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這就是換種方式折磨他吧?
終于吃完了,穆湛卻接手了他的碗筷,吃了起來。
聞鳴玉愣住,尤其在看到他把筷子放進里,那是他咬過的筷子……耳朵有點控制不住發燒。
聞鳴玉心復雜地看著他吃完,想著總算過去一關了,卻沒想到,他準備去沐浴時,穆湛也跟了上來。
他頓時有種不好的預,“你來干什麼?”
“伺候爺沐浴。”
聞鳴玉炸:“我不需要!你出去!”
穆湛看著他,不為所,“爺不習慣別人伺候。”
話本本沒寫這個,就算要伺候也應該是侍侍,怎麼可能是侍衛,改劇本!
聞鳴玉忍不住說:“我不習慣任何人伺候,我要一個人洗。”
“但一直以來,都是我在伺候。爺,請別任,您一個人洗不好。”
穆湛慢條斯理說著,兩步上前,就抓住了聞鳴玉的腰帶,輕松解開,同時也握住聞鳴玉的手腕,從袖口鉆進去,指尖輕上胳膊的細皮,起一陣意,令聞鳴玉微微發。
兩人之間距離極近,聞鳴玉幾乎被籠罩在了穆湛的影之下,那強勢的姿態,哪里像個侍衛。烈酒信息素更是要將他吞沒似的。
聞鳴玉一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想退后都不能。
……
最后,聞鳴玉還是被迫由著眼前這個侍衛伺候更,被扶著走進浴池。這時,他渾的皮幾乎都泛著淺淺的。
偏偏穆湛還要故作安說:“爺不用擔心,我是不會越矩冒犯的。”
聞鳴玉往下一沉,半張紅的臉都藏進了水里,氣泡咕嚕嚕涌出水面。
他覺得眼神很冒犯,行不行!真那麼盡職就把眼睛閉上啊!
穆湛像是能聽到他心里話一般,低聲說:“我閉上眼睛的話,就沒辦法為爺背了。”
聞鳴玉:“……!!!”
還要背?!
穆湛還真的拿了一塊的布,幫他背,還得非常仔細。從浴池起來之后,穆湛還讓他趴在浴池旁的人榻上,給他按腰背。
聞鳴玉簡直像是蒸籠里的蝦,渾紅。
好不容易,終于沐浴完,明明應該是很的泡澡,聞鳴玉卻像是做了什麼極其累人的運,噠噠地走回殿,最后甚至是靠穆湛抱到床上的。
聞鳴玉一頭墨發散落在枕上,襯著襟微敞出的皮,宛若凝脂,十分人。穆湛半跪在床邊,挑起一縷發,幫他攏到側。
聞鳴玉瞪他一眼,“你是侍衛,按照規矩,不可能跟爺睡一張床吧?”
穆湛卻笑了一下,一本正經說:“我是侍衛,當然要好好保證爺的人安全,即便是夜里,也得防著有賊人進來。所以,我會睡在床外側,爺不必擔心。”
聞鳴玉的聲音沒什麼力氣,“……滾。”
穆湛微笑:“爺,這點恕難從命。”
說完,他就也躺了下來,還很練地把人摟進了懷里,低頭聞著他后頸散發出來的果香甜氣。
這般放肆,哪里像是個侍衛。
穆湛垂眸,一眼就看到了領下一枚淡淡的紅痕,是按時留下的。聞鳴玉的皮很脆,幾乎可以說是皮,只是稍微用點力,就會留下紅印子,十分惹眼。
穆湛輕住他的手腕,上面也有一圈淺淺的痕跡,像是特殊的手鏈,被人落下所有一般的印記。
“真是個氣小爺。”
穆湛勾,低聲笑著道。
聞鳴玉已經困得閉上了眼睛,半睡不醒,意識模糊,卻好像聽見了誰在說他壞話,抬手就打過去,卻在擊中之前,被人握住了。
穆湛的手指一強勢地到他的指里,十指扣,然后低頭在他的掌心上親了一下,作極輕,仿佛真是一個卑微的侍衛,暗自己的主子,難自抑,只敢在夜里無人時,執起主子的手,小心而虔誠地落下一個輕吻,想要得到,卻自知不配。
但很顯然,穆湛演戲一點都不專業,哪里有侍衛能爬上主子的床,大膽摟住,還敢做各種小作的。
第二天。
聞鳴玉醒來,一切就又恢復了正常,昨晚那一出,好像就只是他做的夢一樣。但等他看到穆湛桌上那些悉的紙張,就知道不是了。
而且,穆湛時不時就跟他演一出,演戲是真的強。其實穆湛要真照劇本演,做個倒霉侍衛,聽他命令,甚至穿裝,他也是很樂意配合演出的。
演了一段時間,聞鳴玉都有些適應習慣了,爺子從戲里到了戲外,有時早上醒來,人還迷迷糊糊的,手就讓穆湛來給他更。
一旁宮人嚇得深深埋頭,噤聲。
但他們看著地板,聽著靜,發現圣上竟還真的上前替聞公子更了。他們心中震驚不已,聞公子的寵程度又上了一個新高度。
有幾次,聞鳴玉和穆湛在演的時候,趙德全有事要稟報,穆湛也不避諱,直接讓人進來。于是,趙德全就看到了圣上給人斟茶倒水,肩捶背的樣子,臉上的震驚本無法掩飾。
聞鳴玉只要一想起來,就很想笑。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伴在君側,經常到驚嚇,實在不容易。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越來越冷。
聞鳴玉某天醒來,看到窗外一切都變了白,樹上,地面都鋪了一層厚厚的雪,銀裝素裹,純白而干凈。整一片天地都變得格外的安靜,像是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令人放松。
聞鳴玉以前住在南方,還沒見過雪,這下興壞了,睜大眼睛看了一會,然后轉就蹭蹭蹭跑到穆湛邊,忍不住拍他的胳膊,“快看!下雪了!”
穆湛從小看到大,并不覺得雪有什麼好看的,倒是聞鳴玉的態度更有意思,激得臉都漲紅了。
他漫不經心說:“爺每年都能看到下雪,還這麼高興,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了。”
聞鳴玉才想起來,他是在這里長大的侯府庶子,見雪見得多了,不應該大驚小怪。不過,現在突然改變態度會更奇怪,所以聞鳴玉氣一哼,“我是很喜歡雪,有問題嗎?”
穆湛搖頭,“當然沒有,爺喜歡什麼都對。”
聞鳴玉滿意了。突然就覺得自己寫的話本被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能過一把爺癮,使喚皇帝哎,有誰能?有誰?
聞鳴玉膨脹了。而某侍衛冒犯他的那些畫面,全都被他刻意忽略了。
洗漱更之后,聞鳴玉就迫不及待出去玩雪了。只是出門前,被穆湛拉了一把。穆湛從宮人手里接過一件狐裘大氅,自然地替聞鳴玉穿上,一圈雪白蓬松的領圍在脖子上,遮住了下,顯得他的臉更小。
領著臉,帶來而順的,的,聞鳴玉忍不住就抬手rua了一把,手真好。穆湛也了他的頭一下。
穿上了暖和的大氅,就不用擔心冷了。聞鳴玉放肆跑出去,腳踩在雪地上,一腳一個腳印,踩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忍不住就來回多踩幾下,然后,蹲下來雪,捧起一團,指尖冰涼,兩眼放,滿滿都是新鮮好奇。
呼吸呵出來的氣,是一團朦朧的白霧。
待在外面沒一會,鼻尖就凍得泛紅,眼睫上結了細小的霜,煞是可。
穆湛就站在屋檐下,對雪沒興趣,只是這麼看著雪地里的那個人。
聞鳴玉隨手用雪出了兩個一大一小的球,堆在一起,又在上面那個雪球上畫了個OvO的表,做了個小雪人。
一完,他就回頭看過去,找穆湛的影,一眼就看到了。
屋檐掛著滴落下來的冰凌,尖尖的,在下顯得晶瑩剔。修長拔的影,一黑大氅,神矜貴而淡漠,但在和聞鳴玉對上視線時,眼神就變得和了些。
宮殿,雪地,人,三者放在一起可謂絕配,形了一幅麗的畫卷。
聞鳴玉看呆了,過了一會才回神,有些赧然地了脖子,藏起半張臉,指著地上的雪人,讓穆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