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塊小甜糕
電梯在51層停下,謝遊出門,聽見靜的書抬頭發現來人是謝遊,慌忙站起,雙手合小腹,腰背都繃了,「謝總上午好!」
謝遊停下,「嗯,」他聲音冷淡,「曲逍然在嗎?」
書規規矩矩地盯著大理石地板不敢抬眼,「曲總現在在辦公室裡,需要我帶您過去嗎?」
「好。」
書快步站到謝遊的側前方引路,一個字不敢多說。
來星耀上班這麼久,也不是第一次見謝遊過來找曲總,但還是次次都心跳加速——嚇的。至於盛傳的謝總驚人的貌,也沒仔細看清過,對方上的氣勢總得頭都不敢抬。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謝遊抬眼向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人,走近一看,果然,又撐著下睡著了。
謝遊屈指敲了敲桌面,「老師你。」
「哪道題!?」曲逍然噌一下站筆直,等迷糊過了,惱怒,「艸,謝遊你他媽能不能別每次都來這招?老子心梗被嚇出來了你負責送終?」
謝遊冷笑,「那你能不能別每次都在辦公室睡覺?」
「行吧行吧,」曲逍然抓了抓自己半長不短的頭髮,重新坐下,有氣無力,「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是沒會要開了還是沒文件要批了?」
謝遊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封請柬,「我媽你過幾天到家裡吃飯。」
曲逍然正吊兒郎當地翹坐著,聽謝遊說完,手接下請柬,笑嘻嘻地,「行,告訴阿姨,我一定到。」說完,還吹了聲口哨。
見謝遊皺眉,曲逍然連忙坐端正,一臉諂笑,「聽說搞了你的專訪,還拿你的照片當封面的那本財經雜誌,狂賣無數本,直接銷?這銷量這熱度,直接秒殺我手底下的當紅流量啊,謝總,有什麼想沒?」
謝遊:「沒有。」
曲逍然早習慣了謝遊的冷淡,自顧自地拿手機打開微博,聲並茂地念起來。
「一個『我是謝夫人』的網友在你的微博下評論,錯過了這一本,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到我老公這張驚為天人的臉!我要把這本雜誌傳下去,老了給孫子看,告訴他這是你爺爺!」
謝遊聽完,皺眉糾正,「我不是老公。」
曲逍然知道自己這發小表面上跟臺自冷氣機一樣,十米以生人勿近,但實際上裡卻格外純。
「對對對,你當然不是!」他眉弄眼,調侃,「我們謝總啊,可是要把貞全數留給未來真的!」
謝遊懶得說話,「我先走了。」他往外走了幾步,想到什麼,又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們公司要進新人?」
曲逍然正拿著手機興致地翻微博評論區,聞言一臉茫然地抬頭,「我們公司要進新人了?我怎麼不知道?」
謝遊心道你知道就怪了,我果然就不該問這個問題。不等曲逍然說什麼,他擺擺手,直接出了門。
書見他出來,連忙按下電梯。
余年沒想到,竟然又見了。
他腳步一頓,神不變地進到電梯站好,原本立志目不斜視,但隔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通過反的鏡面看了那人兩眼。
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對方五立,眉眼深邃,略薄,配上冷冽的氣勢,有種鋒利。襯釦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繫著領帶,連凸起的結都顯得格外。
謝遊右手稍微鬆了鬆黑的領帶,在反的鏡面裡對上余年的目,「好看嗎?」
聲音也很好聽……不對,被發現了!
敏銳地察覺到對方雖然面無表,但並沒有不高興,余年乾脆大大方方看得仔細,誠懇地笑著誇讚道,「嗯,很好看。」
但總是冒失地打量對方也很失禮,余年拿出手機低頭,想了想,發了條微信給師兄,說自己已經功簽約了,有空一起吃飯。
站在兩步遠外的謝遊神不自在地側過臉,耳尖微紅。
要是曲逍然在,肯定會驚地跳起來——我特麼謝遊你竟然在害?
從星耀大廈出來,余年先去取了他的老式自行車,長一抬,在車上坐穩,一邊往家的方向騎,一邊在心裡做計劃。
孟遠了一串鑰匙給他,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小區就在距離星耀大廈十分鐘路程的地方,合約期間他都可以住那裡。
他自己家在城西,過來一趟要一個小時,還不算堵車時間。三天后培訓課程就開始了,他得盡快搬進去……
這時,余年約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偏過頭,發現隔著一個綠化帶,一輛黑阿斯頓馬丁也在等紅燈。
看清後座坐著的人時,余年愣了兩秒,隨後禮貌地點了點頭,笑了一下。
謝遊過落下一半的車窗,看著余年挽起的白襯袖子,不經意地掃過那輛鏈條都鏽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報廢的自行車,最後又將視線轉回到余年臉上,冷淡又克制地點了點頭。
紅燈跳到綠燈,車流再次了起來。
余年要搬的不多,一些用慣了的小東西,幾盆花,一箱子曲譜稿紙,一箱子服,再加兩箱子書也就差不多了。為了省錢,他自己來來回回搬了幾趟,花一天也就搬完了。
接到孟遠的電話說要過來看看他住的習不習慣時,余年知道對方應該是想看看他私下裡的況,就沒拒絕。
第二天上午,孟遠進了余年家門。
他眼眶青黑,神不太好,「介不介意我借用一下衛生間,用冷水洗把臉?昨晚熬了個通宵,年紀大了撐不住……」
余年聽他說熬了整夜,就換了種茶葉,準備沏壺濃茶,「當然不介意,您隨意就好。」
孟遠得到允許,耷著眼皮進了衛生間,結果沒到一分鐘就衝了出來。
余年放下手裡的茶葉罐,正想問怎麼了,突然看清孟遠手裡拿著的東西。
這時候,孟遠瞌睡疲倦全跑沒了,正雙眼放,「這這這……這是不是雲窯出的纏枝蓮紋盤?!」
余年眨眨眼睛,「是纏枝蓮紋盤,不過是仿的,我四十二塊錢在古玩市場淘回來的。」
孟遠小心翼翼地舉著纏枝蓮紋盤,「我就說,肯定是仿品,要是是真品,三四十萬呢,怎麼可能拿來擱衛生間放香皂……不過仿得可真好啊!你看這釉下彩,多好看!」
余年附和著點頭,「嗯,我不太懂這些,當時覺得好看就買了。」
孟遠又看了一會兒,托著盤子往回走,一邊嘆,「越看越像真的,你運氣不錯,這仿品有不本事在裡面!」
洗了把臉,孟遠神了不。他坐到沙發上,又研判地看著余年沏茶的茶,「這套青瓷茶也是仿的?仿得也很不錯啊,你看這質地細膩,造型端莊,釉青青瑩瑩,紋樣也雅緻,茶水泡出來,湯很。不錯,講究。」
余年遞了杯茶給孟遠,笑得不太好意思,「以前家裡長輩喜歡泡茶,研究茶茶什麼的,就看著學了些。」
喝了杯濃茶,孟遠眉心,「今天過來,一來是想看看你住的習慣不習慣。」
余年放下茶杯,認真聽他說話。
他這認真的態度孟遠很用,態度越發好起來,「第二就是和你說說我的初步計劃。」
孟遠語氣正經,手指敲了兩下膝蓋,「我這兩天認真看了你填的資料,不會跳舞,也沒有接過專業的聲樂指導,這兩方面我們要抓。我這邊老師已經給你安排好了,課程表發到了你郵箱,你有時間仔細看看,上課別遲到了。」
余年應下來,「好,我一定認真學。」
「你必須認真學。」孟遠故作神,「我在一個節目裡給你搶了個位置!」
余年笑起來,眼睛和彎月一樣,配合著低了聲音,「是什麼節目啊?」
孟遠賣關子,「你猜?」
余年是真猜不到,告饒,「孟哥我是真猜不到,要不您直接解謎?」
孟遠清了清嗓子,翹著角,「何丘柏知道吧?」
「知道的,前年大火的《天降之聲》、去年大火的《天籟》,都是他做的節目。」
孟遠見余年是做了功課的,沒多說其他,直言,「就是他,他今年正籌備《天籟》第二季,我把你塞進去了。」
余年是真的驚訝了。
他聽師兄齊哲說過,孟遠是星耀的兩大臺柱子經紀人之一,不大明星見了都得好聲好氣喊一聲「孟哥」。挑人眼極高,但相應的,手裡的資源也是極好。
「這就驚到了?」孟遠放鬆地靠在沙發背上,對上余年的眼睛,「我簽了你,至五年合約期,我們是綁一起了。你現在什麼也不用想,也不用急,好好把培訓課上了,我們一步一步來。」
余年知道好歹,他重新倒了一杯熱茶,雙手遞給孟遠,「我聽您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孟遠起,在客廳裡轉了一圈,看見臺上,除了兩盆花以外,余年竟然還十分居家地種了一盆蔥,新奇道,「你還會做飯?」
「嗯,會做簡單的,有機會孟哥嚐嚐我的手藝?」
孟遠連連答應,他自認看人眼很準,余年一看家境就只會好不會差。才搬過來,房間陳設就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不算,竟然還會自己做飯!
「會做飯好的,這也算一個不錯的點,你現在對外的人設還沒定下來,我再斟酌斟酌……」
正準備走,孟遠的視線忽然凝住,「不對,你種蔥的這個花盆……」他疑,「仿的青花梅枝大罐?」
余年面不改,「嗯,對,仿的。」
作者有話要說:謝總:霸總不會害!
年年:嗯,都是仿的。
我本欲抱師兄歸,豈料抱走了……師尊?燃覺得自己拜楚晚寧為師就是個錯誤。他的師尊實在太像貓,而他則像一隻搖頭擺尾的傻狗。狗和貓是有生殖隔離的,傻狗原本並不想向那隻貓伸出他毛茸茸的爪子。他原本覺得啊,狗就應該和狗在一起,比如他的師兄,漂亮溫馴,像一隻可愛的狐貍犬,他們倆在一起一定很般配。可是死過去又活過來,活了兩輩子,他最後叼回窩裏的,都是那個最初他根本瞧不上眼的,雪白的貓咪師尊。
天災末世,適者生存。 重生回來,搶占先機,只求在絕望的末世中,好好活下去。 慕楠重回末世前三個月,他變賣了所有積蓄去積攢物資, 像個倉鼠一樣囤積所有能囤積的東西, 然後龜縮在自家屋子裡低調的活著,小心的等待著末世的一步步降臨… 初定天災:疫病、酷暑、地震、極寒、蟲患、洪水、乾旱、飢荒,海嘯,沙暴。 有空間,天災種田日常向,節奏較慢,生活瑣碎型,介意者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