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錦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慕容玥但笑不語。
玄錦完全能相信慕容玥不是說說而已,他的臉很快就變得難看起來。好在這會兒宴會正熱鬧,不容易被人察覺。
莊皇後舉起酒杯,笑道:“今夜過年,皇上,臣妾敬您。”
雖然是皇後敬酒,但下麵這些做臣子的都要起來敬酒。
慕容玥也拿起酒杯站了起來,眼裏的笑意一直都沒有消失。
但玄錦卻坐在原地握了手,沒有。
眾人皆是嘩然,毫不明白三皇子這是要做什麽。
站在對麵的南爻道:“三皇子,難道剛才王妃的那句玩笑話,是真的?”
“玩笑話?”坐在南晉王旁的嘉貴妃立刻問道,“什麽話?”
南爻輕笑道:“三王妃開玩笑說,要給皇弟下毒呢。”
除了南爻,所有人的臉,包括南晉王的臉都很難看。
這樣大喜的日子,三王妃竟然拿這等事出來開玩笑,未免不知好歹。
玄錦坐在榻邊,神不變,溫疏離。唯獨不見他站起來,陪眾人一起隨皇後敬酒。
難道真的被王妃下了毒?
南公翎不安起來,他的寶貝兒子萬一真的中毒……
“來人,宣太醫!”
侍衛們愣了片刻,立即往前走了兩步,想要捉拿慕容玥。
這時,玄錦終於站了起來,他嗬斥道:“大膽!你們想幹什麽?”
“三、三皇子。”侍衛首領彎腰行禮,悄悄看了眼上位的南晉王。
皇上什麽都沒說,但方才已經宣太醫了。
太醫很快就來了,他放下藥箱子就要為玄錦把脈,玄錦卻一把將太醫推了個跟頭。
“三皇子……”
“錦兒!”南晉王的語氣不僅是焦急,還有擔憂。
玄錦冷冷地看了眼南爻:“二皇兄為何要危言聳聽?你為什麽要誣陷我的夫人?”
南爻看著玄錦一不,心道他竟然沒事。方才為何一直不站起來?難道是在裝模作樣。
玄錦轉過頭,看著高作上位的南公翎:“父王,臣的王妃雖然有些頑劣,但不會如此不知輕重。二皇兄不知道聽錯了什麽,居然來誣陷兒臣的王妃,不知皇兄安的是什麽心思?”
“父王,兒臣……”南爻暗暗咬牙,他應該再等等,等玄錦真的毒發,卻沒想到……
他被慕容玥耍了。
不對,或許這本就是他們夫妻在設計陷害。
南爻惡狠狠地瞪了眼慕容玥,然後才抬頭對南晉王行禮道:“兒臣一時錯意,聽岔了,可兒臣也是擔憂三弟的,希父王諒兒臣的苦心。”
嘉貴妃疑地看了他們一眼,還是幫襯自己兒子道:“皇上,爻兒與太子還有三殿下向來好,這次也是關心三殿下。希皇上能對爻兒的莽撞網開一麵。”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責怪南爻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南公翎看了眼慕容玥,又看了眼玄錦,心裏的擔憂並沒有就此散去:“錦兒,你當真無礙?”
“父王,阿玥隻是喜歡玩鬧。我們剛才說了些話,兒臣一時忘乎所以,忘了行禮。希父王明察。”
順公公看了眼陛下的神,彎腰道:“陛下,既然殿下是無心之過,今日又是大喜的日子,陛下便饒了殿下吧。”
下麵的臣子端著酒杯,個個垂首,不敢多說一句話。
玄錦卻站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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