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媱覺得祁敘這人真難搞的, 自己賣力地又是講笑話又是跳舞,結果他完全沒反應不說,還掛了視頻, 自己早點睡。
互指數為零。
太不解風了。
明媱想,大概, 可能,需要今棠穿著/趣睡來這男人才笑得起來吧。
不給面子算了, 明媱也懶得再去管。反正自己盡心也盡力了, 回頭蔣禹赫那問起也有代。
這一晚在會所發生的風波, 大概是蔣禹赫發了話, 一點風聲都沒出來。
但一夜之間,陳融被封殺了。
是誰的授意明媱也不清楚, 第二天宋導打來電話告訴, 只說陳融得罪了人,圈全面封殺, 所以被踢出了林蕓蕓這個角的角逐。
如果一個月后的試鏡明媱沒有問題,將林蕓蕓唯一的候選人。
明媱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焉知非福。但這同時也給了巨大的力。
還有一個月就要最后一試鏡,一共四十集的劇才驗到十六集左右。
必須要加速了。
祁敘在那天后也沒再聯系過明媱,他好像很忙,原來說一周就回來,可都到第七天了,還沒有回來的消息。
明媱已經找好了房子,原本想等祁敘回來再搬, 可他遲遲不歸,明媱也不好意思繼續賴在酒店。
畢竟當初說好了只住一周,說話要算話。
明媱打算今天忙完工作就回酒店收拾東西,明天搬走。
按照之前計劃好的, 今天明媱的工作是拍宣傳照。
早上八點,明媱來到田安妮的工作室。
田安妮正在和幾個企劃人員開會,明媱坐在外面等,芮芮給倒了杯水。
“媱姐,你運氣真好,今天安妮姐的左膀右臂都回來了,你待會還能跟他們見一面呢。”
明媱眼睛亮了亮,“真的?”
左膀右臂指的是田安妮工作室簽的兩個男藝人,分別是表演系的科班生梁恒,和從頂流男團解約出來的全能選手卓嶼驍。
去年之前田安妮一直在某經紀公司工作,后來因為理念不合出來單干,這兩人是唯一跟著出來的藝人。
這回工作室終于簽了新人,卓嶼驍和梁恒順利升級為師兄,對這個剛門的小師妹稀奇得很。知道今天會來,都特地過來想要看一眼。
等了會兒,會議室門被推開,田安妮見明媱來了,轉沖后兩個年輕男人說:
“媱媱來了,以后你們倆都得照顧著,知不知道?來來來,你們認識一下,我進去打個電話。”
卓嶼驍和梁恒現在都正當紅,田安妮會經營,立工作室單干后,把這兩人的事業推得更加紅火。
明媱第一次見到兩個前輩,不好意思地出手:“驍哥好,恒哥好。”
因為今天要來拍宣傳照,明媱沒有化妝,頂著一張素就過來了。
卓嶼驍假裝拿出手機拍照片,咔嚓一聲,“好了,小師妹的素照有了,以后要乖乖給師兄端茶遞水……”
話還沒說完,梁恒就把他手機奪了過去,“有病?”
“草,我就是開個玩笑!”
“回去找你媽開。”
明媱有些尷尬,“沒事我不介意的,你們別吵。”
芮芮在旁邊笑出聲,“媱姐,他們平時就是這樣的,不是吵架。”
明媱:“……”
梁恒這時走過來,“明媱是吧,晚上請你吃飯。”
明媱:“……?我?”
卓嶼驍接話:“對啊,歡迎我們田家軍又多了個小師妹,你恒哥都盼了一年了,跟盼九代單傳似的終于把你盼來了。”
話音剛落,梁恒又投去了死亡凝視。
卓嶼驍馬上閉,“我去練舞了,晚上見啊師妹。”
送走他們,明媱進了田安妮的辦公室,田安妮看到笑著問道:
“怎麼樣,到你兩個師兄的熱沒有?”
明媱抿點頭,看了眼門外低聲音說:“他們私下原來這麼好玩啊,我還以為都很高冷呢,經常看到他們參加活都不太笑的。”
“那都是在人設。”田安妮看著明媱,“就比如你,也需要一個吸引的人設。”
明媱好奇,“什麼人設?”
田安妮卻淡淡一笑,賣起了關子,“原本倒是準備了幾個,但剛剛我突然發現有個更適合你的。我先安排一下,過幾天你就知道了。不過話說前面,到時候你一定要配合我,我希在進宋導的組之前幫你先作一波人氣。”
田安妮的能力明媱是相信的,點點頭,“好,我肯定配合。”
下午的時間,田安妮帶明媱去約好的攝影棚拍宣傳照。明媱底子好,加上人年輕,稍微上妝就打造出了清新俗的形象。
“頭發扎起來吧,弄個蓬松的丸子頭。”田安妮在旁邊親自指導,“不要,不要嫵,耳環選那個小櫻桃的,對對,鄰家妹妹的覺……”
就這樣在攝影棚里拍了四五套服裝,趕在飯點前團隊總算完了拍攝工作。
換了服田安妮便直接帶著明媱去了梁恒定的餐廳,幾個人在那頭,愉快地吃了一頓晚餐。
這是兩個師兄為明媱舉行的歡迎宴,明媱很開心,有種回了家的親切。
中途,田安妮拿手機分別給他們拍了幾張合影,明媱并未在意,當時已經和卓嶼驍、梁恒聊到很,大家打一片,拍照片的時候也很自然地笑著。
快吃完的時候,明媱忽然收到祁敘的微信。
【在酒店嗎。】
明媱回他,【還沒回去,怎麼了?】
【有一些文件在你那邊的書房電腦里,我要過去理一下,方不方便?】
明媱心一跳,忙放下筷子,【你回來了?】
【嗯。】
卓嶼驍這時給明媱夾了一塊糯米藕,“幺幺,吃這個,可甜了。”
梁恒皺眉,“什麼幺幺?”
“我家那邊對最小的妹妹的稱,明媱不是媱媱嗎,正好合適。”
“土死了,小明不行?”
“小明不土?我你小梁行不行?”
“……”這兩人又開始了。
可明媱這會顧不上陪他們斗,心思都集中在祁敘竟然回來了這件事上。
直接拿著包站起來,“對不起,我有點事要先走了,你們慢慢吃,這頓我請!”
說完明媱就一溜煙跑到前臺結了賬。
出門就打車往酒店趕。
這次祁敘出差足足八天,按照明媱給他們定下的九十天的驗期來算,已經浪費了接近十分之一。
回去的路上給祁敘回消息:【沒事,你去吧,工作要,我待會回來。】
明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得很快。但這種覺不是張,而是一種莫名的欣喜和雀躍。
該死,是想這個甜的工人了嗎。
不然為什麼現在臉上會洋溢著變態又的笑容。
明媱拍了拍自己的臉。
這位替請你稍稍冷靜一下,控制下自己的緒。
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洲逸酒店門口,明媱下車直奔28樓。
不知道祁敘過來了沒有,又不好發消息去問,顯得好像很期待他的臨。
雖然現在,自己是想見他的。
主要是荒廢了八天的時間,之前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些替覺都快忘干凈了。
業于勤荒于嬉,“顧遠”消失了八天,試鏡的日子近在眼前,明媱必須要抓每一分每一秒把這八天浪費的時間補回來。
悄悄用門卡開了門,房間里靜悄悄的,明媱也看不出祁敘到底來了沒有。
放下包,若無其事地假裝去倒水喝,順便朝書房的方向看了眼。
門竟然是開著的!
他來了……
咕咚一聲,水咽進嚨,明媱握著杯子的手,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要主過去打個招呼嗎?
可會不會顯得自己好像很興,很激的樣子?
明媱沒經歷過。不知道怎麼理這種況,想起好像林蕓蕓和顧遠也有類似的劇,一聲不吭地溜回臥室。
翻開劇本,終于在第十五集 找到了差不多的節。
顧遠出差三天,回來的時候林蕓蕓去機場接機,兩人從機場回了家,然后……
明媱:“……?”
你們他媽的還能干點別的事嗎?
明媱氣得甩了劇本。
這編劇有毒吧,還有這個顧遠,出差三天回來不吃飯不睡覺不喝水先上床。
人干事?
明媱看得腦殼疼。
算了。
明媱重新走出去,想了想,倒了杯咖啡走去書房門口,敲了兩聲門:
“祁敘,需要咖啡嗎?”
話音剛落,坐在電腦面前的男人也抬頭看過來。
四目對視,明媱微微愣住。
“你……”
“怎麼?”祁敘順著明媱的眼神看自己,“有什麼問題?”
不是有問題。
明媱只是有些意外。
今天是第一次看到祁敘工作時的樣子。
原來他辦公的時候會戴眼鏡啊。
真沒想到。
祁敘坐在那,面上戴著金邊的眼鏡,西裝了掛在一旁,深襯衫解開了兩個扣,領帶散漫垂著,整個人跟平日里看到的那種清冷氣場完全不同。
戴眼鏡的他,臉骨的鋒利被鏡片中和,整個人多了斯文的和。
但又莫名很。
明媱看到了他領口若若現的鎖骨。
想到了一個詞——
男/□□人。
哦不。
臟了臟了,我怎麼可以肖想我的工人。
摒棄腦子里那些七八糟的念頭,明媱把咖啡端進去放在桌上,剛要說話,忽然聞到一味道。
頓了頓,皺眉,“你喝了酒?”
祁敘嗯了聲,淡道,“下午應酬的時候喝了一點。”
味道還重,看來喝得不。
明媱又端起剛放下的咖啡,打算出去給祁敘倒杯牛,“那你就休息一下明天再回來嘛,何必著急趕晚上的航班。”
轉,同時聽到男人略微沙啞的聲音說:“因為想見你。”
明媱一頓,握著咖啡杯的手扣。
他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他以前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啊!
救命,怎麼回……
祁敘見明媱定在那不,從后面拉了拉的袖子,“過來。”
明媱被他拉得一下沒站穩,后退兩步,直接坐到了他上。
明媱:“…………”
一秒鐘腦補出了一百種總裁醉后不做人的畫面。
“不,不好意思。”哆哆嗦嗦想要站起來,卻被祁敘按下,“別。”
明媱一不敢。
“抬頭看我。”
“……”明媱覺心跳又開始跟機關槍一樣突突突了。
艱難地抬起頭,“干什麼。”
“你沒有看到嗎。”
“?”
看到什麼。
明媱不知道祁敘在說些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這狗男人喝多了吧?
“你是不是醉了?”明媱還是想站起來,“我去給你倒杯牛。”
“明媱。”
“……”
祁敘只是這樣輕輕喊了一聲的名字,明媱就莫名投降了。
垂下眸,睫輕輕撲閃著,也就在這時,發現了眼的東西。
祁敘帶著的那條領帶。
明媱眼睛微微睜大,明顯很意外。
沒錯,當初為了挑這條領帶,可是把整座商場上上下下都走遍了,最后終于選了這條滿意的花。
可是祁敘一次都沒帶過。
明媱也沒在意過,早知道自己只是個替的位置,送過去的東西被敷衍也再正常不過。
可現在,他竟然帶了?
明媱自己都失笑,“一直都沒看你帶,還以為你不喜歡。”
“沒帶是因為之前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但見不到你的時候,它就是你。”
祁敘頓了頓,聲線泛著溫,“我隨時都想帶在上。”
這句話說得猝不及防,明媱掛在角的笑意頓住,心跳快突到嗓子眼了。
看著祁敘。
祁敘也看著。
四目對視,有些愫在不控制地發酵。
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被這個男人一步步蠱,明媱竭力保持著理智,想要打破這種氛圍。
干笑兩聲,故意生地轉移話題,
“你這個眼鏡好看的,借我戴一下好不好。”
說完就摘了祁敘的眼鏡。
祁敘:“……”
第二次了。
呵。
原以為摘了祁敘的眼鏡能讓那種令人窒息的曖昧冷卻一點,可明媱沒想到,了眼鏡的裝飾,祁敘的臉又恢復了慣有的漠然,那種帶著棱角和鋒芒的注視更加勾人心。
明媱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拽進去了。
心跳持續加速。
呼吸也在變熱。
祁敘的慢慢靠近。
齒的灼熱混合酒味綿綿過來。
明媱渾僵,本不敢。
可以拒絕的。
可沒有。
逐漸到祁敘氣息的近,明媱大腦一片空白,慌之下閉上了眼睛。
似乎在默認即將要發生的事,可半晌,那氣息停在了臉頰旁。
男人輕輕一笑,“你臉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作者帶頭!
——————————依然有紅包,都給我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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