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看他不,干脆就拿起一個荷花,遞過去,聞鳴玉條件反用爪爪捧住。
雪白的垂耳兔,抱著一朵的荷花,相得益彰。
穆湛托著下看他,手指不了,想把這一幕畫下來。
下一秒,剛還心想著舍不得吃的聞鳴玉,在香味的下,張就咬了一口,吃下了一片花瓣尖尖,但對他來說已經是不小的一口,腮幫子鼓鼓的,嚼得特別起勁,滿都是松脆香的口。
一口,一口,又一口,吃得咔哧咔哧特別香。
聞鳴玉抱著只比自己小點的荷花,吃得極其歡快,如果放到二次元,肯定周都飄著小花花了。
終于,聞鳴玉把一個荷花干掉了,吃完還不忘爪子,連上面的碎都不放過。
他還想繼續吃的,但肚子已經很飽了,只能放棄,趴下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今天練騎太久,早就累了,一吃飽,困意更是水一般席卷而來,他的眼皮耷拉了兩下,沒一會就睡著了。
人形時睡姿就不怎麼安分,這會不知是太累還是什麼原因,更加變本加厲,得寸進尺,就差在案上跳舞了。
四只爪爪攤開,睡了個大字,出白白的肚皮,呼呼大睡。然后,又翻了個,不客氣地一jio踹上穆湛的手,讓他手一歪,在奏折上畫出一個重重的墨點。而他還毫無所覺,依舊兀自酣睡。
穆湛看著他,眼尾上挑,似笑非笑,然后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腰帶,手指靈活作,在垂耳兔上繞了幾圈,將他捆了起來,最后還打了個小小的蝴蝶結。紅的腰帶,纏繞著雪白的垂耳兔,兩種形了強烈的反差,而且特別像是一個包裝好的禮。
做完這一切,穆湛看了一會,才繼續批奏折,只是視線時不時就落在手邊的兔子上,不怎麼專心。
聞鳴玉還在睡,只是上多了束縛,不能放肆翻打滾了,非常限制他的發揮。
過了許久,他從被一條巨大的龍纏住的夢中驚醒,結果發現,手腳真的不了,有種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的模糊,懵懵呆呆的。
他愣了一下,然后開始對著空氣蹬掙扎,慢慢清醒過來,才發現綁著自己的是一條腰帶,還很眼,是自己送給穆湛的。他不敢置信地瞪向穆湛,你是什麼品種的變態?竟然用別人送的禮捆人?!
他試圖從束縛中掙出來,但這捆起來的手法,是胡扯拽會越來越的那種,所以,他把自己纏得更厲害了。
垂耳兔攤平,很干脆地選擇了放棄。他就不信了,穆湛還能一直這麼綁著他。
穆湛以為他會跟自己鬧,結果掙扎了一會之后,他就像是嫌累了,一不,竟然又睡著過去。
穆湛不有些哭笑不得。
聞鳴玉睡著沒得,閉著眼睛無意識發出不滿的嗚嗚聲。穆湛看了一會奏折,終于還是幫他解開了。
而某只不安分的兔子,剛一得到解放,立刻就又開始了,翻個,一jio踹在穆湛手上,還拿穆湛的袖子扯過來當被子蓋,然后不知夢到了什麼好吃的,抱住袖子,張就吧唧咬,濡了一小塊布料。
穆湛稍微一,他立刻就用爪子和jiojio一起抱住纏上去,死活不放開。
這樣明明有點妨礙工作,但穆湛很被黏著的覺,將最后一本折子理了,就把兔子抱起來,帶去浴池。
聞鳴玉及時醒過來了,還變了回來。沐浴當然是要求自己單獨洗的。
等洗完出來,穆湛就坐在床邊,手里還拿著一小盒東西,瓷盒上雕刻著繁復的花紋,仿佛一個藝品。
聞鳴玉好奇地看多了兩眼,人對漂亮的東西總有著天然的興趣。穆湛一打開盒子,就飄來淡淡的藥香。
“藥膏?陛下傷了?”聞鳴玉下意識這麼問,本沒多想。
穆湛卻笑了笑,“給你用的。”
聞鳴玉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企鵝步。是了,當然是他要用。他耷拉下角,郁悶說:“謝陛下。”
他想接過藥盒,去屏風后面藥,但剛一手過去,穆湛就躲開了,連盒子邊都沒到,只抓了一團空氣。
聞鳴玉:“……???”
耍他玩?
穆湛笑說:“孤幫你。”
聞鳴玉:“……!!!”
他現在一聽到穆湛說幫他忙,就頭皮發麻,想起假孕時的事……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聞鳴玉假笑:“不用,陛下如此尊貴,怎麼能幫我這樣的小人上藥,這絕對是對您的,所以,我自己來就好,萬萬不可麻煩陛下的。”
穆湛角彎了一下,俊的容笑起來十分有迷,“孤不介意被你。”
聞鳴玉無話可說。
“那地方你自己不好上藥,肯定胡應付,不上藥,你想明日還是那樣走路進國子監嗎?”穆湛慢悠悠道,有理有據,仿佛真是個善良的人,沒有一點私心。
聞鳴玉那面條一樣噠噠的模樣,本斗不過穆湛,一下就被鎮住了,仔仔細細地上了藥。藥很清涼,涂在皮上果然舒服了很多,只是整個過程,心理上很煎熬,他的臉漲得通紅,像煮了的蝦米,還不能蜷起來。
一弄好,他迫不及待就要把裳攏上,穆湛卻捉住了他的手腕,攔住他,說:“別,不然藥膏全沾到服上,要重新上。”
聞鳴玉只好僵在那,衫不整地躺著,氣氛微妙得不行。
他避開視線不和穆湛對視,可偏偏又能敏銳地覺到穆湛的視線,落在他上。他偏著頭,黑發間藏著的耳朵卻越來越紅。
等了一會,覺可以了,他就慌忙攏服,往床里側一滾,說:“我要睡了。”
穆湛沒多說什麼,也躺了下來,兩人一起睡了。
事實證明,那個藥真的很有用,第二天聞鳴玉起床之后走路,已經不會像只企鵝崽崽一樣了。只要不急著走快的話,看起來就沒什麼事的樣子。
去到國子監之后,他看到好些同窗走路也跟他昨天那樣,忍不住笑。大家互相嘲笑,都好不到哪里去。
課間,眾人聚在一起討論課業,不過沒多久,話題就慢慢變歪,一起吐槽騎博士,然后又講到重刷了n次的話本。當然還是玉木的那本,剛完結不久,還是個令人意難平的BE結局,所以他們遲遲難以釋懷,時不時就把玉木拎出來鞭尸。
邵言大多數都在默默地聽,聊到其中一個熱高劇點時,他忍不住說了句:“我以后想為唐尚書那樣的人,心系國家與百姓,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他說這話時,臉上十分認真,邊也沒有人嘲笑他。都是年人,一顆心赤忱火熱,滿滿的都是真誠,想為一個有用的人,為國家效力。
其他人也紛紛說了自己未來想怎麼樣,為怎樣的人,有的是以程云臻為目標,有的是以自己的父親為榜樣,都有著非常遠大的夢想。
談及未來,自然不只有事業,年人青春期萌,對也有著好奇和向往。有人說:“真可惜,唐意遠和程云臻都一生未娶,太孤單了。”
“不過幸好,他們還有對方,雖然是宿敵,但那個人最了解自己。如果不是在不同陣營,他們肯定是最好的兄弟。”
“就是啊,每次看到他們和別的人喝酒,我都忍不住想,另一個人在就好了,他們一起賦詩作畫,肯定特別默契。”
楚姝麗也坐在旁邊,一起參與了聊天。自從上次那事之后,更加融了學堂,和同窗關系也變得更好了。
此時,聽著其他人的話,神越來越疑奇怪,言又止。有人注意到了,就問:“楚姝麗,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大家都是隨便聊聊,不用顧忌什麼。”
楚姝麗本來有些猶豫,聽到這話,就說了出來。
“唐意遠和程云臻是不可能娶妻的,因為他們喜歡對方。”
話音剛落,全場安靜,所有人都呆住了。
“……???”
什麼?誰喜歡誰?是他們耳朵出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