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含之和宇文琝之間隔了個五個月大的肚子,說道:“真的,比真金還真。”
大概是阿蛛覺得有點,在他肚子里開始抗議。
正逢夏季,宇文琝也覺到了,不過他還是沒有放開陸含之,著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說道:“那你發誓,此后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了。”
陸含之覺得這男人真是夠了,要不要這麼小家子氣?
但他還是妥協了,再三發誓道:“哪怕是王爺當了皇帝,也只能有我一個皇后,后宮全都給本殿空置著!”
宇文琝的眼角眉梢終于出飛揚之,心道那是自然,這皇帝朕又不是沒當過。
若非要按照天命之路走,大概這皇帝已經坐上了。
他發現,自己和王妃還真是般配,一個出謀劃策,一個遇神弒神,遇魔弒魔。
分開來,可能都很難事,兩相結合,便是天無。
陸含之終于正經起來,說道:“蘇婉凝其實不止一次想給你塞人了,之前昭云便是想塞進安親王府的。可惜,給自己下了套。這回借著皇上的手,給你賜了個東瀛姬。你是知道的,二嫂管理府宅很有一套,幾乎不可能安進細。如今明正在弄進來一個,還是皇上欽賜的。拒絕了,便會失了圣心,接收了,便是惡心我們自己。干脆給一腳,讓躺幾個月,一勞永逸。而且王爺又不是故意的,沒能爬上王爺的床,那是自己沒本事。”
這會兒宇文琝完全不介意自己也被這王妃算計進去的事了,抱著他只說道:“王妃自有計較,本王完全放心。只一樣,方才的話,王妃牢記在心,本王此生也是不會再要別人的。”
陸含之心里還高興的,在這個時代,能專一專到這樣的,大概也很見了。
他二哥是一個,宇文琝也是一個。
陸含之滋滋,摟著他說道:“好好好,然后再給王爺生一個小變態蟲族大軍,王爺意下如何?”
宇文琝笑:“王妃想生多生多,本王都能教好。”
陸含之覺得自己也是絕了,明明之前抗拒生子抗拒的要死,如今卻主想要生。
可見有些事你一旦食髓知味,可是會上郊的。
陸含之又忍不住溢了些香出來,宇文琝摟著他,兩人親吻了半天,卻沒有繼續下去。
宇文琝喜歡這種永遠都意猶未盡的覺,下次,下下次,他會一次一次的索取回來。
況且他有孕,唉,含之又有孕了。
他心里高興,卻又得仿佛有只小貓兒在撓他的心口。
這種滋味,只有在面對陸含之的時候才獨有,其余人在他眼里不過是個活。
當然,他親人們除外。
大概天生有這種特質,宇文琝更能冷靜的分析理各種事。
也正是這種子,才對特有的人,有著特有的。
也正是因為這些人足夠好,才值得他付出這特有的。
這會兒宇文玨聽到靜,剛好過來找他了。
一進前院,便嗅到了若有似無的香。
宇文玨本來想回去的,陸含之卻打開了窗戶,說道:“二嫂,進來。”
宇文玨見他們冠整潔,知道他們可能只是溫存一下。
便重新轉回,進了房間,一踏進房間便道:“剛剛的事我都聽說了,含之這一招倒是也聰明。有門子來報,說是有幾個生面孔在角門外流連,結果流連了半天又灰溜溜走了。”
陸含之憋笑:“他們的眼線殘了,走都走不了,還怎麼遞消息?”
宇文玨無奈的笑了笑,總覺得陸含之這滿腦子的鬼主意別出心裁。
這也是在他了解宇文琝的前提下才做出的決定,知道他最討厭別人近他的,一般近他的陌生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陸含之給宇文玨倒了杯茶,說道:“二嫂,我二哥呢?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宇文玨答道:“唉,別提了。母親催著大哥完婚,說是張家找了人來,要說合他和張家大小姐。母親覺得這是一樁好姻緣,想讓大哥按頭答應了。你知道,大哥二十有五,若是他早婚,孩子得比小六子大了。可是大哥就是不想,他把二哥了過去,助他翻墻離府。”
陸含之:……
大哥真是……古代大齡單狗里的一汪清流。
陸含之憋笑,問道:“那大哥是要逃去哪兒?家里的產業都歸他管著,如果他逃了,家里的生意怎麼辦?”
宇文玨無奈道:“娘說讓爹去管,爹說朝中事多走不開。娘說走不開就永遠不要回來了,爹說我去含之家住幾天。”
陸含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宇文玨:……
唉,含之真是不論誰都能笑話一通。
宇文玨道:“不過母親也說了,如果爹敢來我們這兒躲著,就把他的行李全都送過來,什麼時候住夠了再回去。周姨娘和蔡姨娘全都站在母親那邊,爹爹已經乖乖回府了。”
陸含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娘親威武,如今陸家算是被給盤平整了。
如今再想想杜姨娘在的那些時日,若是沒有蘇婉凝,他娘倒是也能應對。
只是多了蘇婉凝來掌控杜姨娘,老太太又被控制的死死的,所以都是捉襟見肘。
陸含之心里一陣暢快,看著家人平安,自己哪怕辛苦一些,也是無比的快樂。
他剛要說不行就讓大哥來這邊躲一躲,便見和鳴匆匆跑了進來,說道:“爺,有杏林坡的消息,王爺留在那邊的調查小組送了個老人家過來。”
陸含之和宇文琝同時起,說道:“送了個老人家過來?是已經到京城了嗎?”
和鳴說道:“已經到府門外了,人在后門等著,我做主讓人先送去了側旁靈樞小姐的院子。”
三人一聽,立即同時起,出門朝靈樞的院子走去。
一進院門,果然看到一個老爺子正紅著一雙眼睛,雙膝跪在傻笑的靈樞面前,抖的雙手去拉靈樞的手,聲音哽咽道:“小……小姐,老奴……給您磕頭了。”
第168章 第 168 章
對面的阿樞卻是任何反應都沒有, 只是傻傻的笑著,眼神中著迷茫與無措。
老爺子卻是滿面淚痕, 跪在那里泣不聲, 連句話都說不連慣了。
陸含之滿心的酸楚,說起來, 他對阿樞的, 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明明只是才救回來的小表妹,每每看到這樣, 都覺得心里揪痛得厲害。
或許, 他與阿樞, 冥冥之中是有著各種羈絆的吧?
否則為什麼, 每次見到阿樞, 都滿是心疼與憐惜。
陸含之上前將那老爺子扶了起來, 說道:“老人家, 您先起來, 阿樞出了點事, 現在已經誰都不記得了。”
老人對阿樞的不似作假, 看來, 阿樞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
老人茫然的問道:“可是……小姐為什麼會變這樣?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直到十三歲那年, 才帶著兒孫回了家鄉。兒子做了點小生意,家中也有了些積蓄, 便想著回報家主當年的恩。可我再回到杏林坡……”
看到的卻是一片廢墟, 以及家主全家葬火海的消息。
只說是家主小姐幸免于難, 卻不知道為什麼變了這副模樣。
陸含之點了點頭,問道:“老人家是蘇家的什麼人?”
老人嘆了口氣,說道:“人給蘇家,做了三十年長工。說起來,小姐還是我家老婆子接生的。老婆子子直,有一次被人陷害了家主的東西。還是小姐聰明,查出了東西的真相,竟是夫人的陪嫁了東西,栽贓給了我家老婆子。”
“小姐與我那孫兒同歲,自小活潑伶俐,嗨,不像個丫頭。跟著素問爺一起,爬上爬下,還和家中護院學了功夫。也正是因為學了功夫,才在我孫兒掉進枯井之時,和素問爺一起將他救了出來。小姐,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陸含之皺眉,問道:“素問爺?怎麼還有個爺?蘇家不是只有一個獨生兒嗎?”
老爺子點頭,說道:“是只有一個獨生兒,這位素問爺是小姐從墳崗子上撿回來的。那會兒后背都爛了個窟窿,大家都以為他活不了,卻被小姐一口藥一口藥的養活了。那孩子比小姐小了兩歲,家主見他無家可歸,便把他留了下來。”
“雖然沒家譜,卻也是當爺養著的。家主給他取名素問,取自醫書素問心經。杏林坡里就是這個習俗,半夏的丫頭就有三個,當歸的小子有兩個。家主博學,給爺取名素問,府里也熱鬧了起來。這個素問爺……唉,老頭子我活了這把年紀,就沒見過這麼能折騰的。”
大概是想到了素問的種種行為,老爺子竟無奈的搖了搖頭,還苦笑了一聲,下意識了自己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