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可怕的高一上理課的覺仿佛景再現——明明努力睜大眼看著字,字卻逐漸變得模糊,那些字符和字符仿佛漸漸重疊在了一塊。
但是在被顧詞發現之前,找到了一個神奇的辦法。
不盯著書,盯著顧詞的臉就不困了。
哪個孩不喜歡看年呢?反正喜歡。
哪個孩看到自己最紙片人本尊就在眼前還會睡著呢?反正不會。
就這樣,方針轉變,開始專注看著顧詞的臉,原本萌生的睡意很快就消失不見。
只是睡意消失的同時,某講課老師也自然而然地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位同學,”他停止了講概念,抬眼看著,“我臉上有字嗎?”
同學立刻搖頭:“沒有。”
“但我實在太困了……”顧詞看著路清眨了眨眼,眼睛還殘留著打哈欠留下的水汽,神滿是認真地說,“可是因為你長得好看,看你提神,就不困了。”
“......”
又是這個詞。
顧詞已經記不清從里聽到過多次“好看”了。
路清發現自己說完這句話,顧詞沉默了說也有十秒。
而后,他又轉著筆對笑了笑,視線過鏡片掃在臉上:“那也不能一眼書都不看吧,不然你醒著和睡著了有區別麼?”
“......”
于是路清又開始了看會兒書就抬頭看看顧詞的學習之路。
困倦的問題是解決了。
但是新的問題很快來臨——如果說剛才是困著迷茫,那麼現在就是醒著迷茫,其實本質依舊沒有區別。
兩人的進度卡在了一個例題上,路清看著顧詞仍然在紙上寫寫畫畫,忍不住出聲道:“顧詞,我覺得這門課好像在跟我的腦子作對。”
“……”顧詞的手停下,中肯道,“不瞞你說,我也覺得。”
顧詞一向討厭教人,上學的時候請教一兩道題可以,幫人補課的事他從來不會做。
高中他人緣好,可和他走得近的都知道,他是個討厭浪費時間、沒耐心的人。
教路清的過程,簡直讓他有一種靈魂在刑的覺——可怕的不是不會,是他不理解為什麼不會。
而更讓他到疑的是......這令他覺得可怕的教人場景竟然有那麼一悉。
仿佛他不是第一次教一樣。
但顧詞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如果他還教過一個路清這樣的學生,怎麼可能忘記?那一定刻骨銘心。
兩人第一個小時進度飛快,自從開始電工和理,就仿佛卡住了,到一個點就卡一下,只能一卡一卡地前進。都懷疑是不是顧詞講的課也像是之前劉醫生那樣打了碼,變了“嗶——”。
路清過于認真地研究,把自己研究得很累,時間久了便又開始萌生睡意,并且這次來勢洶洶,連顧詞的臉也無法拯救。
“完了完了,”著自己的眼睛,小聲嘀咕的聲音準無誤傳到某人耳朵里,“這下看臉也犯困了......顧詞也不好用了......”
“……”
連著打了不知道幾個哈欠,路清意識到顧詞的聲音徹底停頓下來。
抬頭,看到他的表似乎有點不對勁。
路清很警覺,在他的表里嗅出了點不太好的兆頭,立刻想要征求一個免死金牌:“顧詞......你能不能別罵我?”賣力眼睛,“我最近心很脆弱的,而且我覺得我快開竅了,真的。”
出人預料,顧詞竟然十分和悅地對點了點頭:“嗯,不罵你。”
路清頓時放下心來,又困得想打哈欠之時,卻突然被了大名——
“但是路清同學,”顧詞看著,給指了指一邊乖巧蹲在二人邊的邊境牧羊犬,笑容溫和道,“你看,狼都快聽會了。”
路清:“.........”
好家伙,你還不如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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