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孩子乞丐東西都很厲害,有的還從小被培養東西的能力。
為了妹妹不被賣掉,他們大概也去了吧!
陸含之嘆了口氣,說道:“我管你們吃住,也不是白管的。包括你妹妹,都要給我干活。你們白天學藝,晚上做工,我會按照你們的勞務所得給你們分配吃穿。看到沒,我偌大一個演繹公司,正是需要雜役的時候。你們這些小花子,正是最便宜的勞力。反正你們在外面也是凍死死,不如在我這里干活,還能換點吃穿用度,你們覺得呢?”
小花子們猶豫了,陸含之又指了指外面那些正在準備上臺的護法姐姐們,說道:“如果你們肯努力,學藝學得,也會像們一樣,有上臺的機會。不過……這得看你們的天賦,如果你們有天賦,我會安排你們上臺表演,還有錢拿。養活這幫弟弟妹妹,是肯定不問題的。”
小花子們開始思考。
陸含之又補充道:“當然,你們干一天活兒,我管一天吃住。什麼時候覺得我這里不合理,隨時都可以離開。而且你們看,這兩間宿舍對門。孩子住那間,你們這些男孩子住這間。如果不放心,你們還可以安排人守夜。我知道男子漢保護妹妹天經地義,但是你也知道,孩子越來越大了,總是這麼不避的在外面流浪,對也不好。如果能好好生活,又能保護好,那不是很好嗎?反正你們自己看吧!我的大門是敞開的,你們隨時都能離開。”
這時小孩卻怯怯的上前,問道:“貴人,你是誰?”
陸含之對笑了笑,答道:“我陸含之,你聽過我嗎?”
小花子們張大了,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太子妃殿下已經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有一個年齡較小的小花子說道:“哥,我覺得他沒有騙我們。”
另一個年齡較大的的男孩子說道:“廢話,太子妃殿下有必要騙我們幾個小乞丐嗎?”
很快,有人給他們送來了干凈的服,還抬來了熱水。
六名年洗干凈后,又換上了新服,又有人送來了熱騰騰的飯菜。
直到晚上睡覺前,為首的年都是不太放心的。
他也像陸含之所說的那樣,在妹妹的房門前守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早晨,熬了一雙兔子眼的他在門外看到了陸含之,對方一臉調笑的看著他,問道:“這回你放心了吧?”
小家伙還有些不好意思,終于吭哧著說道:“那我……要做什麼工?”
陸含之來了一個小跟班,讓小跟班安排這幾個小朋友去京城的含之書院上課。
不過他倒是有點明白了,難怪那哥哥這麼張妹妹被賣掉。
九歲的小丫頭已經長得很漂亮了,一眼便知是個人胚子,的確需要好好保護。
他覺得自己往家里撿人撿上癮了,一不小心又撿了六個。
長孫一聽陸含之又撿了人回來,也興的去看了一眼,發現這六個里除了小丫頭外,基本就是普普通通的男孩子。
人真是可遇不可求,不過好在這幾個都努力的做活兒,倒也算能自給自足。
陸含之問他:“這幾天辛苦你了,正月十六你們欽天監也該上工了,不知道呈監正回來沒有,往年他都不會回去那麼久。”
今年春節,呈監正回了太極峰,和小師妹一起回去的。
長孫覺得他在躲自己,又覺得莫名奇妙,自己不過是打敗了他兩次,有必要這麼躲著自己嗎?
他過了個年,賺了不錢,也給自己置辦了個小別院。
京城的宅子越來越貴,甚至也到了寸土寸金的地步。
本來他是不想買的,可是陸含之建議他一定要買,而且越早越好。
太子府里的那些院子仍然給他們留著,但別院也一定要買。
因為越到后面,宅子會越貴。
長孫聽了陸含之的話,也在這附近置辦了一個雅致的小別院。
買了以后他才意識到,幸虧聽了陸含之的話,因為他心煩躁的時候,還真喜歡一個人在院子里呆著。
他有點奇怪,自己最近為什麼越來越容易煩躁焦慮。
直到正月十六開工那天,他見到了剛剛從太極峰回來的呈思寒。
大概是覺得有事可做了,心也開始變得不一樣。
而且上元過后,便是春祭,他煉制了那麼多補氣丹,如今終于要派上用場了。
呈思寒一去大半個月,再見到長孫,心魔不但沒有平息下來,反倒是更加為非作歹了。
第235章
其實他不是逃避,只是百思不得其解。
心魔這種東西,如果不好好理,很容易讓修為停滯不前,或者前功盡棄。
但好在他回去以后研讀了各種書籍,研究出這個心魔并不是惡心魔。
只要與它和平相,它便不會給你帶來任何負面影響。
如果相的好,還有頗多的益。
太極真人看出他心事重重,問了幾次才算問出他遲來的心魔。
沒想到太極真人不但沒有憂心忡忡,反而一拍大,高興的不得了。
呈雪野不解的問道:“師父,我生了心魔,您怎麼還這麼高興?”
太極真人笑道:“你從十七歲時,便達到了這樣的高度,如今這幾年過去了,卻一點進步都沒有。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呈雪野答道:“知道,師父說我資歷尚淺。來人間一世,尚不知這世間疾苦,便爬到了這樣的高度。閱歷障目,無法再進。”
太極真人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是這個理兒,所以為師讓你世歷練。不限時間,不限地點,隨你去做。畢竟,為師也不知道,你要看的東西有多,經歷的事有多,才能了悟生之真諦,才能淡看死之奧。修道之人,一生頗長,卻也是彈指一揮間。頓悟生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既然你生了心魔,那就是件好事。心魔勝之為下策,能擒住,或收放自如,才是真正的上上之策。”
呈雪野緩緩點頭,決定慢慢學著與自己的心魔和平共。
可是這心魔的想法似乎有點多,總是在不該出來的時候竄。
比如每次見到長孫,它都會在自己的心里秀一把存在。
還賤賤的對他說:“看看眼前這個男孩子,他長得多漂亮?他雖然是個男孩子,但是他比孩子還要嗔,妖艷,賞心悅目。哦,對了,他的實力還很強。曾兩次打敗過你,是不是很厲害?”
呈監正:……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在心里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說了,不用提醒我了好不好?”
心魔又狂笑道:“你喜歡他嗎?看他白白的皮,是不是很想去?看他水潤紅的,是不是想……親一口?”
呈監正按了按太,下意識在長孫的上看了一眼。
長孫一臉莫名的了自己的,皺眉道:“我吃飯沒干凈嗎?”
呈監正被心魔一,下意識開口:“是。”
長孫立即就要去,可惜他涂了一個的口紅,害怕一就把自己口紅給花了。
一副不敢手,卻又不想到角沾著污漬,蹙眉著急的樣子,竟是這樣惹人喜歡。
心魔又竄了出來,猙獰的笑道:“還不快去幫他?機會都給你制造了,再不去幫他,他可要掏銅鏡了!”
呈監正的心是拒絕的,但是奈何心魔這種東西就是自己意識的一部分,他也可以控制自己的。
于是,下一秒,他上前,在長孫的角上蹭了蹭。
膩的傳來,他收回了手,說道:“干凈了。”
長孫:……
他皺眉看向呈監正,一臉的迷。
這人不是看到自己就彷佛洪水猛嗎?
今天還給自己角,是被什麼孤魂野鬼給奪舍了嗎?
正對上呈監正的眼神,剛要質問他兩句,卻被他那雙好看的眉眼吸引去了目。
嗔怪的話到邊,轉而說道:“你們太極峰的校服倒是好看。”
很久沒穿上新服的呈監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上的服,倒是還意外這個意外收獲。
他當年從太極峰出來時帶了兩套太極峰的校服,后來也一直穿著,雖然有些破舊了。
此次回去,才發現太極峰換了新校服。
聽說這次是師父親自指導裁制的,聽師兄弟們說,與師父的風格很相似。
見到實以后,心道果然和師父的風格很相似。
用陸含之的話來說,可以說是炸了。
白卷云暗紋的底,黑鑲邊里還藏了些許暗金。
寬袍廣袖,袖口上是他們亟亟峰的太極標志。
黑戰靴,配上太極峰的白拂塵,哪怕是再素凈的人,穿上也好看。
更別說像虛懷真人這種,天生就是一副仙人之姿的。
他甩了甩自己的廣袖,里的心魔又開始作祟,開口道:“監副若是喜歡,我送你一套。”
這次師父親自給他多拿了幾套過來,讓他裝點裝點自己。
長孫打量了一下他的形,說道:“還是算了,我穿太大。”
畢竟這幾日為了保持材,又生生了自己好幾天。
呈思寒對他輕輕點了點頭,又說道:“過幾日春祭,監副大人可能要配合我一下,做一場祈雨法事。”
長孫沒有意見,說道:“好,還有你吩咐我煉制的補氣丹,沒數多瓶,反正倉庫都塞滿了。”
呈監正淡笑一聲,說道:“那這下京城的百姓有福了。”
長孫覺得他今天說話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左右懶得計較些什麼,回頭又和小道們講道去了。
最近他突然萌生出一個要收徒弟的想法,只是這些小道的資質實在一般。
巫醫比修道更吃天賦,沒有天賦,怎麼教都沒用。
倒也不用著急,反正他還年輕,又不用作死了,有大把的時間收徒弟。
看著長孫遠去,呈監正氣道:“你不要再胡鬧了,不要瞎好嗎?”
心魔滿冒黑氣,一臉腹黑道:“你不是喜歡他嗎?我替你把他追回來啊!”
呈監正威脅道:“你若再如此,我便要手起刀落,斬心魔了。”
心魔邪魅狂狷的一笑,說道:“哦?那你倒是斬啊!你現在不是很,在心里惦記他,傾慕他的覺嗎?”
呈監正就是不肯承認:“你不要胡說八道,我能他只有敬重與欣賞。”
心魔滿臉的不信任,說道:“呵呵,敬重與欣賞?午夜夢回時,是誰著他的名字,還做了些有違道心之事?呈虛懷,你這個人,也太不誠懇了。”
呈監正的耳朵上染上一,無奈道:“你別說了,安靜一會兒,好嗎?”
他這會兒有些制不住這心魔了,甚至約約要讓他占了上風。
他微微嘆了口氣,不再與他扯皮,而是靜下心來,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進定狀態。
雖然他沒辦法把這心魔斬殺,至能讓自己保持冷靜,不要做出有違心智的事。
定了足足半個時辰,總算是靜下心來,心魔也暫時蟄伏了。
睜開眼睛,本以為長孫此刻還在和道們講道,卻看到長孫正歪著頭看著他。
便是這一眼,讓他這半個時辰的定又差點兒前功盡棄。
他又定了定神,重新睜開眼睛,問道:“長孫……監副?”
長孫懷里抱著個棋盤,說道:“你睡醒了?”
呈監正:……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只是……定片刻,長孫監副找我有事?”他看著他懷里抱著的棋盤,開始覬覦。
果然,下一秒,長孫把棋盤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說道:“上次我又把你小師妹送的棋盤給弄壞了,這回就賠給你吧!不是我說你們,太極峰怎麼說也是個名門大派,怎麼弄個棋盤如此寒酸?棋陣破一次,棋盤碎一個嗎?我這個棋盤,雖不是什麼名品,但至也夠你破個上百次棋陣了。”
呈監正的眼睛就這樣亮了起來,看著那灌滿了靈氣的棋盤與棋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他還有些之有愧,說道:“這麼名的法,還是不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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