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加再多的形容詞,也改變不了想“犯法”的本質!
可是他的錯嗎?如果可以,他也想選擇翼展十米的形態!一翅膀扇過去,就算是謝時殷也得晃一晃!
安送了謝時殷一個圓潤的背影,連尾尖都抱到了前,好像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的可視面積在男人面前小一點一樣。
但實際,只會更讓人產生想要“”的心,謝時殷果真沒有忍住,從腦袋到龍脊,扎扎實實的擼了個遍。
安回頭想咬,咯嘣咬了個空。
謝時殷提醒道:“小心硌牙。”
安抬爪合住了帽檐的隙。
一直到謝時殷出門,被轉移到兜他都沒說話,只是在上車的時候聽見司機問了一句“小先生今天不去公司?”
謝時殷淡淡道:“不去,有需要我會和你說。”
“好的謝總。”
安在一邊,覺得謝時殷的演技著實可以,很有一副大老板的樣子,如果不是他的手一直在他的腦袋,他是真信謝時殷的一本正經。
他這次的形態實在是太小了,在謝時殷寬大的口袋中,甚至還可以在旁邊塞一個手機,再塞謝時殷的兩手指。
安費勁吧啦的將謝時殷作怪的手指往旁邊推了推,矮墩墩的坐在手機前,敲了個信息出去。
謝時殷另一側兜里的手機響了一聲,拿起來一看,很悉的一張表包。
[龍龍生氣.jpg]
謝時殷沒忍住笑了一聲,司機下意識回頭一看,就知道這位一定在和小先生發消息,一時間就沒管住多問了一句:
“謝總,您和小先生真好,什麼時候見一見家長呢?”
安在口袋中愣了愣,聽見謝時殷清冷的嗓音從外界傳進來。
“時候到了自然會見。”
安:“……?”
啊?謝時殷在說什麼?
是在敷衍司機先生嗎?
他哪里還有家長可以見……他和謝時殷,現在可都是真正的孤龍寡龍相依為命啊。
謝時殷的手指不知何時塞進了安的懷里,小亞龍靠著手指老的嘆了一口氣。
卻到那手指又了他的肚子。
那里的龍鱗乎乎,還帶著溫暖,安四只爪子齊齊抓上那手指,啊嗚一聲咬了上去,又不由自主的放輕作,磨了磨牙齒。
謝時殷比他還可憐。
他最起碼曾經擁有,而謝時殷是從未擁有,這麼一想真的好慘,怪不得龍族每只大龍都想擁有一個亞龍,除了自己的亞龍龍伴,他們還擁有什麼呢?
壽命越長,寂寞越多。
整天飄在人世間,看繁華虛榮,還得時刻注意份暴。
安老實了下來,靠著謝時殷的手指,在車子的顛簸中逐漸睡了過去。
-
境口。
一輛黑車上下來一個男人,男人穿著深的子,筒整整齊齊的扎進了防蟲靴中,上半穿著一件黑的恤,外面是領口微立的外套,包著領的暗扣拉過去,利落的圍住了脖子,還在右邊胳膊形了一個自然的垂墜布料。
這是邊境人常見的打扮。
只是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人前戴著的一個裝飾,和帽檐下頸側的一小段“紋”。
“你境嗎?”
男人沒說話,從兜口里掏出來兩個牌子,指了指后的車子,這才開口道:“%¥#@&……%¥&……#¥%。”
境口工作人員:“……”
“你是本國人嗎?帽子摘了看看!”
這里因為接壤境外,常年不太安定,又離陸的繁華城市比較遠,很是一些灰易的地帶,運氣不好,隨帶家伙的都有可能出現。
更別說一些走私。
工作人員往外看了看,車子很正常,是市面上常見的一款,就是好像剛從哪條山林中開出來,胎上帶了一些泥土和草屑,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
男人看著起要去檢查的幾個人,抬起胳膊制止了一下,周圍人的頓時有些警惕,問話的也不著痕跡站了起來。
然后一眾人看著男人了,又停滯了一下,好像在轉換什麼語系一樣,過了幾秒才有些生疏低啞道:“車上有人在睡覺,上面什麼都沒有。”
“憑什麼信你?”工作人員看了看文件牌子,“拿的倒是國的份證,剛才怎麼不說國語,也說的不是境外語。”
……
黑帽檐被往上掀了掀,先是出了一個高的鼻梁,然后出了一雙厲如刀刃的眼眸。
眼眸中盛著暗黑的瞳孔,映著令人不寒而栗的。
“開部頁面,搜索‘屠蒙’。”
工作人員愣了愣,下意識照做,方網上頓時出現了一個人“簡單”的資料,他大致掃了一遍下去,咕咚咽了一聲響亮的口水。
十年截獲邊境重大走私百余起,協助定位境外毒品窩藏據點,個人信息一級保護對象,南方走私私聘英臥底……份:自由公民。
就踏馬離譜!
這種人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還不是國家正式編制!離譜!!!
“……抱歉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愣著干什麼啊,咱們國家的人!趕開關!”
“哦、哦!”
屠蒙收回份證件:“車?”
“不查了不查了!您這樣的人,哪里還用得著查!”
男人點了點頭,轉走了回去。
后的人看著他的背影,打了個寒,常年在這個崗位工作,也學了不話,此時又怕又興的嘆道:“……我他媽還是第一次和這種人靠這麼進,我剛剛表現怎麼樣?”
旁邊一人道:“態度轉變很及時,你剛想查車的時候,我都看到他眼神變了,真怕……”當場給你解決了。
那人也是拍了拍口:“幸虧!”
灰的塵土浮起了一瞬,車尾氣糊了人一鼻子。
“神了,這種人我都能遇見……但他到底說的哪國語言啊?”
“……反正我聽不懂。”
疾馳而去的車。
屠蒙單手轉了一把方向盤:“阿竺,一會去還車子,給你買一輛新的,這個臨時的不舒服。”
旁邊的副駕上,睡了一個穿青外套的青年,他的頭微微偏向車窗那邊,淺淺的吐息著。
“還有發繩,你的發繩舊了,給你買新的。”
“服也要換,你喜歡的料子。”
“對了,最近上邊的人又找到我,說有人在境外非法挖礦,牽扯利益比較大,手中可能還有木倉支和大劑量藥……阿竺,你在聽嗎?”
“……再給你買個睡眠頸枕吧。”
曲竺眼睫了,眼尾微楊,眉尖小小蹙起,半晌才含含糊糊的醒了過來。
屠蒙踩下剎車,本是一雙骨有力的指節,卻小心至極的為青年攬了攬睡散的頭發,出了一張秀致的側臉。
“……啊?你說什麼?”
屠蒙簡潔道:“沒說什麼,嗎,不?想吃什麼,給你買。”
曲竺坐直子,手腕上一條青的發繩有些發白,他簡單的攏了幾下,將散落的頭發扎了起來。
“……好幾年沒買東西,憋壞了?”
屠蒙垂眸,一眨不眨的看著青年俊秀的側臉:“還好,這次的有點久,出來活一下。”
“是有點久。”曲竺了額頭,道:“好長時間沒進人類社會,夢到了一些東西。”
“什麼?”
“我們的亞龍蛋。”
屠蒙頓了頓:“……哦,多年了?”
“三百年吧。”曲竺道。
“那應該早就破殼了。”
“有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