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材高挑,指尖塗著亮片指甲油,說話語速不快,溫溫的,「我從你那兒買過來的那首歌,編曲老師拿在手裡,是憋了一個星期,才敢下手,出來的效果非常驚艷!」
孫夢澤搖滾樂隊主唱出,也都是自己寫歌自己唱,很欣賞余年的才氣。聽見柏的話,他開玩笑道,「之前聽了《山雪》,很有約歌的衝!」
柏很推崇余年,「真的要趕約,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余年連忙道,「要是真的能和孫老師合作,是我的榮幸!」
孫夢澤上帶著種氣的豪爽,「行,我也不假惺惺地謙虛了,等我籌備新專,一定找你約一首!」
沒多久,工作人員拿來本子,攝像機也開始工作了。
四人圍坐在一起,其中衛路年紀最長,他接過策劃卡,將上面的字挨著念出來,「……現在,請評委們展現自己的才華?」他抬頭,疑地問, 「我們有什麼才華?」
柏抱著手,手指捲了捲髮梢,「我的才華……塗指甲油非常非常均勻!還會做好看的圖案!」
孫夢澤自己的寸頭,「我會理髮,拿了證那種!」
余年沈思,「我會……我會給庭院裡的植修枝做造型,比如兔子什麼的,都難不倒我。」
衛路:「我會給你們當助手!」
幾人都笑起來。
孫夢澤道,「既然策劃都這麼寫了,我們還是不能太掉面兒,來來來,表現一下才藝,誰先來?年紀小的先上!」
余年指指自己,睜大眼,「我嗎?」
衛路哈哈大笑,「對,就是你!」
余年也沒推,他上穿著一件水洗白牛仔外套,裡面是白衛,很休閒清爽的打扮。左右看了看,余年拜託工作人員拿了把吉他,隨意地在高腳凳上坐下來。
琴弦被撥,余年笑道,「現編的詞和曲,只有一小段,湊合著聽一下。」
周圍安靜下來,余年跟著琴弦的節奏哼起調子,鼻音,像雲朵棉絮一樣,緩緩飄落在心尖上。
清澈的嗓音嵌進吉他的伴奏裡,
「不是年已知愁緒離別多/奈何世事聲聲疊催不縱你我說清何時回/送你出門待你歸/你纏著茶香的雙/令我熏然如醉/…… 」
等鏡頭轉開,去拍孫夢澤的架子鼓表演了,施才走過來,小聲道,「年年,你去覽會所那天,被蹲點的狗仔拍到了。」
余年眉頭微,「拍到什麼了?」
「拍到你和謝總一起離開,不過距離很遠,你還戴著鴨舌帽。」
娛記的圖有九張,稱原本是在蹲別的人,偶然拍到余年和一年輕男子從覽會所一同離開,邊還帶著保鏢。從外表判斷,同行的人應該是謝遊。
不過這條消息一出來,就遭到了群嘲。
「——現在蹲點拍的狗仔編故事能不能走心一點?圖糊到掉渣就算了,還非要說照片裡,跟余年走在一起的是謝總,我是瘋了才信你吧[挖鼻]」
「——狗仔是眼瘸了嗎?誰都知道,謝總在圍脖黑余年可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要是約吃飯,飯裡八裹著砒霜吧?他們約喝茶,茶水裡應該有鶴頂紅……」
「——覽私人會所耶,臥槽,就是放大堂的雜誌裡,推薦的都是些什麼私人飛機、私人遊艇那家!年年能花兩個億買張紙,被拍到出現在那裡也沒什麼奇怪的。謝總的家嗎,也不奇怪。但……呃,他們同行?還同上一輛車走了?你確定他們不是各自帶著保鏢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