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說著,喝酒了之后的不適應卻不合時宜的冒上來,有些想吐。
徐恩真臉一變,連忙過來攙扶住兒子:“歲歲,歲歲怎麼?不舒服嗎?”
沈星歲輕輕的搖了搖頭,無奈道:“可能是……喝酒喝多了。”
徐恩真很焦心:“你這孩子真的是,酒量不好怎麼能喝那麼多久呢,胃里不舒服嗎?”
就在有些慌張的時候,有人邁步走了過來。
傅今宵攙住沈星歲的胳膊,讓人可以靠著自己,這才扭過臉對徐恩真說:“伯母,您別擔心了,廚房那邊燉著醒酒湯,這里人多可能不太氣,我帶他去歇歇。”
徐恩真這才放心很多:“好……好,那今宵,就拜托你了。”
傅今宵攙扶著沈星歲的作紳士有禮,男人一舉一都給人一種進退有度的覺,聞言勾笑了笑,說:“應該的。”
說完后就帶著人離開了。
獨留傅總和莉娜兩人有些擔憂的目送孩子離開。
等兩個小輩走了,幾個年人又對視了一眼,到底還是沈明朗先開口說:“伯父,我想告訴您的是,當年我進公司,是我自己和父親商議的,并不是他希我去幫忙,因為我喜歡經商賺錢,這是我的興趣好而已。”
沈雍也說:“今宵的能力的確很強,哪怕他沒有繼續公司,但是他這些年在娛樂圈自己打拼的事業也不差,名下也有好幾家公司都運營的很好,其實你也不用的那麼。”
傅總嘆息一聲。
他居高位慣了,當然向來是習慣以自我為中心的,與兒子聚離多,加上每次傅今宵對他的抵,讓他更是不懂該如何和孩子通,沈星歲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莫名的讓傅總的心里有些悸,或許他真的應該換個方式去思考了。
……
另一邊
沈星歲在一樓喝了碗醒酒湯,又被傅今宵帶到二樓的天臺吹風,醒醒酒。
風一吹,他的意志清醒了很多,臺的燈散發著溫暖的黃芒,因為風有點亮,傅今宵站在風口,讓他靠著墻,替他擋住了大部分的涼風。
沈星歲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這才溫吞道:“我剛剛是不是闖禍了?”
傅今宵回神,低頭看他:“嗯?”
沈星歲看著男人英俊的臉,因為離的近,他甚至可以清晰的嗅到他的上好聞的香氣,意識慢慢的回籠,他有些懊惱:“我好像懟了傅總。”
傅今宵看著他可的模樣,勾笑了笑:“現在知道怕也晚了。”
沈星歲慫包一個,有些結:“那,那傅總這麼大的人,應該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吧?”
“那可不一定。”
傅今宵看著人如水般的眸子,因為酒意泛著微醺的臉蛋,故意逗他:“誰讓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呢。”
沈星歲苦惱的皺起眉。
傅今宵:“不過,你哪里來那麼大的膽子,平時看不出來啊。”
沈星歲小聲嘟囔:“我就是看到他一直在說你,所以……”
后面的話聲音越來越小,幾乎都要消散在風里了。
傅今宵角散漫的笑意收了很多,他的眼底含著自己都沒察覺的認真,啟:“所以是為了維護我?”
沈星歲被破了心思。
但是很快的,他瞥了一眼傅今宵,小聲:“我是不是不應該那樣的,因為您那麼優秀,其實本就不需要我來闡述,反倒讓傅總難看了。”
傅今宵姿態慵懶的靠著欄桿,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
和沈星歲認識之后,他有了很多新奇的驗,比如,這是第一次,有人明明自己也很害怕,明明自己是個小慫包,居然會為了自己鼓起勇氣和別人吵架。
他自天資聰穎,加上沒有母親,哪怕后來有了繼母,也總是會覺得孤單,就算遇到了事,哪怕錯的不是他,到指責的人也是他:
“你都那麼厲害了,讓讓人家唄。”
“那是生意合作伙伴的孩子,你要和他好關系,這點小事就別計較了。”
“要有禮貌,有教養,不要讓別人覺得,你是沒有媽媽教養的孩子。”
“爸爸也很辛苦,你要懂事一點,理解他。”
他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
跌了撞了,自己爬起來檢查,傷了就去找醫生理,沒傷的話,忍一忍不痛了就可以繼續走了,打雷了就自己蓋好被子,下雨了就記得帶傘,了可以跟著食譜學習做菜,累了就找地方靠一會。
他邊有很多強大的人,所以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辛苦,也不覺得需要倚靠,或許那些念頭曾經有過,后來也都不存在了。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人。
明明好像看起來就是小小的,但是卻可以一個人和好多個黑對線,風雨無阻的在他的微博下鼓勵他,明明自己也有很多不如意,明明自己也在屋檐下,卻從想分一半給他。
所以到底為什麼會格外注意沈星歲呢?
或許那天在米糕店外面的時候,一切就已經不同了吧。
傅今宵回神,他低頭看著沈星歲,勾了勾:“為什麼把印章還給了?”
沈星歲被猝不及防的問了,他抬頭,對上傅今宵的目,原本以為自己會很張,沒想到被問的時候,心里卻很平靜,可能的確是酒壯慫人膽吧,一切都沒那麼難說出口了:“因為覺得自己不是它的主人。”
傅今宵卻意味深長:“你怎麼知道你不是?”
“這還用想。”沈星歲出了笑容,他靠著欄桿,懶洋洋的打了個酒嗝:“這個印章很貴重吧,要不然哥哥們為什麼沒有啊都是沈家的孩子,但是這麼貴重的東西憑什麼屬于我呀。
傅今宵看著他:“既然是給你的,你就值得。”
沈星歲搖搖頭,他吹著涼風說:“我曾經擁有過很多東西,但后來也都慢慢失去了,要是注定會失去的話,還不如一開始就沒有。”
“要是我的話…”傅今宵單手撐著下在欄桿,慢聲:“如果是喜歡的東西就一定會盡力得到,哪怕可能會失去,也要不留憾,也在所不惜。”
聽到這句話的沈星歲卻出了更璀璨的笑容,他側目,燈下,青年清秀的眉眼如詩如畫一般生,可能是醉了,比平時膽子更大,所以又多了幾分別的滋味。
沈星歲湊近了一些,他著聲音說:“你知道嗎,我最崇拜你什麼。”
傅今宵挑了挑眉。
“因為好像不管有什麼困難,你都不怕。”沈星歲慢吞吞的說:“就算全是黑夜的天也無所謂,你不會害怕,別人都在祈禱,只有你會尋找到而且為,因為你太耀眼奪目了,所以你也讓其他人能看清路,有走下去的力量。”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撐不下去了。
這是第一次,兩個人這麼坦的在一起聊天,而也是第一次,傅今宵看到了這樣認真,這樣侃侃而談的沈星歲,他就這麼站在自己的邊,沒有任何的攻擊,也不是特別驚艷奪目的人,他的臉上只帶著淺淺的話,卻讓傅今宵移不開眼。
“那個印章。”沈星歲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之有愧。”
好像是零點了,有歡呼和雀躍的聲音從不遠傳來,離得很近的,有煙花發出凌厲的聲音,然后竄上了天空,絢麗奪目,帶來的明好像在一瞬間照亮了整個宅子,又乍然的落下。
沈星歲的耳朵都是嗡嗡的,好像這個時候,整個世界都被人群傳來的歡呼聲,還有煙花在空中的炸裂的絢麗聲音充斥著,借著酒意,他只覺得,好像心里也是漲漲的。
“傅老師。”他抬頭看著側的人:“你說要不留憾,我覺得對。”
傅今宵注意到邊的人,但是恰好此刻有煙花躥上天,發出了聲響,就顯得沈星歲的聲音太小了,聽不清。
煙花在空中炸裂開,是一朵極其漂亮的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