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宵叮囑說:“跟張弛來往,早點回房間去。”
沈星歲哭笑不得,自己在傅影帝的眼里好像總是沒法照顧好自己的樣子:“知道啦,我吃完飯就回樓上了,你放心,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傅今宵點頭:“嗯。”
沈星歲好像聽到他那邊也有雨聲,而自己這里也下著雨,有淡淡的思念在心底萌芽,而他們也快有一個月沒有見了,每次見面的時間都很短暫,每次分開的時間都那麼漫長,而他們的距離,也并不是那種一個電話就能見面的距離。
都有工作,都在忙。
偏偏沈星歲是個斂的子,怕自己要求多了會被覺得不懂事,所以哪怕很思念也不會做出任的事來。
雨水順著窗戶蔓延流下,沈星歲輕聲說:“你在哪里呢?”
“怎麼”傅今宵沉默半響開口,聲音慢條斯理的,又好像帶著點清淺的笑意:“想我了嗎?”
沈星歲的臉一紅,有些惱:“我不是這個意思。”
反駁完后他又沉默了。
他說了違心的話,但是好希傅今宵能懂。
傅今宵低低的應了一聲,在寂靜的夜晚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好像帶著點點纏綿的:“我也想你。”
像是有一滴醇厚的蜂落在心尖,整個心臟慢慢都被暖意包圍。
沈星歲拿著手機眷不舍,不能見面,就連打電話的時間都變的好奢侈,好不想掛,他覺得自己其實說不定就是個腦,只不過比較克制而已。
不過馬上要吃飯了,他還是不舍的掛斷了通訊。
從二樓下來,卻意外發現張弛把晚餐做的好隆重,點著燭的晚餐在桌子上擺著,甚至還有紅酒擺在了桌子上,這好像不是一頓隨便湊合的晚餐,而是很鄭重的約會晚宴。
張弛從廚房出來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隨便做了一點。”
沈星歲站在桌子旁邊遲疑道:“這麼盛嗎?”
張弛瞇著眼睛笑了笑說:“本來也想隨便弄一些的,但是想到今天是我的生日嗎,就不自覺多做了一些,你不會介意吧?”
別人過生日,有什麼好介意的。
沈星歲搖了搖頭說:“不介意。”
只不過還是被盛的晚餐給驚到,兩個人都坐到了桌子上,沈星歲吃了幾口菜,意外的發現還不錯,張弛的廚房這些年在國外居然得到了進步,記得以前有一次初中的時候去他的家里,他炒了一道菜,難吃的要死。
張弛明顯自己也想到了,笑了笑說:“我以前是不是很菜,什麼都做不好。”
沈星歲輕聲回答:“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或者不擅長的事。”
張弛看著燈下的簡昧,輕聲說:“可惜在你之前,我一直都以為自己做飯很好吃呢。”
因為那個時候,那碗很難吃的飯菜,沈星歲一口不剩余的吃完了,所以那個時候的他,一直都以為自己的做的飯菜并不難吃,雖然那個時候他自己也覺得并不好吃,可是好友不留余地的支持,卻給了他很大的信心。
直到后來才明白沈星歲的溫。
張弛詢問說:“你那個時候怎麼不跟我說啊。”
“因為我自己做飯也很難吃啊。”沈星歲想到自己的不黑暗料理,沖他笑了笑:“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了吧。”
張弛聽完也不由的悶笑出聲。
他很喜歡這樣的覺,能在下雨寂靜的夜里坐在桌子上和昔日的好友談,回憶起往昔的時候才越發覺到他們曾經有很多好的回憶,而那些,都是他想挽回的。
燈下沈星歲的模樣清秀俊俏,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都好像裹著一層溫的笑意,可能是飯菜有些辣,所以顯得他形狀姣好的紅格外艷漂亮,張弛喝了兩杯酒,覺得心頭好像有團火燒一般,借著酒意,他壯著膽子說:“歲歲,你陪我喝一杯吧。”
沈星歲輕聲說:“我酒量不好,就不喝了。”
張弛心里更苦悶了。
外門的雨嘩啦啦的下著,喜歡的人就在面前,但他卻無能為力。
“沒事,這個紅酒度數不高的,今天是我生日,你就當為我慶祝了。”張弛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半杯,又替沈星歲倒:“就喝一點。”
這酒他自己也喝了,故而也打消了不沈星歲的疑慮。
加上本來這桌飯菜也是張弛做的,所以理應該謝人家,又是生日,似乎怎麼都沒有拒絕的道理。
沈星歲遲疑片刻,終于點頭說:“好吧。”
張弛出笑容來說:“我給你倒!”
可能是真的有些激,他拿著紅酒杯的時候不穩,杯子砸在地上碎了,玻璃四濺,發出的聲響巨大而震撼。
張弛連忙說:“我去重新拿一個。”
沈星歲原本想說自己去,但是看張弛跑去廚房了,只好離開去找掃把把地上掃干凈,他將玻璃碎片仔細的清掃了,這才看到張弛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廚房出來說:“對不起,我是太高興了,所以手抖了。”
沈星歲輕輕搖頭:“沒關系,沒傷著就好。”
張弛重新倒了杯紅酒,沈星歲喝了半杯,晚上他不是很,所以飯菜吃的也不多,等有飽腹的時候就說:“我大概吃飽了,你做飯的,那我來洗碗,一會你吃完飯就把這些碗放著吧,我來洗。”
張弛點點頭說:“好。”
在別墅的樓下的不遠,同樣蹲著一車人。
那是安冉安排著的,上次在鎮子下,一路跟上山的狗仔們,他們在這里蹲了好幾天,就想等什麼炸的新聞,可是每天這里的人都深簡出的,過夜幾乎都沒有過,他們本就沒有什麼料可以挖,今天下著特大雨,所有人都打算要放棄了。
領頭的老張卻咬咬牙說:“他們沒出來,今天晚上肯定是要過夜的,這麼多天的辛苦不能白費了,靠近一點,拍到點什麼弟兄們就賺了。”
一群人合計之后覺得有道理,都紛紛答應。
……
別墅
張弛吃飯完了。
沈星歲在旁邊的沙發休息,這會是晚上十點多,他喝了酒有些困,走到桌子旁邊想收拾下碗筷,但是困勁還是慢慢上來了,他嘆了口氣說:“我好像有點累了,明天再洗碗吧。”
張弛的目有些閃爍:“你累了嗎,還是哪里不舒服,我來扶你上樓休息吧。”
沈星歲搖了搖頭說:“沒事,不用。”
他往前走了幾步,頭卻有點暈,好不容易扶住桌子才站穩,旁邊的張弛連忙過來扶住他:“歲歲,你沒事吧?”
到這里的時候沈星歲已經覺出來有點不對勁了。
可能是紅酒的度數過高他有些喝醉了,也可能是因為最近太累導致的,當然了,還有一個他最不希的可能。
張弛靠在他的旁扶著他,眼里是擔憂。
沈星歲側目看他,有些警惕的說:“沒事,不用管我,我先回房間了。”
張弛的心里張的不行,甚至手心都是汗。
他最后還是膽子太小了原本他是真的很想把安冉給的東西倒進酒里的,可是事到臨頭,他過廚房看到沈星歲在打掃碎片,甚至對自己打碎杯子的事一點責怪都沒有,所以他怎麼都沒法把一包藥要倒進去,藥包只有零零碎碎的一點混了進去,張弛最終還是把藥包扔掉了。
這會可能是發揮了那一點點的藥效,但是只跟安眠藥的功效差不多。
沈星歲卻是真的不勝酒力的那種人,走了幾步差點摔了一跤,張弛連忙過去攙扶他說:“歲歲,我扶你。”
沈星歲有些警惕的側目看他,他著氣,目微閃,最終還是輕聲問出口:“那個酒,你沒加東西吧?”
張弛愣了一下,接著搖頭:“我沒有。”
沈星歲沉默片刻,終于是沒說話,但依舊沒有張弛的攙扶,只是小步走到旁邊只隔著幾步遠的一樓衛生間,這幾步都走的很艱難,他進去后,張弛聽到了清晰的,反鎖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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