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綜藝節目的拍攝時長只有一天一夜。
節目組提前包了一艘游, 并且告訴嘉賓他們會在這艘游上度過溫馨的一天一夜, 還會安排潛水等有趣活,同人一起探索神的海洋。
“祝各位嘉賓能在游上收獲一次快樂的旅行。”臨行前, 導演這麼說道。
盛向晴瘋狂贊同節目組的這次行程安排:“節目就是要這樣做!浪漫最重要嘛,搞那麼多花里胡哨的游戲環節完全沒必要。”
著停靠在海岸邊, 裝修的富麗堂皇的游, 陳子健格外, 聲音抖:“節目組終于做人了。”
終于, 一直繃著緒,生怕又被騙進鬼屋的嘉賓們松了口氣, 臉上的表也變得輕松愉快了起來。
目送著他們逐個上船的背影,秦郁絕卻覺得事沒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一轉頭, 就看見了導演那張笑得意味深長的臉。好巧不巧的, 兩人剛好對視。
導演咳嗽一聲,假裝無事發生般的挪開視線。
這明擺著是在蓋彌彰的表, 讓秦郁絕一下自己就明白,這次的行程恐怕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容易。
這個節目組或許真的堅定不移地把“搞恐怖游戲”這一宗旨貫了整個綜藝。
然而,上了賊船的盛向晴渾然不覺, 還興地朝著秦郁絕招手:“郁郁快來,里面超級漂亮的!”
看著那張角咧到耳朵的明笑臉, 秦郁絕在心里默哀了一下。
順口問了句旁的謝厭遲:“你覺得節目組再耍什麼花招?”
謝厭遲笑瞇瞇地了下,饒有興致道:“要不要賭一下?”
秦郁絕看他一眼:“賭什麼?”
“就賭會是暴風雪山莊模式。”謝厭遲角翹起,慢條斯理地分析道, “游,封閉環境,無法與外界聯絡,很適合狼人殺之類的游戲。”
不愧是做游戲的,的確很敏銳。
秦郁絕其實倒贊同他的想法,但還是順接話:“行啊,賭注是什麼?”
謝厭遲一雙桃花眼稍瞇,斂目看著,俯下慢悠悠地說:“我也沒什麼想要的東西,不如就——”
說到這,他頓了下,沒有挑明,只是抬起食指輕輕地抵住的下。
寓意分明。
“啪。”
秦郁絕抬起手毫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想都別想。”
說完,轉頭也不回地朝著游的方向走去。
謝厭遲轉,著兜笑著看著,沒半點惱怒,反而拖腔帶調地開口:“我說,約好了打賭怎麼還能反悔呢?你這不是耍賴嗎。”
聽到這句話,秦郁絕步子一頓。
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后突然輕笑一聲,折返回謝厭遲面前,然后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然后喊:“謝厭遲。”
“嗯?”
秦郁絕將眼一彎,明眸中笑意淺淺,的語氣刻意拿出幾分綿,帶著些刻意的小委屈,聲音羽般地拂過他心尖:“所以,朋友也不可以耍賴嗎?”
“……”
謝厭遲安靜地著的臉,沒有開口說話。
然而秦郁絕卻得寸進尺地抬起手,學著他的樣子用食指抵住他的,攀在他耳邊輕聲說:“不過如果你贏了這局游戲,剛才那個賭注,也不是不可以。”
毫不遮掩地刻意撥與惹火。
明擺著,是在故意報復。
笑著往后退了一步,看著謝厭遲那雙深沉的雙眸,有些小得意地揚起角,然后轉準備離開。
之前看在合約的份上教訓不了你。
現在關系都挑明了,難道還會服輸不?
“啪”
而就在這時,胳膊卻突然被握住。
接著整個人朝后一跌,跌了一個堅的懷抱之中。
謝厭遲大掌箍住的腰部,俯低頭,幾乎是抵著的耳尖,低聲一笑,聲音沙啞磁沉:“行啊,不要后悔。”
這句話說得危險十足。
就像只獅子在著獵的脖頸,讓人到沉悶的力附著在口。
在一旁暗中觀察的導演:“……”
無所謂了你們倆就當我們這些節目組不存在吧呵呵。
順便在心里暗恨,為什麼攝像機都安排在船里面了,早知道應該留個后手的。
等到謝厭遲和秦郁絕上去之后,工作人員也迅速上船回到監控室。
樓梯緩緩收起,游啟航。
與此同時,微博上的直播也正式開始。
直播間的標題上寫著——【人們的神游】
早就蹲守著的觀眾迅速涌直播間,屏幕瞬間被彈幕給淹沒。
“節目組在嗎?告訴我為什麼這個直播間的名字讓我嗅到了些恐怖游的覺。”
“本來以為這次的拍攝地是大海,節目組肯定會放棄自己的懸疑綜藝計劃,變浪漫綜藝,但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游。”
“哈哈哈哈看到琴鍵夫婦一臉幸福的表沒有,他們好像并沒有發現異樣。”
沒錯。
從游啟航后開始,就連遲鈍的商子辰和許抒音都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周圍安靜得出奇。
除了八位嘉賓以外,所有的導演和節目組員,甚至連跟拍的攝影師都沒有出現。
仿佛,整個游上只有他們八個人而已。
然而琴鍵夫婦對這一切渾然不覺。
他們倆跟小鳥似的在大廳里飛來飛去,從茶幾上撿了一把零食,邊吃邊評價周圍的裝飾,甚至一時興起想去甲板上吹風扮演和杰克。
然而,按下門把手時才發現。
通往甲板的門被鎖住了。
“哎,怎麼被鎖了。”此時的盛向晴還沒覺察到不對,“導演人呢?游居然不開放甲板,那就一點樂趣都沒有了啊。”
“…盛向晴,你難道還沒發現我們被困在游里了嗎?”終于,許抒音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句。
盛向晴一愣,這才發現,從剛才開始氣氛就變得格外抑。
而且,居然沒有一個工作人員在現場。
這下,再遲鈍也該反應過來了。
而就在這時,游的鐘聲突然響了。
導演的聲音也通過揚聲傳來:“歡迎來到神游,為了富行程,游特地為大家舉辦一場‘殺手游戲’。從現在開始,大家每會有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在休息時間之后,會有十分鐘的活時間。你們之間藏著一位殺手,殺手在每的休息時間都會殺死一個人。在活時間里,玩家可以找尋殺手的線索,并且進行投票。在玩家全部死亡之前,順利找到兇手即為獲勝,平票則會隨機淘汰一位選手。”
這些規則聽上去,是一場簡易版狼人殺。
看來,的確被謝厭遲給猜中了。
“請每位嘉賓隨即挑選一個房間進進行休息,在房間,各位能找到自己的份信息。”導演說,“希各位多多保重。”
這種帶著些危險氣息的腔調,讓盛向晴一個激靈,看了眼周圍寫著序號的房間。
在這種況下,單獨在一個房間呆著,無異于殺人誅心。
哽咽了句,抱頭痛哭:“不是說好這次錄制只有甜甜的嗎?如果非要玩游戲,我寧可坐在沙發上玩五子棋消磨時間。”
“倒數三十秒,沒有進房間的嘉賓自被判定為死亡。”鐵面無的導演開始倒數。
盛向晴立刻一個鯉魚打起來,選擇了一個房間進去。
秦郁絕看了眼編號,選擇了七號房走了進去。
里面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一個單人房,一張桌子一張床,看上去樸素而又沒有任何特殊。
翻找了下,沒有發現任何份提示。
直到不經意間的一個抬頭,才發現在天花板上,用紅油漆寫下的份信息。
秦郁絕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然后笑了聲。
還好,這個份的難度倒不是很大。
不過撇開份不說,這紅油漆寫的字還有幾分猙獰,寫在這個位置,乍一看的確還有幾分嚇人的。
果不其然,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聽見隔壁傳來幾聲抑揚頓挫的尖聲:“啊啊啊啊啊!我不玩了嗚嗚嗚!”
聽上去應該是盛向晴和陳子健那對膽小鬼的聲音。
三分鐘后,揚聲又傳來聲音:“請殺手指出自己第一想要殺死的人,用紅筆在玩家照片上畫X即可。”
這時,秦郁絕才發現,攝像頭對面的墻壁上著一排照片,清一全是這次來的嘉賓。
看上去,導演組就是讓殺手通過X掉照片來確定殺掉誰。
像這種游戲,殺手第一個要殺的人是誰,是至關重要的。
因為所有的思路和推理過程,都要從第一個死者的份開始來發揮想象。
不過雖然盡早除掉謝厭遲這個游戲BUG,一定是明智的選擇。但這畢竟不是真實的狼人殺,而是綜藝游戲。
顧忌到謝厭遲的份和人氣,藝人都是綜藝老油條,當然不會做這種讓他立刻出局,消耗綜藝看點的行為。
那麼,第一個死者會是誰呢?
“五分鐘結束,各位玩家可以從房間里出來了。”導演的聲音從揚聲里傳來。
秦郁絕推門而出。
是第一個出來的人。
接著,一旁盛向晴的房門也猛地推開,隨即一躍向前擁住秦郁絕,然后哽咽道:“為什麼要在天花板上寫字!我討厭這個設計!”
人陸陸續續的出來。
包括謝厭遲。
他打著哈欠,懶洋洋地走出來靠著扶手站著,掃了眼大廳,然后抬起眼睫,將目放在那唯一一個沒有打開的門上。
2號房門。
里面是蕭然。
鄭千意發現異樣,走到房門前敲了敲:“蕭然,你在里面嗎?”
無人應答。
“看來,殺手第一個選擇的人是他了。”謝厭遲直起,慢悠悠地走到房門口,然后按下門把手。
“咔嚓”
門開了。
白的床單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玩家已經被害了”。
而蕭然也不知道了蹤影。
“蕭然前輩呢?”
“房間里不會有室吧?應該是被工作人員帶走了。”
“有點嚇人……我還以為出局的人就是坐在客廳里呢。”
謝厭遲靠著門,看了眼屋,停頓片刻后,角一勾,輕飄飄地說:“還聰明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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