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高榛跟喬緋在一張床上, 兩個閨很久沒見,有好多聊不完的悄悄話。
高榛后來也看到了賀承南為喬緋準備的這間夢幻帽間, 瞠目結舌之余十分羨慕:
“你的霸霸哥對你也太好,太寵你了吧。”躺在床上慨,忽然想起了什麼, 狡黠地翻了個圈,神神問:“你倆一起住, 有沒有,嘿嘿嘿…”
閨言語曖昧,意味深長, 喬緋一聽就知道想八卦什麼,躲著轉過:“沒有。”
“不會吧。”高榛笑嘻嘻的把扳過來,“我不信, 你別騙我, 我那時候跟石林……可都是告訴你了的。”
石林就是高榛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兩人在一起后沒多久就在酒店開了房, 當時高榛一點都沒保留的告訴了喬緋。
喬緋至今都記得高榛哭唧唧地說第一次太痛了,痛得第二天都有點走不了路。
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道:“真的沒有, 我騙你干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堅定的婚后生活擁護者。”
頓了頓, 抿笑:“再說了,他也很尊重我。”
“那你這位霸霸哥還真是好男人誒!”
“當然。”
孩子在一起,尤其是這種午夜臥談會, 聊的話題十分大膽。
對著黑暗沉默了會,高榛又認真起來:“但是緋寶,我勸你一句,都8012年了,咱們孩結婚前最好驗驗貨,萬一對方是徒有外表,那方面不和諧,那結婚后怎麼辦?”
喬緋眨了眨眼,有些疑:“不和諧?怎麼不和諧?”
高榛拍了一下,笑:“你是不是傻啊。”
然后湊到喬緋耳邊悄悄耳語,balabala說了一大篇話后,喬緋睜大眼睛,跟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似的:“不會吧??”
“當然會了,我有一個表姐就是,老公不行,后來兩人離婚了。”
“……”
這種事喬緋之前想都沒想過,聽著高榛的火辣話題,臉微微泛起一點紅,想起上次在酒店兩人差點槍走火的事,當時是很明顯覺到了男人的反應的。
高榛接著又說了很多網絡上流傳的如何識別男人x能力的段子。喬緋雖然開放流的藝院校,但骨子里是真的矜持,尤其是男之間的事,更是保守。
“記住呀,你要是實在要堅持婚后生活,也要按著我說的那幾點去驗證下,看看你的霸霸哥那方面行不行。”
高榛一番人世界的話聽得喬緋臉紅心跳,可敷衍著過去,倆人互道晚安后,卻悄悄的用心記下了剛才閨列的那幾點驗證方法。
在黑暗中了…
雖然不贊高榛的部分觀點,但還是很可恥的想去驗證下是怎麼回事…
隔日喬緋要和高榛一起出去逛街,恰好賀承南從國外回來參加老爺子壽宴的堂弟賀駿源也是上午的航班到c城,賀承南這個做哥哥的必須出時間去機場接他。
睡醒后,先帶兩個姑娘去吃了頓富的早餐,
吃過早餐,將兩人送到商場外,賀承南想著公司事多,自己今天可能要加班,晚上回去的時候喬緋肯定睡了。
于是老爺子壽宴的事,他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
“你明天有空嗎?”
明天是27號,是群叔的六十歲生日,喬緋承諾過會準時去參加他的壽宴。
說:“白天有空,晚上我請假了,有點事,怎麼了?”
賀承南原本想帶喬緋去參加賀梟群的壽宴,但是老爺子對喬緋的第一印象好像不怎麼樣,加上明晚還有個作妖的干妹妹要登場,萬一到時候風頭被比下去了,喬緋無辜了委屈就不好了。
還是以后再找機會吧。
于是男人笑了笑,“沒事,隨便問問。”
他從錢包里掏出一張黑卡遞給喬緋:“這個你拿著,看到喜歡的就買。”
喬緋手要推辭,賀承南卻直接把卡塞進口袋里,然后開車揚塵而去。
高榛在一旁羨慕嫉妒:“霸霸哥也太寵了,不像石林,每天就是對著電腦,最近還各種沉迷斗音。”
喬緋:“……”
賀駿源是上午十點半的飛機到C城,賀承南從商場離開后就去了機場,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就接到了人。
賀駿源只比賀承南小一歲,現在在國一家律師事務所做律師,同時也是賀承南在拉斯維加斯那家賭場的法律顧問,稱得上是賀家年輕有為的代表之一了。
兄弟兩個關系很好,一見面就開始寒暄,說到賀梟群當月老的事,賀駿源很費解:
“哥,大伯為什麼忽然要給我介紹朋友?要介紹也該是先給你啊。”
賀承南執著方向盤笑:“我有了。”
“行嘞,那我就不客氣了,大伯能看中的孩肯定不差,我在華盛頓兩年,國妞我真的吃不進。”
賀承南繼續漫不經心:“你隨意。”
老爺子明天六十大壽,他不喜歡太吵鬧的場合,于是雖然沒有去酒店大肆鋪張的搞,但賀承南還是幫他在家里準備了自助餐晚宴。
到家后,賀梟群看見賀駿源回來很高興,拉著侄子聊天,三句話不到就提到了喬緋。
賀承南默不作聲坐在旁邊,就聽老爺子說得眉飛舞:
“這姑娘真不是大伯吹,你娶回去得謝大伯一輩子。”
“趁你哥現在瞎了不懂欣賞,大伯支持你上!拿下!”
賀承南:“……”
他陣陣無語,聽不下去,面無表的站起來:“你們慢慢聊,我公司還有事忙。”
賀梟群從話題里,瞥他背影:
“明天早點回來!”
接著又暗暗罵了句:“混球。”
當晚,賀承南在公司加班,喬緋在熱格上今年最后一次班,過了今晚就放年假了。
自從沃克加熱格,每晚場子里都滿了沃克的,國最大的微視頻app每天都能看到電音們分他的現場。
熱格的生意也因此暴漲了一番。
春節前的最后一次上臺,喬緋特別賣力。
當晚的主題,特地選了一些比較復古的音樂,沃克也很興趣,兩人配合依然很完無間,興起的時候,他甚至讓喬緋站到自己的位置,鼓勵自己單獨作。
喬緋也很給力,掀起了一特別的復古電音風,讓場子里的客人很是上頭。
高榛的男朋友石林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追到了熱格,看到了在卡座里等喬緋的高榛,石林好一頓哄,加上后來喬緋故意給兩人打了一首甜的歌,閨和男朋友總算和好如初。
石林是理工男,第一次來夜場,興的到拍,還拍下了喬緋打最后一首曲子時的片段,拍完后習慣的在自己的斗音賬號按了發布。
六十歲對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是很大的生日。
所以喬緋從很早前就開始準備給群叔的禮,可老爺子住豪宅,百來萬的鋼琴眼都不眨一下就買,所以什麼名牌件他肯定都是用慣了的,不會稀奇。
幸好喬緋知道他有一個獨特的好。
于是沖著老爺子那一點好,早就提前準備了一份投其所好的特別禮。
第二天下午,喬緋從家里出發,司機將送到賀梟群居住的這個別墅。
今天穿了件嬰兒藍的中長大,里面搭配簡單的高領針織,腳踩過膝長靴,人走出來落落大方,滿滿的高級。
五點半的時候,喬緋提前到了賀梟群家。
別墅已經來了很多人,這次壽宴賀梟群沒有大規模辦,請的都是多年的生意伙伴,以及賀家的親戚朋友,但盡管這樣,上下加起來還是有五六十個客人。
別墅里賓朋滿座,都是陌生面孔,除了傭人喬緋一個都不認識。
只好弱弱的去問傭人:
“請問群叔在哪里?”
傭人朝一個位置指了下:“那里。”
喬緋看過去,看到群叔正和一群年齡相仿的男人站在一起喝酒。
今天群叔穿得十分正式,深藍印花西裝搭配白襯衫,口袋里著一塊高級手帕,西裝敞著,出里面的馬甲,他單手兜,另只手里夾著雪茄,端莊沉穩,談笑風生,微白的兩鬢在這種氣質里莫名添了一時髦。
高貴,卻又著一老道和不羈。
和喬緋平時認識的那個笑瞇瞇的群叔也差太遠了。
遠遠的站著,差點有些不敢上前去。
但很快,不知是誰說了什麼,賀梟群從人群里看了一眼,發現了喬緋的到來后,神馬上就從【賀梟群】轉到了【群叔】,招手:
“緋緋,過來!”
喬緋莫名覺得今晚的群叔像另外一個人。
來不及想太多,頓了頓,捧著包裝好的禮走上去:
“群叔,祝您生日快樂。”
賀梟群見小丫頭又給自己準備了禮,喜不自的接過來,興不已:“是什麼?我能拆開看看嗎?”
喬緋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有專人在記隨禮,那本厚厚的紅本上,隨便瞥一眼都是好多個零。
在這堆人民幣的堆砌下當面檢驗自己的禮,喬緋尷尬的干笑兩聲:
“當然……可以。”
反正送都送了,拆也是早晚的事。
得到允許,賀梟群笑彎了眼,把喬緋帶到稍安靜的偏廳,跟小朋友拆禮似的充滿了期待:“送的什麼給我呀?”
和那些零比起來,喬緋現在心里也有點沒底了,支支吾吾:“您看看就知道了…”
當包裝全部被拆開后,老爺子看到手里的東西,眼睛直直愣住。
下一秒,不敢相信的抬起頭:
“哎喲我的緋緋啊,你是怎麼搞到這個東西的?”
賀梟群看著手里正版的鄧麗君選黑膠唱片,驚喜的不知所措。
喬緋從他的表里松了一口氣,還好,沒白忙。
“其實我媽也是鄧麗君的,過去收集了很多唱片,我拜托讓出一張給我,轉送給您了。”
賀梟群歡喜的合不攏:“太好了太好了,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
他當即就轉朝周圍的人炫耀起來:
“你們快過來看看,我家緋緋給我送的禮!”
眾人視線全部投來。
喬緋:“……”
“我家”兩個字用得有點不太適合,但喬緋也能理解,老爺子唯一的兒子不孝順,或許這段時間自己陪他比較多,讓老爺子對自己有了混的寄托,所以前幾天晦提出了想認自己做干兒的意思。
當時喬緋說考慮考慮,其實是想拒絕的,但看到群叔現在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又了惻之心。
于是沒有去糾正賀梟群的措辭,笑瞇瞇的陪著他,好幾位客人打量過來,暗中竊竊私語。
賀駿源一直在旁邊應酬家里的長輩,閑聊中看到賀梟群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孩,遙遙相看幾秒,第一眼覺還不錯。
于是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正要過去,忽然有人來通知他:“源爺,晚宴就要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
“知道了。”他掃興應道。
幾乎同時,大門被人推開。
賀承南和齊晌,褚焱一起懶懶散散的,帶著冷冽的風雪氣息場。
賀承南一下午在公司忙得疲憊不堪,推了一場視頻會議,三個人五點從公司出發,原本只需要一刻鐘的路程,又因為遇到堵車延誤了許久。
幸好,最后還是趕上了宴會開席。
他一進來,室原本熱鬧的氣氛就悄悄冷下來不。
今天來的有許多是他的前輩,是他父親的朋友,但在生意場上,賀承南從來不講什麼面,所以在場被他毫不留吞并或打過的人不,賀梟群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的C城,是年輕氣盛手段更狠的賀承南說了算。
所以就算是這些老前輩,見了他也會客氣三分的打招呼:“噢,賀總來了啊。”
今兒是家宴,賀承南也收起了一冷戾,進門后了外套丟給褚焱,隨手端起一杯酒坐在沙發上:
“各位叔叔不用客氣,今晚隨意。”
他坐下的沙發正好背對著鋼琴。
齊晌在賀承南對面坐下,褚焱代替老板去給老爺子送賀禮。
對自己的父親賀承南下手也不含糊,知道他一輩子只拜關公,特地在某場藝品拍賣會上花400萬拍下了一副以關公為主題的楠木雕藏品,孝敬老人家。
褚焱找了一圈沒找著賀梟群的人,回來說:“老爺子不知道去哪了,說是跟個姑娘在偏廳說話,待會出來。”
賀承南一點都不意外,他知道那個干妹妹今晚會代替自己哄老頭高興。
他已經跟抱養的孩子差不多了。
掂了掂手里的酒,賀承南慵懶的跟齊晌說:“去幫我再拿一杯。”
“行。”齊晌起去了自助餐飲區。
這邊剛走,那邊賀駿源走到中央位置打開了話筒。
他是律師,能言會道,原本晚宴也需要一個熱場的主持人,他便自告勇做起了這個工作。
“來賓們朋友們,晚上好。”賀駿源恭恭敬敬的開場,客套的說了一些歡迎的話后,有人從旁邊跑到他面前說了什麼,他點點頭。
隨后微微一笑:
“老爺子說了,下面讓我們先來欣賞一段鋼琴曲,是他親自彈的哦,歡迎歡迎!”
賀梟群早就想要在這麼多老伙伴們面前炫耀一下,經過喬緋的教學,他現在認識了哆來咪,前不久苦練了下,現在勉強能彈最簡單的那種旋律,類似兩只老虎,小星星那種。
今天更厲害了,他要親自給自己彈個生日歌。
早就跟喬緋商量好,由喬緋在旁邊跟他兩手連彈,一起合作,完一首完整的生日歌。
臺下眾人一聽賀梟群居然要彈琴,無不例外的興趣的看向鋼琴,一窩蜂的全部涌過去。
除了賀承南。
他喝著齊晌給他拿來的香檳,淡淡的,一點緒起伏都沒有。
鋼琴那邊熱鬧得很,他卻打開手機,給喬緋發消息。
“在哪,忙完我去接你?”
等了兩分鐘,沒有回復。
這時臺上的鋼琴聲已經出來了,鋼琴前圍滿了來參加壽宴的客人,里三層外三層,都津津有味地看著賀梟群彈琴。
唯獨賀承南和褚焱、齊晌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毫無興趣。
褚焱也聽說了些什麼,怕年邁的董事長被小姑娘迷了竅,提醒自己的老板:“您不去看看是個怎樣的人?”
賀承南挑了挑眉:“懶得看。”
他了解自己的父親,那是塊了的老生姜了,沒人能在他面前玩花樣。
于是一個房間像被劃了兩個世界,三個男人在人群之外聽完了這一段不太自然,很生的生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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