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武一秒變慫,低頭說:“對不起,微臣有罪,微臣只是開個玩笑。”
穆湛冷笑一聲,罰了俸祿,才讓他滾。
圣上有令,魏英武再想留下來看垂耳兔,也只能抱著自己的小發帶,轉黯然離去。回了將軍府后,他第一時間就跑去表兄那里倒苦水,一臉的委屈,簡直下一秒就要表演個猛漢落淚。
溫長闌看他皺一團的臉,嫌棄推開,“原本就不怎麼聰明,這樣看著更蠢了,快收斂一下,等會鼻涕都要流下來了。”
魏英武本來不想哭的,這會都要為了跟溫長闌作對,干打雷不下雨也要放開了嗓子干嚎。
溫長闌冷聲說:“滾。”
魏英武不僅不滾,還故意湊過去,對著他的耳朵嚎。
結果嚎了沒一會,他養的二哈聽到聲音,飛快地竄了過來,一臉興地吐著舌頭——什麼事辣麼熱鬧?本大爺也要康康,絕不錯過!
于是,一個人的干嚎變了一人一狗的二重奏,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溫長闌臉上一向的溫和冷靜出現了裂痕,有些崩潰。他轉椅,想回房,但一人一狗都像條小尾一樣,跟上。
溫長闌煩死了,終于忍不住,直接沒收了魏英武的兔薄荷,還有哈士奇的大骨頭。
這下,一人一狗變了真嚎,抱在一起,悲痛不已。那神作出奇一致,仿佛失散多年的兄弟,還是種的那種。
又是一日,上朝。
大殿,大臣一如既往上奏,向圣上恭敬地稟告要事。
穆湛聽著,時不時就一針見出聲,總能中重點,任誰都想不到,他的袖袋里藏著一只垂耳兔,正慢慢地rua絨絨,明正大地上班兔。
文武百不敢貿然盯著龍,那垂耳兔又很乖巧,一般都是著袖子認真聽,不發出聲音,導致那麼久了,只有兔如命又膽大的魏英武知道這事。
今天,有些不同。
朝會一半,袖袋里的兔子突然來去,皺著一團小臉,有些煩躁不安的樣子。
穆湛察覺到了,安地了他,似在問怎麼了。
聞鳴玉本不好意思說,他正于人有三急的狀態。因為他一起來上朝,兩個時辰后回去,都得肚子扁了,穆湛就在上朝前,讓人準備了些吃的,讓他先墊墊肚子。
今日上朝前,聞鳴玉因為茶味道香醇,沒忍住喝了一大碗,現在就完蛋了,特別想尿尿。但這是重要的朝會,他想著說先忍忍,結果他大腦這麼說了,膀胱卻叛逆反對,說不行。
于是,他夾著,有些焦躁地拱。
穆湛安頭耳朵都沒用,他只想去廁所。
實在憋不住了,他不得不出爪子,在穆湛的手心上寫了個廁字,表明自己的需求。然后,他還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龍椅,表示不耽誤朝會,自己溜去,不會被發現。
但穆湛直接無視了他那些無聲的手勢作,直接宣布朝會暫停,就把準備爬出他手心的垂耳兔一攏,帶去了凈房。
去到了干凈的凈房,聞鳴玉才遲鈍地想起來,這是給人用的,大小對兔子來說本不合適。而變回人形,他又沒有服穿。
聞鳴玉僵住,但他夾著,膀胱已經不允許他磨蹭了。
穆湛看出了他的窘迫,直接抱著他過去,還很地幫他提起一只jio。
聞鳴玉:“……”
并不想要這樣的!!!
如果他現在不是兔子,臉上都是絨絨,別人肯定能看到他臉紅得能滴,頭頂都冒熱氣了。
不管怎樣,最后他都還是在穆湛的幫助下完了這事,出去的時候,整只兔都是恍惚的,覺自己不干凈了。穆湛還幫他洗了!
聞鳴玉有點崩潰,躲進袖袋里,連頭都不了,沒臉見人,像是恨不得把自己憋死在里面。
穆湛當然不會讓他憋著,手進袖袋里,撈了一把,托著垂耳兔的下,把他強行拉出來氣。
今日整個上朝過程,聞鳴玉都前所未有的乖。以前他還會探出頭來看,一個姿勢久了不舒服,就一爪子和jiojio,在穆湛手他的背順時,覺得舒服了,還會發出低低的咕嚕聲,只是聲音很小,只有穆湛聽得到。
但今天,他都不主冒頭,還一個勁想往袖袋里鉆,被穆湛撈出來之后,他也只是蔫噠噠地趴在那,一不,宛如一只失去了夢想的死咸魚兔。
穆湛不太能理解他為什麼那麼沮喪,耳朵揪尾也沒有反應,不皺了皺眉,心也變得不太好了。他不喜歡看到聞鳴玉這個樣子,平時甜甜笑著,無憂無慮,被順時舒服得哼哼唧唧的樣子才好。
他這一皺眉,臉不好看,氣低沉,立刻就讓下面的朝臣忍不住各種腦補,以為穆湛剛才出去是殺人,有人惹他不快了。究竟是誰這麼不長眼。
大臣戰戰兢兢,腦子里閃過各種想法,但怎麼都想不到,這事其實很簡單,穆湛只是帶自家兔子去解決急問題,現在不高興也只是因為它沒神。
穆湛出去一趟回來大殿之后,臉上的表就越發煩躁不耐,讓底下的朝臣也戰戰兢兢,然后生生將本該兩個時辰的朝會短一個時辰,一句廢話都不敢說,沒有一秒的懈怠,提前上奏完,退朝。
文武百恭敬送駕,穆湛離開大殿,手安地撓著垂耳兔的下,絨絨的兔子就趴在他的掌心上,慢吞吞地蹭了一下。穆湛沒有再拿開手,而是就這麼抱著兔子。
今日魏英武和溫長闌要來議事,作為將軍和軍師,當然不會在京城逗留太久,需要駐守邊疆,過不了多久,他們兩人便要出發,下次再回來,應當是過年了。
他們來是為了聊正事,但魏英武剛一走近,兩眼就控制不住釘在穆湛懷里的兔子上,無法挪開視線了。
上朝時見了這只垂耳兔好幾次,但都是在穆湛的袖袋里,今天才終于見到了全貌,雪白一團,漂亮得不可思議,一瞬間,猛漢心的覺。
魏英武一個激,沒忍住,就把自己心里想了很久的事口而出:“陛下養的是公兔子吧?它真是太好看了,可以求它給微臣的母兔配種嗎?”
話音剛落,議事殿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溫長闌都控制不住表,微微睜大眼睛,震驚地看向自己的憨憨表弟。雖說他讓魏英武不要對圣上耍心思,有話直說,但有必要直到這種地步嗎?要不是魏英武確有無人能及的將帥之才,擅統兵陷陣,征討封疆,他早就被圣上殺了上百遍了。
溫長闌有時也真想不明白,這人上是有什麼奇特的開關嗎?不然為什麼在戰場上可以如此驍勇善戰,機智敏銳,到了日常生活里,又像個傻子?
穆湛的臉已經黑了,落在魏英武上的目銳利,簡直能把人千刀萬剮。
綿綿地趴在穆湛掌心上的聞鳴玉,措不及防聽到這話,有些遲鈍,等反應過來聽到了什麼時,嚇得一個激靈,立馬瘋狂搖頭,絨絨的爪子一把抱住穆湛的手,不顧一切就力往袖袋里鉆,渾上下都著強烈的反對抗拒。
因為穆湛的手就放在上,聞鳴玉這樣猛地一躲,就是變相往穆湛懷里鉆。那毫不猶豫萬分拒絕的樣子,讓穆湛難看的臉變得緩和,殺意也收斂了起來。
穆湛手掌微,將垂耳兔攏了攏,護在臂彎,摟進懷里,用袖子遮擋得嚴嚴實實,連一條乎乎的都不讓人看見。
“不可能,孤不準,他也不愿意。你連想都別想,除非你想死。”
語氣極冷,話語尖銳裹著戾氣,任誰都聽得出來,穆湛對這事有多厭惡。
魏英武一臉錯愕,溫長闌連忙從中調和,對魏英武進行一番指責,并提議責罰。他先提出來了,就是為免圣上怒火上來,罰得過重,看起來在坑魏英武,實則是為了護他。
為了穩住場面,溫長闌不僅先給魏英武口頭打了一板子,另外也夸了穆湛的垂耳兔,當然不能多夸,他看得出來,圣上有多看重這只兔子,在心里的地位恐怕和聞鳴玉有得一拼。然后,溫長闌很有誠意地給圣上送了一堆草。
送禮是件很有講究的事,尤其是在賠罪方面。穆湛為至高無上的君主,自然什麼珍貴珠寶都見多了,并無特別。送當然是送到人心坎上想要的東西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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