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又在胡鬨什麼東西?”顧妗姒倚靠在貴妃椅上,手邊熏香陣陣人聞著格外舒心,用了晚膳就聽到了外邊喧囂熱鬨的聲音,能鬨出這靜的也就隻有清歡這小丫頭了。
“聽說是罰了個侍衛。”春雨站在顧妗姒的後幫著顧妗姒肩膀,低聲說道:“讓皇上瞧見了,皇上要打殺了那個侍衛,結果清歡公主反倒是不願了。”
“這不就鬨起來了,皇上覺得侍衛伺候不好公主就不能留,清歡公主不樂意還在求,非但不願讓皇上打殺,還不準皇上把人調走,這會兒纏著皇上鬨騰呢。”
“嗤……這是個什麼道理?”顧妗姒一聽頓時笑了起來,瞇著眼彎說道:“小丫頭的心思就是怪的很。”
“小公主子活潑,待人卻是和善的很。”春雨跟著笑了起來。
“娘娘,玉妃娘娘在外求見。”主仆二人正說話的功夫,外邊的李金喜走了進來,俯對著顧妗姒俯道。
“這麼晚了,玉妃來做什麼?”顧妗姒這才睜開了眼,微微抬手示意春雨不必肩了,理了理襟道:“請玉妃進來吧。”
“臣妾給皇後孃娘請安。”玉妃披著披風,俯對著顧妗姒拜道:“深夜造訪擾了娘娘清靜,還請娘娘恕罪。”
“玉妃妹妹說的哪裡話,快坐。”顧妗姒招呼了一聲才聲詢問道:“妹妹這麼晚來找本宮,可是遇上什麼事了?”
玉妃端坐在顧妗姒下首,麵有幾分蒼白聲說道:“臣妾是為了秋獵之事來的,得知皇後孃娘不去秋獵,臣妾鬥膽,懇請娘娘全,讓臣妾留於宮中陪著娘娘。”
顧妗姒似有些愣住,眨眼看著玉妃有些困道:“你不願跟著皇上去秋獵?反倒是要留下陪本宮?”
有些好笑的說道:“本宮哪裡需要人陪,這深秋已有寒意,本宮也不會外出走。”
“娘娘便當是臣妾的私心也好。”玉妃微微低頭,似乎有些無奈歎息道:“娘娘,臣妾其實……早已不想參與這些事務紛爭之中,也厭倦了宮中的生活。”
“玉妃這話的意思是……”顧妗姒聞言頓時皺眉。
這些年來玉妃越發的深居簡出,彷彿過上了與世隔絕的日子,有幾分困。
玉妃緩緩起,小步走了一步站在顧妗姒麵前,直的朝著顧妗姒屈膝跪下道:“娘娘,臣妾有一事請求,求皇後孃娘允臣妾一個恩準,恩準臣妾落髮為尼,為臣妾尋一庵廟,放臣妾離去吧。”
玉妃話語落下,顧妗姒的心猛地一跳,盯著眼前跪著的玉妃神有些複雜。
玉妃的臉上冇有半點難過,也冇有任何悲痛,彷彿有的就是一種經曆了,也累了的那種疲倦。
這一份祈求如此真切誠懇,想來玉妃已經早就做好了打算,隻是遲遲不曾言明,如今熬了這麼多年,在這後宮之中熬過了孤寂的半輩子,心如止水再無半點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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