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夜改結局還來不來得及?
書肯定都印好了,沒希了吧。
改的話,又要改怎樣?他喜歡這個結局啊。
聞鳴玉抱頭,再次戴上了痛苦面,拿不下來。
葉煦看他低著頭,怪沮喪的樣子,就說:“我到時候讓小廝一早去搶,拿來學堂,一起看啊。”
不不不,你這份好意我心領了。
結局我都知道,就怕你承不住,掐死我。
聞鳴玉悲痛想,玉木這個筆名馬甲,絕對不能掉,不然他在國子監怕是不用活了。
因為一起聊了話本,共同好之下,一眾年關系拉近了些,哪怕是楚姝麗,也會說上幾句話。
因為男授不親等多種心思顧慮下,剛開始找座位時,都沒有人敢去搭話,更別說坐在旁邊。
學堂人越來越多,書案幾乎都有人坐下,楚姝麗那里卻一直空著,直到衛宸進來,一眼就看向楚姝麗旁邊的位置,臉上難得出個笑容,大步近乎跑起來直奔座位,一屁坐下,生怕有人跟他搶一般。
坐如針氈但努力維持平靜的楚姝麗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繼續看書。
旁邊有些八卦的學生小聲議論,“哇,人小但很生猛啊,直接就沖過去了。他是不是喜歡那姑娘?”
“肯定是了,楚姑娘樣貌確實秀麗,窈窕淑,君子好逑嘛,可以理解。”
衛宸聽到了,稚的臉上出些困,他還不懂什麼是喜歡。但為免誤會,他轉頭和楚姝麗直接說:“他們以為我喜歡你所以坐這里,但你肯定知道原因。你很聰明,是難得被我認可的人,你也發現了吧?這是最好的位置,不遠不近,博士的聲音剛好,冬天角落熏籠不冷不熱,夏天又能吹到風。我昨天參觀就看中這個位置了。”
楚姝麗:“……”
神非常復雜地應了一聲。
“……是的。”
是不是最好的位置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以后應該很難娶妻。
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有了這一出之后,楚姝麗放松不,沒有那麼繃了。
可惜聞鳴玉來得晚了些,沒有看到這一幕,不然會忍不住給衛宸再上中二還有宇宙大直男的屬標簽。
關系拉近了,很容易就會為飯友。上午的課結束,自然是去國子監的伙房吃飯,葉煦熱說:“咱們一起走。”
“好。”
一群年浩浩,頗為肆意。
聞鳴玉卻搖了搖頭,沒有加,他之前就答應了穆湛要回去吃,而且,最近他飯量太大,真到伙房了,他一個人吃下三人份的飯,肯定會嚇到別人,一舉出名。
為了吃飽,聞鳴玉只好拒絕。
“你家離這很近?”葉煦問,畢竟很人會回去吃飯。
聞鳴玉含糊說:“還算近。我剛學,家里人希我在家用膳。”
葉煦頓時理解點頭,想到了今早侍那事,一看就知道他家里多重視護著他了。
于是,他們分道走。
聞鳴玉所謂的回家,幾乎可以說是在國子監隔壁,很快回了皇宮,倒是從宮門到寢殿耗費的時間長些。
回到悉的地方,聞鳴玉沒了一點拘謹,聽三喜說圣上還在忙,可能要過會才回來,如果公子了先擺膳,圣上說了不用等。
話是這麼說,聞鳴玉自己一個人吃有什麼意思,所以他準備進殿先吃點零墊墊肚子,等穆湛回來。
但還沒踏進門,他就先被院子里的提西草吸引了注意。太極殿的院子最顯眼的不是名貴花卉,而是一大片草地,種滿了兔子吃的提西草,新鮮碧綠,顯然被照料得極好。
這是穆湛在知道聞鳴玉還是只垂耳兔時,命人種下的,就是為了方便聞鳴玉想吃的時候,隨時能吃到。
不知為什麼,聞鳴玉最近得很快,此時見到了草,心里還冒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沖。
他讓宮人退下,自己進殿變了垂耳兔,再跑到草叢里打滾,滋滋地啃,吃的速度很快,宛如割草機過境,一下就啃禿了一小片。
啃了一會,他停下來。
乎乎的兩頰鼓鼓的,不停著,把草吞了下去。
然后,他又咬斷了幾草。
只是這次,他沒有吃掉,而是就這麼叼著,飛快地越過草地,小短蹦跶著,到了殿門前。那道橫木門檻對于人形的他來說不值一提,但垂耳兔不過掌大,門檻明顯高出他許多,宛如一堵不可翻越的高墻。
不過,聞鳴玉也沒停頓,練地一蹦,彈跳力極好,輕盈靈巧的影子,一下跳進了寢殿。落地時,乎乎的屁屁還悠悠地晃了晃,像牛布丁一般。
他叼著草,圓溜溜的眼睛四一瞄,找了個蔽的角落,跑過去,把草放下。然后轉又跑出去,再叼了些草回來。
來回跑了幾趟,角落已經被他弄出了一個小草堆。
他看著,一撇,覺得不夠,再次跑了出去,準備繼續叼草。
但他剛找到符合心里標準的草,正準備咬下來時,突然耳朵一,敏銳地聽到了什麼靜。
急促的腳步聲,越跑越近,還有宮人紛的聲。
聞鳴玉警惕抬頭,垂在臉邊的兔耳朵抖了抖,結果看到一只發黑白相間的狗朝自己沖了過來,兩眼放,吐著舌頭,宛如見到久別重逢的老友那麼激。
兄弟!我們一起來玩吧,含頭游戲超棒的!
哈士奇汪汪兩聲,很熱地傳達了這個意思。
聞鳴玉瞪大眼睛,被嚇得都顧不上草了,轉頭就跑。
你別過來啊啊啊啊啊!!!
哈士奇卻以為這是在跟它玩,想都不想就追了上去。
聞鳴玉一點都不想玩,想象到自己滿頭口水的樣子,他就覺很窒息。
在危險之下,聞鳴玉激發潛能,從來都沒有跑得這麼快過。他想著跑進殿,趕變回人,更好關門攔住哈士奇。
他跳著逃跑,沒想到一轉彎,就看到了日夜相對的悉影,一奢華貴氣的龍袍。
他愣了一下,隨即跳得更快,向著那人蹦了過去,直直撲向對方懷里,作間著濃濃的信任和依賴。
穆湛眼底一暗,毫不猶豫手,把半空中的聞鳴玉接到了手心里,視若珍寶似的雙手捧著。
聞鳴玉被好好地護住,攏在五指之中,沒有任何危險,立刻松了口氣。
哈士奇追過來,距離還有好幾步遠時,它就猛地剎車停了下來,用驚恐的小眼神瞪著穆湛,還下意識地退后了兩步,然后轉就夾著尾跑了。
宮人努力想抓沒抓到,倒是穆湛一臉,就把拆家狂魔嚇跑了。哈士奇憨憨,但還記得這兩腳很危險,識相跑路。
穆湛盯著那只跑遠了的哈士奇,臉上劃過一抹冷,手上力道卻算得上是溫,緩緩過垂耳兔耳朵和背,無聲安。
一想到剛才的畫面,心底就控制不住涌上一殺意。或許那只狗不抱惡意,只是玩玩,但終究是一只牲畜,毫無理智,隨本能行,一不小心傷到他了呢?
聞鳴玉覺到他的不悅,低頭蹭了蹭,穆湛回神,眼神慢慢轉為平靜,冷聲下令,把這狗送回將軍府,以后它的吃食直接送過去。兔子太小只了,容易被欺負,那只狗過于跳來,宮人不一定制得住他。
然后,他就抱著垂耳兔進了太極殿,讓趙德全傳膳。
聞鳴玉變回了人形,穿上裳,到餐桌前坐下。
聞鳴玉照舊吃得津津有味,碗里的菜慢慢消失在他里,又添一碗,再添一碗,還吃了不菜,才勉強停了下來。
吃到一半時,頭頂的兔耳朵不知怎麼的,突然冒了出來,聞鳴玉自己都沒發現,是穆湛注意到的。
聞鳴玉曾說過,兔耳朵和尾只有在緒起伏過大,或是不適,才會不控制突然出現。
穆湛看他緒似乎沒什麼不對,那就是……原因?
再加上聞鳴玉這幾日反常的食量,穆湛還是宣醫過來看看。
用完膳沒一會,醫就到了,鄭重把過脈后,恭敬說聞公子無礙,并不需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