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迷迷糊糊地投喂包,給狗勾找零錢,直到狗叼著包子跑了,還是一臉這世界可真他媽魔幻的表。
另一邊,聞鳴玉找了個偏僻角落變回人形,穿好服,沒有急著走出去,而是利用自己在未來打工時學會的化妝技巧,給自己的臉修飾一番,將五畫得很大眾,缺乏辨識度,丟到人群里都不會被多看兩眼,才走了出去。
穆湛如果下令搜捕,可能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為了穩妥,盡量將自己踢出搜捕范圍,聞鳴玉選擇了一個很狗的方法——男扮裝。
雖然老套,但有用。
關鍵是要化妝技到家,注重細節。
聞鳴玉以給自己妹妹買禮的名義,買了襦,還又補了一些胭脂水。
手上的錢瞬間就嘩啦啦沒了兩。
他跑出來本就沒拿多錢,宮殿里價值連城的珠寶是多,但都是品,有皇家標識,當出去分分鐘被抓。所以他手里拿的只有以前找借口跟三喜換來玩的一些碎銀和小額銀票。
接下來,就是找住的地方。
客棧容易被查,他只能租房住,視線一一掠過目標范圍的房屋,不聲地觀察了小半天,最終定下了一間。
屋主是個外冷熱的強悍婦孫娘,丈夫死了,靠自己一個人撐起了一頭家,經營商鋪,養活了兒。
聞鳴玉心里打好了草稿,這才敲門。
開門的下人聽了他的來意,轉回去,過了一會,孫娘才過來。
“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麼自己來租房?”
孫娘有些懷疑。
聞鳴玉知道重點來了,立刻發揮演技,微微蹙眉,眼圈一紅,語淚先流。
孫娘心善,很是見不得姑娘家委屈,刀子豆腐心,皺眉道:“有話就說,哭什麼?還要不要租房了?”
聞鳴玉止住眼淚,一副脆弱但故作堅強的樣子,“不瞞你說,我是為了躲人才來這的。我的夫君病故,當地一個富商我做他的小妾,我不得已才背井離鄉……”
雖只有幾句話,語氣也比較平靜,沒有刻意賣慘,倒顯得有些心灰意冷的意味。
孫娘聽了,火氣頓時就冒了出來,“這是什麼狗東西,竟敢這般仗勢欺人強取豪奪,連寡婦都不放過!”
本還想說怎麼不投靠親人,但再一想,能依靠的話,又怎麼會逃出來。孫娘不就想起了自的遭遇,丈夫亡故,娘家認為已經是孫家的人,不愿幫忙,只能靠自己一個人撐過來。
這麼一想,看向聞鳴玉的眼里就多了幾分同病相憐的心疼,聲音和不,“先進來談吧?你什麼名兒?”
聞鳴玉取了自己名里的一個字,以免被人的時候反應不過來,又換了個常見姓氏,說:“我李玉。”
“玉娘啊,名字真不錯。”
聞鳴玉聽著,卻是生生打了個哆嗦,渾皮疙瘩炸起。他開始后悔男扮裝,取這個名字了!
作者有話要說: 穆湛:我那麼大個老婆呢?怎麼不見了?!
他逃,他追,他翅難飛(bushi)
有寶貝不想看逃跑的節,但這是一個重要的轉折,推進展,然后徹底說開。正是因為在乎,玉崽才很怕穆湛接不了自己的原形,不敢面對。跑了也不會,一直甜甜甜,而且很快就會被抓回去啦~
PS:哈士奇是魏英武養的,因為玉崽和他提到了這種狗,他很好奇就買了一只,結果二哈天拆家到跑。兔薄荷是魏英武送的,又是他的狗帶人逃跑,可以說是也魏英武,敗也魏英武了哈哈哈哈哈 _(:3」∠)_
另外,兔薄荷還會再登場,穆湛會弄來很多=w=
第38章 找人
穆湛睡眠不好,睡著之后,很容易就會夢到曾經發生的事。以前過得糟糕,現在終于坐在了那個最尊貴的位置上,變得好了些,卻還是經常在睡夢里重復那些過往,仿佛自一般,看不得自己好。
因為這樣頻繁做夢,即便睡一覺醒來,也沒有得到足夠的休息,神依舊疲憊異常,長期以往,在這樣的狀態下理繁重的政務,人自然容易變得暴躁。
不過后來,有了聞鳴玉的出現,夢發生了變化。
那些黑暗中的過往突然多了一個不該存在的人,蠻不講理地闖,將不斷重復的夢境攪得七八糟,天翻地覆。
穆湛頻繁地在夢里看到那張悉的臉,眉眼彎彎,宛如月牙,笑得燦爛過分。
“陛下!陛下!”
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很吵。
從最初的不耐煩,到了后面,竟然有些適應了。
聽到那聲清脆的喚,他下意識就轉看過去,幾乎了條件反,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先了。
有時,人不在邊,他都像是能聽到聲音,仿佛魔怔了一般。
他也已經開始習慣,夢里總會有聞鳴玉的出現。
在魏英武帶兔子到皇宮的那次,聞鳴玉問他是不是想養兔子,他沒興趣,但被這麼問的時候,他看著聞鳴玉,腦海里突然想象出了聞鳴玉頭頂有兔耳朵的樣子,覺得要是這樣的兔子,養一只似乎也不錯。
他以為,那天夜里會夢到有兔耳朵的聞鳴玉,結果還是跟往常一樣,他忍不住手了聞鳴玉的頭頂,沒有絨絨,心里劃過一可惜。
過了一段時間,他漸漸淡忘了這事。
沒想到,在行宮里夢到了。
在忙完一陣后,眼皮重得厲害,他隨意地在旁邊的長榻躺下,打算休息一會就起來,卻做夢了。
他睡得頭腦昏沉,半睡不醒,以為那是夢。
所以比平日里還要隨肆意,無所顧忌。
看到聞鳴玉坐在地上,把人拉起來,結果卻到了絨絨的尾,還看到了聞鳴玉頭頂多出來的兔耳朵,不是立起來的,而是乎乎地垂下來,和他本人很符合,又又可。
以前就以為會做的夢,來得那麼遲,穆湛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順從心里的想法,把人抱到懷里耳朵玩尾,看到人變了兔子,心里微微訝異,大概是因為做夢,很快就坦然接了,又玩起了兔子。
把聞鳴玉折騰得眼尾泛紅,漉漉的,都快哭出來了。
他心里卻詭異地覺到滿足。垂耳兔只有掌大,剛好一手可以攏住,完地掌控在手里,沒有自己的允許,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待在自己的視線范圍。
真的很好。
說看起來很好吃,也是看他可乎乎的一團,很像膳房做出來的團子,下意識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濃濃的倦意襲來,穆湛沒有覺得奇怪,畢竟在夢里,什麼發展都是正常的。他把兔子裹在手心,放在側,閉眼睡著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是被外面的靜吵醒的。
穆湛皺眉,睜開雙眼,眼底閃過一不耐的冷,放在側的手還保持著蜷的作,原本抓著什麼東西的樣子。
趙德全快步走了進來。
穆湛盯著他,冷聲說:“你最好有什麼不得了的要事。”
趙德全垂著頭,異常忐忑地稟告:“陛下,聞公子……失蹤了。”
穆湛面一僵,瞬間變得極其難看,過了好一會,才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這當然不是沒聽見,真讓他重復一遍,但趙德全總不能不回,只能小心翼翼道:“宮人們都在找,陛下……”
話還沒說完,穆湛就下了長榻,一腳踩在地上。
毫無防備的,腳底被什麼凹凸不平的東西硌到。
穆湛挪開腳,低頭看去,發現是什麼東西時,瞳孔驟,變了臉。他從地上撿起了一條金細鏈。
他當然知道這東西原本應該在哪里,而且趙德全剛才說那人失蹤了。
穆湛眸暗沉,指腹輕輕挲過鏈子,作看起來很溫,下一秒,力道又突然變重,將細鏈攥在掌心里,金屬發出刺耳的聲響,得皮泛起痛意。
他已經意識到,那不是夢了。
雖然荒謬,但一切都是真的。
穆湛問了自己睡著時發生的事,得知聞鳴玉來過這里,然后回了寢殿,再后來出去散步時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