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說長也不長。
有一點諸葛暗沒說的是,自綜合實力越強,主系統模糊記憶的功效便會越小。
例如諸葛暗,這廝其實記憶本就沒事。當初在神病院里愣是一個字不說,空手套宗九的白狼。
no.2也一樣,他還記得不現實世界的事。
梵卓是四年前進這個無限循環世界的。
他說宗九曾經和他是竹馬竹馬,小時候因為宗九長得雌雄莫辯,家里人又喜歡把宗九打扮小孩的模樣,于是兩個家族便口頭上訂下了婚約。
等他們兩個人長大后兩家都沒有要解除婚約的打算,就默認延續下來了。
但事實上他們已經差不多十幾年沒見過面了。
后來梵卓父親去世,他掌權偌大一個商業帝國,在歐洲呼風喚雨后,更是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后。
no.2沒說的是,在他進無限循環之前,他的屬下曾經提到過這位小爺死纏爛打要他履行婚約,并且還鬧下一些荒唐事的消息。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在拉斯維加斯賭場的時候,梵卓遲遲打量試探宗九的原因。
但既然對方失憶了,這種事也沒必要多說。
想到這里,no.2難得有些心緒波。
誰還沒有一個改變的時候呢?
饒是他,在進無限循環后,不也一樣是重新開始。不僅在萬人戰場上打滾爬,甚至為了活下去還接了吸鬼的初擁,離人類的范疇,變懼怕的怪。比起曾經,如今冷酷到了極致。
只要是進過無限循環并且位居高的人,誰不是了一層皮?
“原來如此。”
宗九點了點頭,理解般地放下了茶杯。
仔細了看,他穿書后值上升后,臉龐的棱角廓的確有了些細微的改變,只不過因為原主這個惹人注目的白化病外面,所以才容易被人忽略。
事實上,如果單從五廓看,原主的確備混兒的一切外貌優勢:深眼窩,高鼻梁,和略顯異域的廓。
現在梵卓這麼一說,這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原主在現實世界估計還真是個什麼大家族被保護的很好的小爺,一般這種家族的確也有訂婚約的傳統,不足為奇。
“原來如此。多謝閣下上次幫忙解圍。”
想罷,宗九又開口,“不過既然我已經失憶,我們又多年不見,婚約......”
“如今你我皆是不由己,談論這個并無意義。”
梵卓淡淡地說,“若是論親緣,我們也算得上是親戚,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第64章 國王游戲
事攤開了后, 后面他們兩個都沒提到婚約的事了。
梵卓找他來,自然不可能是因為這個無聊的原因。
他是來詢問宗九,在第一個副本神病院時,文森特是如何死亡的。
到這時宗九才想起, 文森特和安東尼一樣都是夜族高層, no.2的左膀右臂。再加上夜族一向和彌賽亞的圣殿不對付, 和諸葛暗更是平淡還被他坑過。
神病院那個副本總共就活下來三個,找宗九的確是最便捷的方式。
只不過可惜的是宗九對文森特也沒有什麼印象。
這個人從始至終就存在于別人的敘述里。就連原文也只寫到了他對自己實力很自信, 所以最開始便選擇了單獨行。
“我明白了。”
宗九這麼說, 梵卓也沒有繼續追問, 只是冷冷地說:“詢問一下而已,若是因為自大而導致的死亡, 那是他咎由自取。”
很顯然, 他對自己兩個下屬的格特點心知肚明。
他問完后, 宗九自覺沒什麼事了, 便提出了告退。
“我送你。”
穿軍裝的男人站起來, 和他一起走出了茶室。
他們兩個并肩從茶室里走出來后, 外面天臺上鬧哄哄的練習生們驟然靜寂下來。
所有人都在用視線流著“為什麼夜族的梵卓殿下會和魔師走在一起”“而且還是并肩走,看起來關系還不錯的樣子”“臥槽這是什麼況”......之類的信息。
然而還真沒人敢上去no.2的霉頭。
梵卓是出了名的冷酷鐵,威嚴無比, 手段狠辣。
雖然遠遠不及no.1那種封神的地位,但也同樣也被人所畏懼。
可現在, 圍觀的練習生卻驚悚的發現, 這位族的殿下看起來心還不錯的樣子???
就連宗九自己也有些納悶。
在認了親(?)后,no.2對他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過等他在那雙暗紅的雙眸里捕捉到些許懷念的時候, 宗九就什麼都懂了。
不管原主后來變了什麼樣的人, 好歹曾經小時候也曾懵懂天真無知過。
那應該是一段不錯的回憶, 不然兩家也不會定下娃娃親。即便是危機重重的無限循環里,回想起來依舊會覺得溫馨。
據宗九所知,梵卓是族的姓氏。為了活下去連種族和姓氏都改了,在遇到曾經為人類的過往時,應該還是懷念的。
這麼想著,倒是沾了原主的。
宗九漫不經心地想著。
直到他和白發青年在泳池邊點頭告別,黑金軍裝厚重的披風消失在S級練習生宿舍的口后,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no.2的氣勢好足誒。”
“你以為呢,那可是真正上過戰場的大人,之前參加了一個副本里的模擬二戰,最后還活著回來了,厲害。”
“那魔師又是什麼況,搭上了夜族?他不是那位大人看好的人嗎?”
“真令人嫉妒,人比人氣死人啊,新人都這麼厲害,我們老人怎麼活?”
對于這些討論,宗九充耳不聞。
他走到吧臺邊,十分練的朝調酒師要了一杯威士忌。
“好的,先生。請稍等。”
宗九格外鐘于這種蘇格蘭烈酒,每次去酒吧的時候都會點一杯。
他看著調酒師練地搖晃著調酒壺,讓后者在空中跳躍出一道道飛揚的弧線,不在心里贊嘆了一下主系統雇員工的稱職程度。
之前的荷也是,侍者也是,現在就連小小的調酒師也是深藏不。這一手要是拿到國際調酒師比賽上,應該也能拔得前三甲。
接過威士忌后,白發青年偏過頭去,朝著他走過來的安東尼問道,“你有沒有覺從荒村副本回來后自己忽然很困?”
“沒有。”雖然不明覺厲,但安東尼還是回答了。
“那你有沒有到自己頭頂很痛,或者被什麼東西扯著?”
“......沒有。”
“那你難道沒有覺自己的思維變得很奇怪嗎?”
“沒有。”安東尼有些不耐煩,他懷疑這人是不是在耍自己玩。
宗九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目打量了安東尼幾眼,“哦,那沒事了,你走吧。”
安東尼:?
他想起面前這人和他老大的關系,頓時默了。
算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溜了溜了。
半吸鬼走后,宗九獨自孤零零坐在吧臺旁想了很久。
這個時間點,天臺上的人全部都去玩國王游戲了,只有數一些練習生在無邊泳池里游泳鍛煉。他這座吧臺位置也比較偏僻,大半天都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這里,沒有其他人來。
夜幕低垂,天邊繁星一顆比一顆亮,懸掛在天際,輕而易舉能夠讓人分辨出星座的方位來。若是在地球上,這樣的好天氣可是難得見,更別說這些星星同時以閃亮的姿態出現了。
不遠,練習生們熱火朝天地玩著國王游戲。
“我命令拿到紅桃3和拿到紅桃5的練習生執行命令。”
“哈哈哈哈哈,這個命令好尷尬,你們快了子去練習生宿舍跑一圈。”
“得到任意一位S級的夸獎?我靠這是什麼高難度級任務。”
“如果沒完任務要割,我靠啊,兄弟們我先失陪了。”
......
咸腥的海風將這些討論斷斷續續的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