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天沒發現異常的后果來了。
聞鳴玉慢慢開始發熱,不是止于淺顯的皮表層,而是來源于深的燥熱,無法停歇。他的臉已經紅了,也泛著花瓣一般的紅艷,里呼出熱熱的氣,兔耳朵控制不住冒了出來,噠噠地垂在臉邊,有些可憐地抖著。
這一次的果香和上次的本無法比擬,濃郁得在整座宮殿都蔓延開,瘋狂地沖擊吞噬著穆湛的理智,那香甜的信息素極為致命,足以令任何一個Alpha失控,更別說穆湛本就對聞鳴玉有,更是劇烈。
穆湛心底的瞬間被放大,化只剩下本能的野,不斷撞擊著牢籠,想要沖出來。滾燙的熱一下直沖頭頂,腦一片轟鳴,他眼里充滿猩紅的,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而聞鳴玉也已經燒得有些意識不清,眼尾泛紅,漉漉的,濃的眼睫被熱氣濡黏一簇簇,的,難地半睜開眼,主湊近好聞的烈酒味來源,細白的指尖抓住穆湛的襟,不管不顧地想要親上去。
穆湛愈發難以忍耐,之前是聽聞鳴玉解釋過了,但沒想到真正來的時候,是如此強烈,對他的影響如此之大,簡直能瘋人。如果不是用僅存的一理智克制住,他恐怕已經把人搞壞了。
他抓住聞鳴玉的手,兩人的溫都很高,皮在一起時,都不知道是誰更燙。但不可否認,這樣的接很舒服,同時也像是一簇火苗點燃炸響,燃燒得更厲害了。
穆湛按住聞鳴玉的后頸,讓他看著自己,聲音沙啞問:“知道我是誰嗎?”
聞鳴玉煎熬地哼唧著,難以自控地蹭,但聽到悉的聲音時,還是勉強睜開了眼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然后向前一親,聲說:“老婆……”
聲音又又,怎麼聽都像是在撒。
吐字時,甜膩熱的氣息一起呼了出來,恰好灑在穆湛的臉上,讓他一時失神,隨即眼神變得更加瘋狂,并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理智徹底崩塌。
烈酒信息素猛地洶涌而來,宛如驚天浪,一下吞沒了聞鳴玉。
不正常的熱度,讓聞鳴玉熱得仿佛融化滾燙的果酒,酒香四溢,止不住抖。狂風暴雨襲來,摧毀吞沒一切,而他卻無力抵抗,只能哭著求饒,張著,像是水的魚一般氣。
夜看似漫長,卻在不知不覺間過去,天際出了魚肚白。
穆湛打橫抱起聞鳴玉去沐浴,突然的懸空,讓他一慌,下意識摟住穆湛的脖子,生怕摔了下去。然后,就發現穆湛抱得很穩,輕輕松松地向前走去,便又安心放松下來。
他整個人都特別酸,手上也沒有力氣,只能地搭在穆湛肩上。人也像剛從水里撈出來的,都是汗水。他趴在穆湛上,控制不住小聲嗚咽,說話都有些艱難,聲音低低的,帶著約的哭腔,很是可憐。
他的臉在穆湛頸側,聲音含糊,小小聲地抱怨了一句什麼。穆湛聽見了,低頭去哄,很快的,他的臉更紅了,下意識想掙扎下地,但穆湛抱得很,直到進了浴池才放下人,但也不是完全放開,依舊把人圈在懷里。
半個時辰后,他們才回到殿,聞鳴玉比剛才更疲乏無力,未干的水滴落在的地毯上,暈開一團深的痕跡。
穆湛又抱著他,回到床上,床幔落下,清脆的鈴鐺聲再次響起。
這樣,竟然過了足足三日,聞鳴玉才真正起床。
作為第一次真正經歷發熱期的人,聞鳴玉完全懵了,以前是聽說過一些,但遠沒有親經歷來得真實可怕,他好幾次都差點以為自己會死掉。
他累得像是經歷了一場極限馬拉松,勉強起,想像往日一般下床洗漱,卻在第一步就失敗了。他一腳踩在地毯上,就酸得支撐不住,控制不住就要往前摔去。穆湛連忙大步過來,一把抓住,把他撈進懷里。
“別,先躺著休息。”
現在這況,也容不得聞鳴玉逞強,他只好再次躺回被窩里,一團,很慢很慢地眨了兩下眼睛,像是這三天下來,人都傻了。
這說法聽起來似乎有些夸張,但他確實還未緩過來,更不可能那麼快適應,多幾次之后,或許就會好些,但不是現在。
如今,他只能綿綿地陷在的床褥里,迷迷糊糊地休息。
穆湛看他乖乖地睡著,渾都沾染上自己的信息素味道,由而外,每一寸都是,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屬于誰的。
穆湛異常滿足,這和當初得知聞鳴玉喜歡自己的愉悅滿足不同,之前也很好,但總有種不安,覺得不夠,而此刻,他徹底標記了聞鳴玉,這才覺自己真真切切地擁有了對方。
腔的心臟瘋狂有力地跳著,幾乎要跳出來一般,整個人都于一種過度的狀態,渾像是有無窮的力。
穆湛把聞鳴玉摟在懷里,聞著甜膩的果香氣息,才慢慢平靜下來,但角翹起的弧度,怎麼都遮掩不住,不下來,眼底的歡喜滿溢而出。
他緒起伏太大,就連頭頂的龍角都控制不住憑空出現。實際上,在那三天里,他的龍角就很多次出現,時不時蹭著聞鳴玉,惹起一陣栗。現在,也是這樣。他貪地和聞鳴玉額頭相抵,靠得極近。
睡夢中的聞鳴玉被打擾,忍不住了,抓住那個自己的龍角。穆湛頓時變得更興,連尾都冒了出來。它比龍角更出現,而且像是擁有自我意識的第二個生,十分誠實地反應出了穆湛的緒想法。
聞鳴玉終于慢慢睜眼醒了過來,對上穆湛的俊臉,一只手玩著他的頭發,一只手他的耳朵,那……腰上的是什麼?
聞鳴玉低頭看去,才發現是穆湛的尾,覆蓋著漂亮的鱗片,泛著淺淺的澤,極為好看。
他手過去,那尾尖立刻就纏上他的手指,還撒似的,蹭了蹭。
聞鳴玉忍不住就陪著它玩了一會。
但很快,穆湛就面不悅,微微皺起了眉。
于是,尾憑空消失,穆湛抓住了聞鳴玉剛才尾的手,然后不,仿佛只是特意將手送上來,讓聞鳴玉。
聞鳴玉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然后哭笑不得。這是吃尾的醋嗎?那尾還不是他上的?
話是這麼說,但尾就是那麼神奇,就算是聞鳴玉自己,在變兔子時,尾在后來去,他也毫無所覺,仿佛那不是自己的。
在床上躺了半晌,聞鳴玉的肚子忽然了兩聲,了。穆湛就把人抱起來,幫他洗漱更,又抱到桌邊用膳。
這個時間,當然不是早膳,而已經是午膳了。
聞鳴玉手夾菜,但才剛一,就忍不住手捂住肚子,覺小腹酸酸的,又坐了回去。
穆湛幫他把菜夾到碗里,“待會給你上藥。”
聞鳴玉瞪了他一眼,肚子酸,上藥有什麼用。
穆湛很快意會了,角彎起,笑了一下,湊過去低聲說:“我錯了,下次輕點。”
聞鳴玉的回應是直接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腳。而某個“暴君”,被踹了也心很好,桌下著聞鳴玉的腳,微微笑著,給他夾了好些他喜歡吃的菜。
聞鳴玉專心吃著,里都是佳肴的香味,然后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
桌上的氣氛很好。
外面下著雪,殿卻溫暖如春。
春節以來,到現在,已經十二日。
假期就要結束,聞鳴玉也該準備去國子監了。他的課業已經完,但一開學,就是考試,他要復習加預習。
穆湛已經開始工作,聞鳴玉就在旁邊桌上看書做題。
寫得順利時,下筆如有神,中間一時卡頓了,就無意識地用筆抵著額頭,皺眉思索。
穆湛偏頭,就看到他的手肘撐在桌上,手托著腮,的臉頰被得微微鼓起一團,紅紅的,像一團甜糕,讓人想咬一口,看會不會有甜滋滋的餡流出來。
眉尖微蹙,帶著點小煩悶的表也非常可。
明明按道理來說,這樣不端正的坐姿,懶洋洋的無禮姿態,穆湛應該是反的才對,誰做了,他都會皺眉,惱怒地把人趕下去。但聞鳴玉不一樣,托腮歪坐,倚在扶手上,他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只覺得這樣很可,哪哪都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