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他們照常沐浴就寢。
聞鳴玉看到沐浴完出來的穆湛,穿著雪白的寢,頭頂玉冠摘了,一頭墨發懶懶地披散在后,因為熱氣熏蒸,平日蒼白的變得健康了些,淺的薄也變得紅潤,垂著眼睫,一臉淡漠,讓人本無法把這麼一個年輕俊的人和暴君聯系在一起,只覺得他是從水墨畫里走出來的大人。
是不分男的,更何況在聞鳴玉眼里,有男朋友濾鏡加。
聞鳴玉一下就被所,走了上去。
穆湛看到他,起眼簾,眼里的淡漠散去,反倒是染上了笑意,整個人立刻就活了過來。
聞鳴玉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他一下,又退回來,笑著看眼前的人。
穆湛說:“只是這樣?”
輕一下,一即離。他顯然覺得不夠。
穆湛手就摟住聞鳴玉的腰,拉進懷里,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腦,低頭親了下去,是很深的一個吻,舌勾纏,橫掃掠奪。
聞鳴玉也在回應著,淪陷在這個吻里。
親了很久,他們才終于分開,但都舍不得結束,依舊抱在一起,輕輕啄吻,熱熱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聞鳴玉無意間抬眼,看到穆湛斜后方不遠的鏡子,因為是給皇帝用的,自然是難得的珍品,比普通銅鏡要清晰,尺寸不小,周圍刻著華麗的花紋。
這些都是其次,最關鍵的是,那鏡子剛好把他們映了出來,十分清楚。
兩人相擁,一個影修長拔,微微俯,捧著懷中人的臉慢慢親吻,他懷里的人幾乎都被遮擋住,只出摟住對方脖子的兩條細白胳膊,還有埋在對方頸側的小半張臉,暈染著一片酡紅,仿若醉酒,眼神迷離。
聞鳴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然后下意識低頭,埋進穆湛懷里,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接吻時,是那樣的表。
穆湛察覺到他躲閃的作,微微一愣,很快就敏銳地向后方看去,注意到了那面鏡子,隨即笑了。
“害?”
聞鳴玉不服,立刻就抬起頭,挑釁似的懟上穆湛的,用力嘬了一口,甚至發出了啵的吉音。
親完之后,就囂張說:“怎麼可能。”
穆湛忍不住笑,“嗯,你沒有,是我害。”
聞鳴玉滿意了,終于勉強找回自己被迷走的理智,說出了自己要說的事,也就是ABO的信息。
他解釋自己不是妖怪,只是天生就有這種形態,穆湛的龍角也是同樣的。另外還說到了信息素,契合度,標記,徹底標記等。
穆湛一邊聽,一邊思索,很快就明白過來。
“所以,你之前發熱并不是生病,而是正常況,在向我求歡?”
聞鳴玉僵住。這抓重點的能力……
“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聞鳴玉更僵,“……我也不清楚。”
“按照你剛才說的,應該很快了。”穆湛篤定道。
他定定地看著聞鳴玉,繼續說:“我對這些不了解,在那之前,是不是先練習一下更好?”
第59章 很熱
練習?
聞鳴玉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還能練習?
他差點以為自己在做什麼學研究。
會特意和穆湛解釋關于ABO的事,當然是有原因的。以前發熱期被誤以為是病重,他不想下次嚇到穆湛,平白讓他擔心,自然要提前說清楚。
而且穆湛是個Alpha,但他自己不知道,放在這個時代,另一個形態恐怕還會被當是怪。所以,聞鳴玉想告訴他,這里不只有他一個,這是很正常的事。
聞鳴玉覺得伴之間,互相了解很重要,而且這事和他們兩人都有關系,就把他自己所知道的ABO信息,都慢慢說了出來。
結果,穆湛非常會抓重點。
聞鳴玉:“……”
“這、應該不需要練習吧?”
覺大家都是直接就會了,而且練習不就是做真題,跟直接考試沒什麼區別吧?
他不想承認,自己其實有點慫了。
他跪坐著,無意識地抓住小上的布料,出一團皺痕。穆湛手指一勾,穿過他的手心底下,執起他的手,順著緩緩他的手指,輕輕的作,溫地過皮,仿佛不只是手指,而是把他心里的忐忑都安下去,將一團皺的紙團平了展開。
穆湛和他十指扣,凝視著他,語速緩慢而認真,“需要的,我不希你傷,我想我們都樂在其中。”
那灼熱直白的視線,仿佛帶了真切的溫度,簡直能燙傷人一般。
聞鳴玉有些閃躲,不自覺就想避開視線,但穆湛不容他后退,住了他的下,雙眼幽深,聲音低啞又充滿了蠱,“你不想嗎?”
聞鳴玉恍惚了一瞬。腦子里的理智和在激烈戰。
穆湛又說:“只是練習,不是真的完全標記。”
一句話,立刻給聞鳴玉腦子里的灌了瓶沖藥劑,實力突然變得懸殊,理智很快就敗下陣來,迅速退場。
聞鳴玉點了點頭。
穆湛頓時笑了,角勾起的弧度。
他手捉住聞鳴玉的腳腕,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則隨意地放下了床幔,的薄紗垂落,令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唯有燭火搖曳,人影晃。過了一會,還有約的鈴鐺聲傳來,清脆悅耳,時快時慢,響了許久,奏出了一首獨特的曲調。
一夜過去。
到了平日該起的時間,但聞鳴玉還是在錦被里,遲遲不起來。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初學騎馬的時候,有些相似,但沒有那麼痛,更多的是酸,覺兩條都不是自己的。
穆湛早就睜眼醒了過來,但也不起,也不讓宮人來打擾。如果不是正好于過年的休沐期,他這樣還真有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昏君穆湛側臥著,單手托腮,就這麼看著自己的“禍水”,也不嫌無聊,角含著笑意,挑起一縷聞鳴玉的發,慢條斯理地纏繞在手指上。
聞鳴玉被盯得頭皮發麻,腦子控制不住就想起某些畫面,倒不是不喜歡,就是一時緩不過勁,看著穆湛的臉就正經不起來,只想愧地鉆里。
于是,他往床里側一滾,卷著被子,把自己弄了一個卷餅,只出個頭。然后又拱了拱,把自己的頭也藏了起來。
這樣一,穆湛手指上松松纏繞著的發自然也被卷走了,一下過手上的皮,只余淺淺的意。
穆湛看著他把自己整個人藏進被子里,還是這個小鴕鳥的模樣,覺得實在過分可,忍不住就笑出了聲。
“不怕悶著嗎?”
卷餅團了,看著像是在搖頭。
穆湛眼底笑意更濃,手撐著褥起,輕拍了一下被子,低聲說:“我先起了。”
說完,就還真的轉下了床,去洗漱更。
聞鳴玉聽著外面的靜,覺人真的走遠了,就探出頭來,長長地呼了口氣,頭發有些炸,凌蓬松,臉紅紅的,是悶的,也有別的原因。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有點慫,沒出息,但就是控制不住。穆湛現在在他面前簡直就像是行走的小圖,不可描述,哪里敢多看。
過朦朧的床幔,只能約看到外面的人影,現在也不想出去,要不等穆湛去書房了,他再起來好了。
決定之后,聞鳴玉就把臉埋進枕頭里,打算小瞇一會。
正迷迷糊糊的時候,被子突然就被掀開了,他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了悉的俊臉。
穆湛微笑著說:“我幫你上藥。”
聞鳴玉果斷搖頭,那本就算不上傷,不涂藥也很快就好,本沒必要。
但穆湛的想法顯然和他不一樣,而且異常堅持。聞鳴玉就說自己來,可穆湛拿著藥盒沒有放開,而是低沉說:“你自己不方便,以前不也是我上藥的?”
最后,聞鳴玉還是抵不過,被涂了藥。
都這樣了,聞鳴玉就有點自暴自棄,不做卷餅了,直接起來,跟往日一樣洗漱更。不就是那什麼了嗎?又不是完全標記。穆湛可以那麼淡定,他當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