仇?
沈星歲的頭搖晃的像個撥浪鼓:“沒有仇沒有仇,我就是覺得我…我還不配給傅老師編曲。”
這這話完全不是自謙,這甚至也是為什麼張江也曾一度想要放棄邀請沈星歲的想法,實在是因為沈星歲的資歷和年齡太淺了,而傅今宵在樂壇多年,他不僅是影帝,更是天王一般的存在,他的歌迷和影迷遍布大江南北,膾炙人口的歌更是數不勝數,能為他作詞寫歌的人無不資歷深厚,實力超群。
沈星歲這樣的小輩,難堪大任。
張江了下說:“配不配也不是你說了算,資歷有時候并不是衡量能力的唯一標準,而且也沒有說最后就會定你,還是要看你的表現,如果你覺得你能力不夠格不能擔任所以在作品上故意……”
沈星歲搶話:“我絕對不會的!”
張江一愣。
“是傅老師的歌我絕對全力以赴拿出我最好的狀態和作品來!”他慷慨激昂的好像在宣布什麼誓詞一般:“一定不會糊弄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