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琝就簡單了,只要借口護送皇兄的借口,就可以離開京城至半月。
第172章 第 172 章
去封地好說, 找到合理理由卻不容易。
但這個難不倒陸含之,他狐貍眼一瞇,就讓幾個長舌婦去外面嚼舌去了。
流言往往起于一戶,怎麼講呢?
有一句話遠香近臭, 從前楚親王與安親王比鄰而居, 尚看不出什麼。
如今兩家拼為一戶, 問題終于就這樣浮出了水面。
不出三天,流言蜚語便在這京城長了翅膀一般飛遍了。
于是很快, 安親王和楚親王兩家,便了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
流言傳來傳去, 便傳到了蘇婉凝的耳中。
流言這種東西, 信或不信,都得靠你自己的分析。
反正是持著三分懷疑的,怎麼可能說關系不好就關系不好了?
恰逢今日宮去給皇后送冬, 出于刺探的目的, 去了小玉居。
宗源自打從陸含之那里回來以后, 便再也沒去見過蘇婉凝了。
他甚至一想到蘇婉凝霸占了他姐姐的份名字, 整個人都到生理厭惡。
但是他又不得不繼續呆在的陣營里, 為了查清真相, 為了姐姐可以盡快好起來。
一想到姐姐這些年所的苦,宗源的心便揪著疼。
正在發呆的片刻, 劉姑姑便來回道:“小主子, 太子側妃求見。”
宗源心里冷笑了一聲, 來得正好!
剛好他得了陸含之的信兒, 有一場好戲給演。
宗源轉過,說道:“請進來吧!”隨即,換上了一副笑臉。
他雖然子跳,卻也是在東瀛接了三年的細作嚴苛訓練。
不過是個反間的戲,他還是能演好的。
很快,蘇婉凝在劉姑姑的帶領下進來了,宗源一改方才冷的表,小臉兒上立即漾上了笑意,上前拉住了蘇婉凝的手,說道:“姐姐!你終于進宮看我啦?我都想死你了!”
蘇婉凝無奈的拍了拍他的手,卻拍得宗源一僵,生生忍住了將推出去的沖。
又聽溫和的聲音傳來:“姐姐這不是來看你了嗎?你看看你,還是小孩子子。”
宗源斂去眼神里的厭惡,撒道:“在姐姐面前,幺兒永遠都是小孩子。”
蘇婉凝道:“好好好,幺兒永遠都是寶寶,不知道寶寶今年幾歲了?”
宗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說道:“姐姐今日進宮有事?”
蘇婉凝點了點頭,說道:“給皇后娘娘送了幾件裳,順便過來看看你。”
宗源嘟起溫潤的紅,說道:“原來姐姐不是特意進宮來看我的。”
蘇婉凝嘆了口氣,說道:“姐姐也是不由己,哪能隨便進宮來呢?”
之前蘇婉凝被收了牌子,還是這幾日太子幫要回來的。
宗源乖巧點頭,說道:“我知道的,姐姐放心,我一定乖乖聽姐姐話,姐姐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當初他剛剛從雪山上回來,蘇婉凝便是這樣對他說的:“你一切都聽姐姐的安排,姐姐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你記住,這一切都是為了給爹娘報仇,我們一定要付出一些什麼的。”
于是,他以十三歲的年齡,服下了圣藥,變了一名小郎君。
宗源暗暗握了握拳頭,便聽蘇婉凝問道:“聽說你最近經常去宸熙閣?可曾聽戎妃提起什麼?”
宗源想了想,說道:“昨日去宸熙閣小坐,皇貴妃的確提起了一件事。說是什麼……升米恩斗米仇,我好心養他育他,養到最后卻是養虎為患。”
蘇婉凝的眼睛亮了亮,急切道:“是嗎?戎妃是這麼說的?”
宗源點了點頭,說道:“是,還說什麼……不想再讓兒子在京城這渾水里呆著了。只想讓他早日回封地,做他的閑散富貴王爺。還說什麼,戎氏只是戎氏的人,與其他閑雜人等再無干系。我也只是聽戎妃和淑妃談起的,沒太聽真切,不知道這兩個人又在謀劃什麼。”
蘇婉凝的臉上卻是帶了笑意,說道:“那真是太好了,看來,京中流言所傳非虛。”
宗源假裝不懂,問道:“哦?京中起什麼流言了?”
蘇婉凝答道:“你在宮中不知道,京中盛傳,安親王與楚親王兄弟之間出了嫌隙。說是安親王居功自例,自恃被封了鐵帽子王目中無人,在府中對楚親王不敬。楚親王母家戎氏不滿,覺得安親王之所以能有這樣的功勞,全是仗著戎家大軍做后盾。他對楚親王不敬,實為忘本。安親王妃卻是給了楚親王一個下馬威,說他既嫁了陸家,便是陸家眷。眷便應相夫教子,整日里仗著親王頭銜耀武揚威不統。而且他們婚一年,從未去夫家盡過孝道,直說楚親王不賢不德,沒個為郎君的本分。”
宗源:……
流言已經傳到這種地步了嗎?
其實蘇婉凝說的還是簡版,真實版流言更恐怖。
什麼安親王妃指著楚親王的鼻子罵他狗東西,楚親王推了安親王小產了,安親王摔了小世子了宮里的太醫,楚親王把秦驍王的都打折了!
反正流言這種東西,傳來傳去就會傳了不得的樣子。
宗源吞了吞口水,忽然有點兒想笑。
總覺得陸含之這種人,幸虧自己不再與他為敵了,否則還真不好對付。
在宗源這里呆了一會兒蘇婉凝便離開了,看著蘇婉凝離開小玉居,宗源的臉又重新冷了起來。
如今他更是能覺得到蘇婉凝和姐姐的不同之了,姐姐哪怕是什麼意識都沒有了,見到他的第一件事還是剝蓮子給他吃。
而又做了什麼?
讓自己心的小弟弟,委給狗皇帝。
來這里站了半天,卻連半句問候都沒有。
他本來心里對此還有最后的一點懷疑,如今卻連半點懷疑都不剩了。
他的姐姐,真的變了一個傻姑娘。
而這個蘇婉凝,卻頂著姐姐的份和臉,妄想飛上枝頭變凰。
宗源閉上了眼睛,重新睜開時,眼神已經更加堅定。
安親王府,打得不可開的安親王妃和楚親王正坐在桌前一起研究教材。
雖然陸含之的第三個任務已經做完,但是教材還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
宇文玨的懷中抱著阿蜢,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有意無意間和陸含之聊著:“你覺得什麼時候讓母妃去請示父皇比較好?”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讓流言再飛個兩三天。”
等到流言傳到皇帝的耳朵里,這件事就會好辦很多。
而且,皇帝會非常樂意的去促這件事,哪怕順便搭上一個五皇子宇文琴。
宇文玨把自己所寫好的課程安排放到了陸含之跟前,又把阿蜢放到了小搖籃里。
陸含之在那張課程表上圈圈畫畫一通,說道:“為什麼還排了兩節生育與繁衍?”
宇文玨看了看,說道:“哦……這是針對郎君的課程,沖云說讓郎君自小了解生理知識,對他們以后的生活更有幫助。這兩節普通生是沒有的,他們只上每月兩節的生理常識課。”
陸含之點頭,他倒也沒有對大昭的郎君文化給予置評。
畢竟男男相時有發生,若是他們遭遇父母反對時,還有這樣一條路可以走。
如果真的徹底規避了郎君這條路,也的確會將一些人的路封死。
只是以后圣藥的管理必須要嚴格規劃化,至要問過男自己的意愿,才能給他服食圣藥。
不過這都是以后的事了,如今,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再說。
整理完了課程表,陸含之說道:“不要因為我們的事,耽誤了學生的課程。讓那位先生開始安排著給學生上課吧!再選一個后勤管事出來,負責給學生們安排宿舍。對了,再選一個宮里退休的老嬤嬤,負責生宿舍和生禮儀方面的事。”
宇文玨應聲:“不用你吩咐,我已經安排好了。有個姓丘的嬤嬤,剛滿四十,年輕力壯,是母妃宮里退下來的。”
陸含之打了個響指,沖著宇文玨豎了個大拇指:“二嫂辦事我放心。”
宇文玨無奈,晃著阿蜢的搖籃說道:“外面那些流言,含之你聽說了嗎?”
陸含之答道:“略有耳聞,總之不是什麼好話,傳來傳去就越來越不堪耳,二嫂不要聽他們瞎。”
宇文玨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我還真想象不到,我們兩個撕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陸含之笑,托著腮說道:“老實說,我不單想象不到我們兩個撕起來的樣子,我連二嫂和任何人撕起來的樣子都想象不到。”
在他心目中,二嫂就是個永遠不會和人理論,不會與人高聲語,永遠不會失了自面的謙謙君子。
宇文玨怔愣片刻,說道:“好像是這樣……”
舊版文案: 陶淮南是個瞎子,遲騁是他撿的烈狗。 陶淮南小時候養過一條狗,死了。 他摸著老狗已經涼了的身體,有些孤獨地呢喃,我怎麼辦呀。 遲騁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蹲著的膝蓋上,跟他說,我是你的狗。 瞎子和丑狗慢慢長大,一個還瞎,一個不丑了。 后來瞎子又沒有狗了。 這篇有一定控度的無論攻控受控都不適合看。小朋友要學會慢慢長大,長大的過程中會做錯事,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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