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假發的話……不魂飛魄散其實也可以。
沒有頭發還頂著一張齜牙咧的臉也一點也不高興。
解決了小,尤銘才又再次回到主戰場。
大部分鬼魂都在孔燈的白下失去了行能力,三方鬼王也不能再吸取魂補充失去的能量。
這使得江予安的優勢越來越明顯。
他的每一刀落下,三方鬼王從原本的回擊,慢慢變了退讓。
只是這一次,江予安沒準備讓它們還能像上次一樣離開。
這里是江予安的地盤,不是它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江予安的長刀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慢慢發紅,最后在黑夜里發出暗,他的上盈滿煞氣,面無表,抿,握長刀的時候,都繃到了極限。
他知道,尤銘就在下方,他進一步,尤銘就更安全一些。
跟三方鬼王不同,他是有家人,有牽掛的。
他失敗了,不僅僅是魂飛魄散,化作別人的養料而已。
見過的人只會發足狂奔,想要握那一束。
只有沒見過的,才會把一切拋在腦后。
江予安一躍而起,煞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手中的長刀發出嗜的嗡鳴聲,江予安躲開迎面而來的斧頭,這一次他沒有砍下目標的頭,而是把對方攔腰砍斷。
鬼王發出一聲野般的嘶吼,隨風散去。
另外兩只鬼王顯然沒想到,它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只鬼王留下來的黑霧都瘋狂地朝著江予安涌去,江予安手執長刀,泰然而對,黑霧將江予安重重包裹,迅速地滲江予安的,鬼王就算消散了,這殘存的力量也足以抵過數萬魂。
兩只鬼王互看一眼,都有些退了。
就在它們想像上次一樣離開的時候,江予安長刀從后方揮出,一道炙熱風墻擋住了兩方鬼王的去路,鬼王面目猙獰,獠牙變得更長了,它們早就離了人的軀殼,變了人和怪的結合,能夠在他們上找到的人類特征越來越。
連思維方式都改變了。
并且三方鬼王,都是不會說人話的。
它們在漫長的歲月里忘了自己曾經是人的事實。
拋棄了作為人的一切。
江予安提著刀,如同間走來的使者,帶著的是關于魂飛魄散的噩耗。
兩只鬼王合力朝江予安撲去,它們原本那龐大但靈活的逐漸顯出了頹勢,變得異常笨重起來,江予安也不像之前那麼艱難躲避,被他擊敗的那一只鬼王提供給了他強大的能量。
江予安的角逐漸勾出一個笑容來。
這讓他的臉在月黯淡的夜里顯得詭異森,他的皮蒼白的過分,像是久治不愈的病人。
江予安揮刀,一刀砍下了兩只鬼王的頭。
兩只鬼王瞪大雙眼,頭顱落地的那一刻,它們的開始再次生出新頭。
但還沒等完全長出來,江予安的刀又過去了。
每掉一次頭,它們的就更加虛弱,作更慢,力量越微小。
它們帶來的魂被控制的不能彈,它們也不能靠吸取魂來恢復。
尤銘超度了他所能超度的最后一只鬼,終于筋疲力盡地坐到了地上。
小小心翼翼地跑到尤銘飄到尤銘邊,小聲問:“您還好吧?”
尤銘朝小出一個笑容:“還好,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小松了一口氣,然后又說:“那您別忘了要給我燒假發!”
尤銘:“我知道,不會忘的,就算忘了也有你提醒我。”
小嬉笑著,看向江予安所在的方向。
江予安面帶笑容的揮出刀。
最后一次被砍下頭,兩只鬼王終于不甘地消失在天地間。
它們落在地上的頭顱還沒有完全消散,睜著眼睛不解的看著黑云遍布的天空。
它們原本的目標只是瓜分江予安而已,三方鬼王,怎麼可能斗不過一個為鬼還沒有二十年的江予安?
為什麼?
它們修煉了多年才為鬼王?
為什麼這只年輕的鬼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它們用了近萬年才得到的力量?
但是老天不會回應它們。
江予安也不會回應。
黑霧再次滲江予安的,那黯淡的月完全消失了,大地籠罩在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風陣陣,江予安獨立在黑云旋渦下,他就是一切黑暗的中心。
萬鬼掙白的束縛,齊嘯齊哭,哀鳴聲嘶啞尖銳,尤銘忍不住手捂住了耳朵。
周遠也放下了孔燈,他從楊榮寶那里借到的質堅持到了現在,眼睛鼻子和耳朵都流出了鮮,呆滯的著江予安的方向,他什麼都看不見,卻能到那龐大的力量,森恐怖,無孔不,他輕聲說:“鬼帝,現世了……”
這一句打破了沉默,楊榮寶的聲音糲,還帶著抖:“他還是江予安嗎?”
他想問,江予安還會聽尤銘的話嗎?
鄭叔一直蹲在楊榮寶邊,他手到了楊榮寶的肩膀,手上用力,他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祈禱這個鬼帝還保留著人的特質,還記得他是江予安。
如果說江予安之前是鬼王,那已經是半個鬼神了,甚至算是大半個,在天師的眼里,已經是鬼神了。
可鬼帝才是上天承認的鬼神。
鬼帝是沒有人的,他什麼都不會有,無無求,無悲無喜,他就算掠奪人的生命,大開殺戒,也不是因為他喜歡,而是因為他覺得可以。
他覺得可以的,就是正確的,是不會到阻擾的。
他能掀起大浪,引發海嘯,也能引起地震,震塌房屋。
鬼才是他的子民,人不是。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有尤銘手撐著地站起來,他和別人一樣,在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但他聽從自己的直覺,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路上跌跌撞撞,被石頭絆倒了幾次,他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樣子,了多傷,狼不狼狽。
他只知道江予安現在,此刻,一定非常需要他。
就在尤銘要再次摔下去的時候,一雙手接住了他。
尤銘被抱進了那個悉的懷抱。
他閉著眼說:“江予安,回家吧。”
然后那個溫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好。”
121、番外一
“小投胎去了?”尤銘從沙發上站起來, 江予安又把他拉回去, 尤銘重心不穩, 坐到了江予安的大上,尤銘的表變了變, 江予安的大有些硌地他有點疼。
江予安環住尤銘的腰,把尤銘固定住,這才說:“想通了,愿意去投胎, 不是很好嗎?”
尤銘皺眉:“沒有來跟我告別。”
畢竟認識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尤銘對小還是有的, 小去投胎了,兩人都沒能見最后一面,尤銘有些憾。
投胎轉世之后,哪怕是同一個靈魂也會誕生不同的人。
尤銘忽然問:“投胎轉世后還是人嗎?”
江予安長手臂從桌上拿起果,遞到尤銘手里, 尤銘問:“是怎麼想通的?”
江予安:“說間太無趣了,魂飛魄散也不好等, 還不如早點去投胎。”
小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想一出是一出。
江予安看尤銘眉頭皺, 說道:“還在排隊,我帶你去地府見?”
尤銘:“地府?能去嗎?”
江予安把尤銘的手握住:“當然, 好歹也是鬼帝了,去地府走一走還是可以的。”
了鬼帝以后,天道的桎梏就沒有那麼嚴格。
尤銘好奇地問:“需要帶哪些東西?”
江予安親吻尤銘的角:“把你自己帶上就行, 夜就帶你去。”
一整個白天尤銘都和江予安待在一起,這套房子被尤銘重裝了一遍,不過是裝,裝沒有更換,尤銘喜歡淺,像是很多白料里混上一點點有料的淺,近乎白,又跟白不同。
對家裝這一塊,江予安沒有任何意見,他唯一的要求是床要大,而且要,落地玻璃換單面玻璃,從家里可以看到外面的景,外面卻看不見里面。
新裝修只花了半天時間,請了專門的裝公司和落地窗安裝公司,尤銘對新裝的房子很滿意,決定周末的時候請雙方父母和朋友們來暖房。
“除了爸媽以外,還要請哪些?”尤銘翻開手機通訊錄,一邊翻一邊問。
江予安摟住尤銘的肩膀:“一個都不請。”
尤銘轉頭看著江予安。
江予安笑道:“家宴嘛,請他們干什麼?”
尤銘關上手機,認真道:“你說的也對。”
“下次再請他們吃飯吧。”
“看不看電影?”尤銘打開電視,他們買的是市面上尺寸最大的電視,也是分辨率最高的,音響效果也好,在家看電視跟電影院的驗差不了太多,尤銘還買了放微波爐叮一分鐘就能吃的米花在家放著。
江予安的手輕輕一點,家里的窗簾自拉上。
尤銘雙盤坐在沙發上,江予安靠過去。
尤銘手推開江予安,眼睛看著電視:“你別過來,太熱了。”
自從江予安有了真實的人類之后,他就經常在這些方面到尤銘的嫌棄,江予安只能降低自己的溫。
這一次不用江予安手,尤銘就鉆進了他的懷里,還把冰可樂的吸管放到江予安邊。
江予安禮貌的喝了一口。
兩人就這麼纏抱著看了一個多小時的電影,就在尤銘翻找評分高的電影時,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問:“在我們結冥婚之前,你就認識我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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