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會場,羅文靜站在無人的角落里低聲打電話。
“嗯,現在就先這樣吧。沒想到會這樣,鬧大了確實是不好。老杜都發話了,我也不好再做什麼,后面再看看吧。 ”
“對的,我也沒想到。原本想借這事查一查到底有沒有問題的,把到絕境,看看會怎麼樣。失憶后,跟失憶前確實不太一樣。我不確定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種巧合真沒法說,反正就這麼巧被關樊撞了。關樊當初盯我盯得多,現在突然把倪藍撞了,自己還搞那樣。”
“你一定想不到是誰出面為撐腰。是藍耀。他說這事影響他的聲譽,騙鬼呢。搞不清楚,他不是公子哥里的傻白甜嗎,不會參合的吧。
但他現在這樣,倒是讓我覺得,倪藍之前到他房里,又被他丟出來,也許不是網上傳的那樣。但也說不通,因為事后藍家反應和藍耀反應就是那回事呀,轉頭怎麼就不一樣了。”
“嗯,只能繼續盯著了。我心里有數,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有什麼就告訴我。”
樓梯間里,倪藍雙一松,手放開,利落地翻而起。也不管地上喊痛的男人,拿起相機翻看了起來。
“喲。廁所門口竟然就拍上了。”
相機里有不照片,還有兩段很短的視頻。倪藍站在男廁所門口玩手機、藍耀站在邊看著、藍耀拿房卡敲的頭、去拿藍耀手里的房卡等等,接著后頭就是藍耀在房間門口敲門,再有兩人一起出房間……
藍耀拿過相機翻看,地上那男人爬了起來,藍耀終于看到他正臉,很不高興:“又是你。”
“誰?”
“李木,上回在藍豪庭就是他拍的。”
“啊,是他啊。”倪藍知道了。之前問過古霍,古霍說跟沒關系,只是巧拍到。之后就去問了邵嘉琪。
邵嘉琪說李木是個很厲害的娛記,人脈廣、腦子靈、很有手腕、唯利是圖,所以常常報出大料,什麼都敢拍,編的容也相當吸睛。很多明星都號稱要告他。但大多數都不了了之,私下和解。
李木也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他不開個人微博,不在網上發自己照片。但他的名字,在圈子里可是響當當的,他有自己的工作室,帶有徒弟,還有很多朋友和線人。
他很多獨家料都賣出了高價。不藝人想炒作想紅,也會找他幫忙策劃作。圈子里也有人曾冒他的名斂財,后來被教訓了。
邵嘉琪確認倪藍不認識李木,也沒錢收買李木幫炒作,因為李木要價很貴的。而且李木出手策劃的炒,不會把人黑這樣,不然早被打死了。
倪藍覺得既然真跟自己沒關系,那就沒管這人。沒想到今天居然遇上了。而且同樣的主角,同一個狗仔。
李木沉著臉,面對藍耀也沒出心虛害怕來,只扶著手腕對倪藍道:“你弄傷我了。”
“真的?”倪藍一臉驚訝,熱湊過去:“我幫你看看。”
李木連退三步。藍耀把倪藍拉回來:“別調皮。”
“哦。”倪藍退回來,不演了,非常乖地站在藍耀后。狗仔面前,必須給娛樂圈大佬撐面子。
李木看著這兩人,猜測他們的關系,卻聽藍耀問:“你跟蹤我?”
“沒有。”李木答道:“只是巧遇到了。”
“又這麼巧?”藍耀冷著臉哼。
倪藍想發言,忍住了。狗仔面前,必須給霸總長威嚴。
“把相機還給我。”李木提要求。
“為什麼跟蹤我?”藍耀問。
“我沒跟蹤你。我想去洗手間,卻看見倪藍站在門口玩手機。我覺得奇怪,這樣的場合,以的份本沒資格進場。”
倪藍:“不要人攻擊嘛。”
李木不理,繼續道:“而且先前我在會場觀察過所有人,并沒有看到。是中途跑來的,又站在那樣的地方,我便猜想大概會有料,就等了等,結果就看到藍總你出來,還給了房卡。”
“你怎麼上來的?”藍耀問。
“在前臺查到你訂了哪間房,再跟著別的客人一起上電梯。”
藍耀把相機里的存儲卡了出來,“上次已經警告過你了。”
李木道:“我也是沒辦法,靠這些吃飯的。”
藍耀不理他,把存儲卡放進西裝口袋。李木眼睜睜地看著他的作,道:“藍總,里面還有其他的照片,我可以把你們的照片刪了,卡你還給我行嗎?我就在這兒當著你的面刪。”
藍耀道:“你知道我助理的電話,如果你覺得有損失,就找他談索賠。如果你想走法律途徑,他會聯絡律師。 ”
李木抿不說話。
藍耀正要把相機遞回給他,倪藍卻一手把相機搶了過來。
“嘿。”李木怒一聲。
“手機拿出來,讓我檢查一下。”倪藍說。
李木臉一僵,很快道:“這麼遠的距離,手機拍不清楚,我沒用手機拍。”
“相機拍的照片可以實時無線傳到手機上,我必須檢查一下。”
李木怒道:“你搶奪財、侵犯私,還把我打傷,我可以告你的。”
倪藍就笑了:“懂法的呀,治安管理罰法背來聽聽。”
“倪藍。”藍耀喚。
“哎。”倪藍一看,大佬有些不耐煩,趕往后站。
藍耀轉向李木,冷道:“手機拿來。”
李木猶豫了一下,藍耀道:“這相機加鏡頭,值個十幾萬吧。我今晚就把存儲卡里的照片都發出去,故事我來編,你手機里的存貨一分錢都賣不掉。你是想損失十幾萬,還是別招惹我,把這事了結了?”
李木咬牙,很不愿地把手機拿了出來,解了鎖。倪藍把手機接過來,找到相冊文件夾,把該刪的都刪了,云存儲里的都沒放過。
李木皺著眉盯著的作,看不清到底刪了什麼,大聲道:“你可留心點,別刪。”
倪藍把手機遞過去:“你檢查一下?”
李木看也不看,生氣地把手機收回口袋。
藍耀看了一眼倪藍,倪藍點點頭,藍耀把相機還給李木。
倪藍沒忍住,小聲問:“那些照片能賣多錢啊?”
沒人理。
李木接過相機,轉就要走。倪藍卻道:“哥們啊,加個微信吧。以后萬一我遇著什麼好料,有錢大家一起掙啊。”
藍耀:“……”
李木:“……”
李木看了一眼藍耀,藍耀看著倪藍。
倪藍掏出了手機,打開了微信掃碼加好友頁面。
李木也拿出了手機,加上了倪藍的好友。
藍耀就看著,沒說話。
李木加完好友走了。
倪藍看看藍耀,藍耀正盯著看,面不善,倪藍趕保證:“藍總,我真的只是想拓展一下人脈,為日后找工作留個余地,不一定會用上的。加個聯絡方式又不會怎麼樣,你放心吧,我絕不會向他一星半點你的事。”
藍耀不說話。
倪藍又道:“再說了,關于你的事,我除了知道你年輕多金、高大英俊、聰明機智、善良可之外,我也不知道別的了,沒什麼能的。”
藍耀扭頭就走。
因為就要不住角的笑意了。這他媽的,花言巧語信手拈來,都不用打草稿,這誰扛得……不對,除了他之外,這誰扛得住。
說得這麼好聽有屁用。連狗仔的微信都加上了,怎麼不加他的。
“你別生氣呀。”倪藍跟在他后,“我不貧了,認真的,你幫了我,是我的貴人,我肯定不會出賣你的,我保證。”
藍耀不說話,倪藍又問:“你還要回會場嗎?”他們正在往樓下走。
藍耀終于說話:“這酒店消防安全梯是單向的,客房樓層出來了就回不去,只能往下走,到公共樓層出去。除非火災預警被,才會全部打開。我要出去也得從三樓走。而且剛才出來我也沒拿房卡,我得去前臺再辦一張。”
“哦。”倪藍明白了:“那你先下樓吧。我等一等再走。萬一那李木又蹲守在某等著,拍了一張就跑呢。我不是每次都能追上的。”
藍耀停下腳步,轉看,片刻后對道:“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每一次都能做到,那你每次做事前就先腦子。雖然你練過,但不是每個人你都打得過,不是每次爬樓都會平安無事。
盡量去找些不必冒險就能達目的的方法。你有時就是太沖了,就像在片場你發脾氣,如果換了別的人,可能會結下更深的仇,會更欺負你。
你到這里來找羅文靜算賬,勇氣可嘉,但有勇無謀。你明知道自己是底層小藝人卻還想跟。倪藍,我不知道你失憶前對這個圈子認識有多深,我從前不認識你,但現在接下來,我懷疑你當初是不是被人支使脅迫才來找我。
我覺得,現在的你對這個世界不了解,這里是娛樂圈,規矩是錢定的,邊界是模糊的。當然也有很多正能量,但是用正能量在這個圈子生存、發達,繼續保持正能量,是需要方法的。”
倪藍一時間愣住,定定看著他。
樓梯間的燈暗,藍耀背著,形廓像是蒙著,配上他的聲音,顯得整個人很溫。
藍耀似乎也意外自己突然間說這麼多,有些尷尬。他忽地轉:“我走了。你一會自己下去,路上注意點安全。”
“好的,謝謝藍總。”
藍耀有些懊惱,踩著重重的步子走了。
倪藍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坐了下來。
給邵嘉琪發微信,告訴別擔心,事解決了。
邵嘉琪很快回復過來,問怎麼解決的。倪藍便把藍耀告訴的那些說了。
邵嘉琪說明天回公司幫催著點錢的事,又說雖然公司的資源不能用,但個人還是會努力幫找工作機會的。
倪藍謝過。兩人聊了聊以后的打算。畢竟七年長約綁著,后頭不知還會有什麼麻煩,按公司老板的脾,這事肯定不會就這樣放著不管了。不然別的藝人也會有想法。
聊著聊著,倪藍聽到了腳步聲,有人從樓下上來了。
倪藍警惕地站了起來,不一會兒,看到了上來的人,竟然是藍耀。
“怎麼還沒走?”藍耀問。
“你怎麼走這兒上樓?”倪藍問他。
藍耀把手里的餐盒遞給:“打包了一些吃的,你拿回去吃吧。也不能總吃泡面。”
倪藍很意外,下意識接過了。
藍耀等了一會,看倪藍沒說話,他又說:“聽說你在片場一人吃兩個盒飯,這是什麼樣了?那盒飯能好吃?”
倪藍還有些愣愣。吃了幾個盒飯他怎麼會知道?
藍耀等了一會又道:“你說,你什麼工作都愿意做是嗎?”
倪藍頓時振作:“是呀,藍總。”及時補了一句,“潛規則除外。”
藍耀沒好氣:“我這兒也沒有潛規則的工作。”
“所以我說藍總是剛正不阿、正直勇敢、潔自好的好總裁呢。”
這中文學的,正直勇敢跟潛規則有關系?
藍耀忍住沒敲腦袋:“我會留心有沒有什麼勞務或者演藝圈外的工作,這不在你的經紀合同范圍里,掙錢也不必走公司賬戶,直接到你手里。有些劇組的臨時工作都是當天當周結款的,這樣也能應急。”
“好的,好的。”倪藍很高興。這真是幫了大忙了。
藍耀默了默,又說:“你幫我指出的那些監控盲區很有用,我會付你一筆顧問費。”
倪藍喜出外,這真是天上掉餡餅。
這回藍耀忍不住了額頭:“用不著這種表,錢也不多,一萬塊吧。”
大佬你對錢的認識跟我不一樣。倪藍嚶嚶點頭,一萬塊可以。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