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蟬聽不懂,尿完后提上小子,看著那一桃紅紗的人問道:“誰?”
陸含之答道:“你小娘。”
阿蟬:……
他一臉嫌棄的皺起了小眉頭,說:“阿蟬不要!”
陸含之了他嘟嘟的小臉兒,說道:“那阿蟬要誰?”
“要爹爹,阿爹,哥哥,弟弟……”然后他又向陸含之的肚子,接著說道:“小弟弟。”
陸含之被阿蟬逗笑了,說道:“那阿蟬以后可要保護弟弟哦?”
阿蟬一跺腳,說道:“嗯嗯,阿蟬膩害!!”
他覺得自己養的崽大概也跟自己有著同樣的特質:護犢子。
雖然問題一個接一個,但是看著阿蟬,再肚子里的阿蛛,陸含之覺得日子還是很有奔頭兒的。
就在陸含之頭疼的時候,宇文琝回來了。
皇帝給他送人的事,他大概還沒得到消息。
瞧他心還不錯的樣子,大概是有什麼好事兒?
還沒等陸含之問,宇文琝便道:“今日岳父大人為阿蛛和小六子取了大號,阿蛛宇文翎曄,小六子陸從晚,王妃覺得怎麼樣?”
陸含之:???
“為什麼是爹取的?”等等,陸含之皺眉道:“王爺,你之所以那麼久沒給他們取名字,是不是本就不會取?”
宇文琝有些心虛道:“……倒也不是,本王只是覺得,小孩子的名字,給長輩來取比較好。”
陸含之憋笑,不想拆穿他,說道:“但是王爺晚了一步,我們小六子已經有大名了,而且還認了個爹。”
宇文琝皺眉,說道:“有大名?誰取的?怎麼還認了個爹?這爹是說認便能認的嗎?”
陸含之難得的看到宇文琝小心眼,說道:“據我觀察,他應該是小六子的親爹。而且……他的份,應該不一般。”
怕兩日事多,那天從莊子回來后,陸含之和宇文玨還沒來得及給大家開小會。
大概連陸煦之都還沒來得及知道這件事,畢竟他和宇文琝連嬰似的,只要一個知道了,另一個肯定也知道了。
于是陸含之便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的告訴了宇文琝,并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宇文琝眉心略微皺了皺,說道:“你所猜測的,倒也有一定道理。不如改日,讓母妃見見這個鐘堯,也許能看出個端倪。”
陸含之立即道:“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母妃最近可有空?不如我去接出宮?”
宇文琝道:“昨日進宮,見氣尚可。皇上每日去小玉居陪宗源,母妃也沒有什麼事做,倒是不必接,我讓人往宮里傳個話就是了。”
說著宇文琝便用香胰洗了手,說道:“我今日饞你的那個姜皮蛋了,后廚還有沒有?給本王端上來。”
陸含之道:“哦,有,今天我讓人做了皮蛋豆腐,給你嘗個鮮。”
宇文琝一聽有新菜,心便更好了起來。
說道:“那本王可要好好嘗嘗。”
很快,鸞讓人端上了一小桌的菜。
宇文琝坐下,拿起白瓷湯匙舀起豆腐嘗了一口,果然滋味非凡。
可惜沒有酒,宇文琝也不敢喝酒。
宇文一杯倒生怕自己喝了酒,又干出什麼荒唐事。
陸含之今晚還有大事要做,自然是不能讓他喝酒的。
待宇文琝吃飽,陸含之才說道:“王爺吃得可還開心?”
看著那盆見底的皮蛋豆腐,陸含之驚于這爺倆的食量。
阿蟬叭噠叭噠的在桌邊跑來跑去,今天小六子不在,他要多無聊有多無聊。
宇文琝抱起阿蟬,說道:“飽了,王妃是不是有什麼安排?”
陸含之笑嘻嘻,說道:“自然,王爺這邊請,給您個驚喜。”
說著,陸含之把他帶去了秋茗居。
秋茗居里一派喜氣,玫紅的帳子掛上了,大紅燈籠也掛上了。
宇文琝不解道:“王妃這是……何意?與本王重溫房花燭夜嗎?”
陸含之笑而不語,說道:“王爺呆會兒就知道了。”
宇文琝知道自家王妃有時候就是會皮一下,于是他也沒多問,任由著他折騰。
想來,上次房自己也沒能給他一個好的待,借著這次補上倒也不錯。
他一進房,便被丫鬟們幫著除了外袍,推進了紅帳子里。
丫鬟們關了門,都退出了新房。
很快,有個影從外間走了進來。
腳步輕盈,段婀娜,上還飄著一陌生的香氣。
宇文琝瞬間警惕起來,卻見那人竟直接進了帳子,并朝他這邊了進來。
宇文琝隨手抄起手邊重劍,卻也沒直接砍了,倒是手下留了,腳下卻沒留。
只聽房間里砰然一聲巨響,門外的陸含之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見一個人影被人從房直接踢出了屋外。
宇文琝手持重劍,兇神惡煞的立在那里,直指地上躺著的人:“王妃,有刺客,躲到本王后來。”
陸含之:……
哎……我知道你會出手,可我真沒想到你下手這麼重。
第167章 第 167 章
鋼鐵直男注孤生, 難怪你上輩子連個老婆都沒找到。
這果然是你憑實力做到的。
看著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茗姬,陸含之捂臉頭疼道:“王爺, 這不是刺客, 是皇上心為您賜下的姬妾。你就這麼一腳給踢出來了?我不是連房都給您準備好了嗎?您怎麼這麼不領?”
宇文琝:……
看著地上痛苦掙扎的人,他把重劍往地上一丟, 上前道:“王妃莫不是瘋了?本王不要人。”
陸含之可以理解鋼鐵直男的腦回路, 他從前看宇文琝,大概也是這個亞子的。
陸含之演戲演全套, 他并不同蘇婉凝派來的炮灰, 只是想給個教訓, 讓長個心眼兒。
大概有這一回, 是不敢再主朝宇文琝上撲了。
陸含之焦急上前就去扶那茗姬, 茗姬鬼狼嚎, 哪還有半點溫恭順的模樣, 活一個慘。
陸含之一見這反應, 立即道:“哦?不能啊?你們這些不長眼的, 還不快去請郎中?”
很快, 一個郎中便被請來, 簡單看了一眼雙變形的茗姬便道:“雙骨折, 還是請個跌打郎中來的好。”
但是在古代, 很多跌打郎中都是兼職做壽醫的,因為手勁兒要大, 才能正骨。
一番折騰下來, 茗姬小命去了大半, 兩條是保住了,只是要在床上躺上至一百天啊一百天。
陸含之出門吩咐丫鬟小廝:“你們都給本殿小心伺候著,閑雜人等均不可靠近秋茗坊,這三個月就不要讓茗夫人下床了。”
丫鬟小廝們心中有數,個個知道該怎麼做。
陸含之忙完回到前院,剛喝了一杯水,就被宇文琝給抱回了臥房。
后者一臉冰霜,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
陸含之嘻皮笑臉:“給王爺發個小福利啊!”
宇文琝氣死了,說道:“你給本王好好說話!”
陸含之收起了不正經,說道:“嗨,其實就是想讓你在不經意間出手,讓他躺個十天半個月。誰知道你出手這麼重,這下三個月下不了床了。”
宇文琝心道我就知道,這個王妃讓他無奈到吐。
每每都把他放在掌心里玩得團團轉,完了還完全生不起他的氣來。
陸含之見宇文琝冷著一張臉,上前拉起他的胳膊晃了晃,說道:“阿琝,生氣了?”
宇文琝不想理他,兀自在那兒坐著。
陸含之張到他背后,摟住他的腰,在他后背上,說道:“對不起,王爺,是我錯了。”
宇文琝心里又了一灘水,轉過來抱住他,說道:“本王知道你的用心,就是氣你隨隨便便讓那人了府。父皇賜的人又如何?我親自找他去說!”
陸含之道:“沖了不是?你現在沖撞皇上,我們前面鋪墊的也就白鋪墊了。如今安親王圣寵無兩,眼看著就能太子一頭了。想要名正言順的謀下大位,小不忍則是不行的。”
哪怕陸含之說的很有道理,宇文琝還是生氣,他梗著脖子道:“本王有兩個兒子了,不需要別的人開枝散葉!”
陸含之說道:“什麼時候讓你和別的人開枝散葉了?你要想,我還不同意了!小爺就是這麼小心眼,男人只能是我自己的,絕不與人共。”
宇文琝的臉上出笑意,總算不生氣了。
陸含之:……
原來他是吃這一掛的?
唉,絕了,臭男人。
宇文琝抱著他問道:“王妃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