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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暴君反派的崽怎麼破》 204

皇帝說道:“朕是心疼啊!不如,朕來幫阿源?”

宗源哭著搖頭,別扭的要死:“皇上哪里心疼阿源?任由戎妃欺負我,也不為我做主,阿源不要活了!還說什麼要封我為皇貴君!哼,我才不要做什麼皇貴君!做了皇貴君也是和戎颯平級,左右也是拿資歷來我一頭!見還要給磕頭行禮,這皇貴君阿源不做也罷!”

皇帝快頭疼死了,卻又歡喜的不得了。

宗源的格與尹平梧完全不同,卻又給他一種別樣的吸引力。

新鮮,又著那麼一子潑辣勁兒。

讓他覺得自己又忽然年輕了,煥發了無限的活力。

于是對宗源,他顯出了絕無僅有的耐心。

他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想當便先不當,朕左右會給你個待,一定能給你一個好名份的。”

宗源終于不哭了,問道:“能讓戎妃給我磕頭行禮嗎?”

皇帝好脾氣的哄道:“能,一定能,阿源可滿意了?”

宗源破涕為笑,終于不再折騰了,說道:“阿源就知道,皇上一定最寵阿源了,皇上你真好。”

說完這些話,宗源的胃里差點嘔出了中午吃的糖藕糕。

他覺得自己在宮里折騰這一通,以后大概能活演個禍國殃民小妲己。

皇帝又小聲的哄了半天宗源,把他哄睡著了,又給他掖了掖被角,起邊的總管太監說道:“擺架宸熙閣。”

安親王府,從一閣里。

昨夜執行公務的字一號徹夜未歸,今夜終于回來了。

他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便發現房間被搬空了。

原本行囊就不多,一套被褥,幾套夜行

如今那幾套夜行,正擺在從一閣的柜里。

而那套被褥,也鋪上了從一閣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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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閣這名字是陸含之取的,取自尹琮和字一號名字里琮一二字的諧音。

又有伉儷從一而終的意思。

他手上拿著佩劍,看著從一閣里自己的媳婦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憋了半天,終于開口對尹琮說道:“我……還是去睡客房吧!”

尹琮卻一把拉住他,說道:“夫……夫君,你我婚多年,何必睡客房呢?”

他覺得自己臉皮越來越厚了,這話說起來連臉紅都沒有臉紅。

一十分為難,卻又聽尹琮低聲道:“我……月事將近,難道夫君忍心見我為月事折磨嗎?”

第182章 第 182 章

對面的一仍戴著面, 耳卻已紅到了脖子。

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記憶里缺失的正君夫人,憋了半天只是問道:“那你這些年……都是熬過來的嗎?”

尹琮其實也不想為難他,畢竟他們才剛剛相聚, 以后有的是機會。

于是放開他的手, 微微笑了笑,說道:“倒是也忍得, 我吃點凝散能抑止香散播, 剩下的我自己忍下便可。”

言又止,總覺得自己渣到了極致。

他轉出了門, 在門外站了片刻,卻又回來了。

將臉上的面除掉, 又了夜行, 說道:“讓人給我備洗澡水吧!既然已婚,我便該盡我應盡之責。”

尹琮臉上的表瞬間變得明起來, 他應聲道:“好, 我這便讓人去準備!”

很快,洗浴間里的浴缸被倒滿了溫水,字一號進了洗浴間,卻從里面栓上了門。

尹琮覺得有些好笑,他本來就沒打算幫他洗澡。

從小大師兄就很有地盤意識,自己的房間從不喜歡外人進, 他是難得被允許進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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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洗澡這種私的事, 他是從不會與人一起的。

哪怕是青梅竹馬的小師弟, 也絕不會相邀。

尹琮只是給他備了洗浴用品及換洗的, 便回臥室鋪床了。

阿堯抱了個枕頭進來問了一句:“爹,阿蟬過來了,我讓他先在我房間睡了?”

尹琮轉過,上前牽起阿堯的手,去他房間看了一眼。

阿蟬睡的四仰八叉,正張著流口水。

尹琮失笑,每每看到阿蟬流口水,就想到他那句不忍去聽的饞六哥哥的子。

含之養出來的孩子,果然子都隨含之。

尹琮上前把阿蟬的小胖給塞進了被子里,叮囑道:“阿堯,你是哥哥,要照顧好弟弟。他還小,晚上踢被子,多給個蓋一下。”

阿堯乖巧應是:“我知道了爹,您放心吧!”

阿蟬這些日子一直和他睡,他也一直把他照顧的很好。

拍哄著兩個孩子睡了,尹琮才起出了兩個孩子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這會兒一也已經洗完了澡,穿了件黑把劍掛在了床頭。

尹琮回來的時候,他正拭著頭發上的水漬。

半干的頭發垂于肩背,了幾分桀驁,多了幾分溫和。

尹琮上前接過一手里的巾,說道:“大師兄,我來幫你吧!”

雖然有點別扭,但一也沒有拒絕,任他幫自己著頭發。

尹琮小聲的說著話:“大師兄,你也有白發了,我們都老了。”

字一號其實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年齡,只是習武之人對自己的骨骼年齡有一定的了解,大約估計著自己有二十五歲以上,便問道:“我今年多大?”

尹琮答道:“大師兄二十有七。”

一又問道:“你呢?”

尹琮答道:“我二十五。”

他比宇文玨大兩個月,所以他才是名正言順的皇長子。

一思緒復雜,二十五,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兒子卻都七歲了。

倒也正常,大昭十三歲可婚,說起來他們也不算早婚了。

熱較高,力渾厚,頭發很快便干了。

他的表現倒是比尹琮想象的要自然,竟還為尹琮理了理發,說道:“天不早,早點睡吧!”

尹琮十分難為,他從小到大只做過一件出格的事,就是在大師兄離村前放倒了他。

本以為自己的行為就夠驚世駭俗了,沒想到人外有人,陸含之更是強中之強手。

但仔細一想,也的確如此,他可是在家便生了孩子的小郎君,的確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不知為什麼,含之就是有一種魔力,讓人討厭不起來,反而非常喜歡。

尹琮剛剛也把自己打理了一番,頭發上也有些微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先等等,頭發干了再睡,大師兄你先睡吧!”

越到這個時候,他越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坐到了窗前,對鏡梳理著頭發。

本以為一會先去睡,卻見他拿了塊干巾,走過來幫他起了頭發,并順手關上了窗戶,說道:“夜風涼,當心風寒。”

尹琮的心無比激,大師兄真好,他還是像從前一樣關心自己。

左右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尹琮的頭發便干了。

他磨蹭了半天,終究還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總不能一晚上不睡覺?

他起,挪到床邊,抬頭看向一,卻又在對視到他的雙眼時把目收了回來。

一開口道:“你睡里面吧!”

尹琮點頭,了鞋和外袍,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一熄了燈,房間里瞬間黑了下來。

雖然看不見,尹琮卻能很明顯的覺到一的溫度瞬間離自己近了,又緩緩的躺在了旁邊的枕頭上。

尹琮的呼吸一滯,他覺得自己今晚可能要失眠了。

卻聽黑暗里,一問自己:“月事還有幾天?”

尹琮下意識握了握綿被的邊緣,答道:“也……也就這幾天的事了,我……有些不穩,有時候會早幾天,有時候會晚幾天。”

其實有一件事他還有些擔心,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吃凝散。

是藥三分毒,凝散能抑香,卻也是傷的。

他不知道自己這七年來一直靠著凝散來度過發期的,會不會已經不行了。

就在他胡思想的時候,一個偉岸的形朝他這邊靠了過來,隨即他被那人摟進了懷里。

尹琮的心快要跳出來了,他想去捧自己的臉頰,卻被那人握住了手。

看得出那人也有些難為,卻沉聲說道:“我是你的夫君,這是我應盡之責。只是……我不懂,若是弄疼你了,你要告訴我。”

尹琮抑制著強烈的心跳,小聲的嗯了一聲。

他拉住一的手,小聲的了一聲:“大師兄……”

隔壁房里的阿蟬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小六子卻一直沒有睡著。

尹琮離開后他就睜開了眼睛,著黑掏出了前掛著的那枚連心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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