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怎麼也想不通,原主這個敗類到底為什麼能壞的這麼全方位無死角。
這一切發生在幾分鐘,路清的手還放在小孩的臉上,此時小孩僵住了,甚至怕得渾發抖,而也僵住了。
還沒等反應過來下一步該怎麼辦,耳邊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瑪卡卡連聲提醒:“原主二哥來了!他很討厭原主,瑪利亞快松手——”
接著,的肩膀被一大力狠狠一推——路清原本蹲在地上,這下直接失去重心摔在了地板上。
“瑪利亞你沒事吧!”瑪卡卡驚呼。
“沒什麼大事......”路清回。
但屁摔得是真他媽疼啊!草!這二哥是什麼二貨啊?長沒長?不會先問一聲或者先看看形嗎?
還是老規矩,鍋可以背,罪可不能遭。
路清一肚子火,唰地抬起頭——
來人說有一米八往上的高,那不夸張但明顯有線條的小臂單手輕松抱起了小孩,正居高臨下地看著。
……媽的,打不過。
要是帶小黑來就好了。很恨地想。
二哥長得依舊是家的好基因模樣,此時護著小孩,一臉的不耐煩和暴躁,“路清,你一回來又他媽發瘋?”
路清朝天翻了個白眼。
氣得肺疼,又無語到極點,直接問這位二貨:“你是開了天眼看到的?還是用你臉上這對瞎眼看到的呢?”
大概是原主從未這麼講過話,二哥明顯愣了一下。隨后端詳了一會兒,他嗤笑道:“神病牛啊,說你瘋子還不認了。”
“這房子這麼大不會沒監控吧。”路清撐著自己站起來,強裝作若無其事地拍拍自己服,“你去調監控啊,看看到底是我瘋,還是你瞎。”
路清沒提讓小孩自己說的事。這張臉應該給小孩留下過心理影,肯定怕死了,現在說不出話都是正常的,小孩在這件事里又沒一點兒錯。
路清只是單純不爽二哥這種什麼都沒看到,卻也什麼都不問,直接上手的舉。
虞惜當初這樣對,還手薅禿了頭頂的頭發,但面前這個男人換八個來也打不過,只能皮子。
但就算如此,也必不會讓他好。
這是在逃圣母也忍不了的冤枉。
路清忍著半邊屁的劇痛,以正常走路姿勢走到門邊,語氣拿得剛剛好,既輕飄飄又端著架子,氣人得很:
“這位大哥,看完是我瘋還是你瞎之后,記得有點教養,給我道歉。”
說完徑直下樓,遇到守在客廳門口的管家時,一本正經道:“告訴父母,這飯我吃不下了。”停頓了下,加重語氣:“因為我被他們二兒子家暴了,現在回家養傷。”
“???”
在管家目瞪口呆外加滿腦袋問號的注視下,路清就這麼走到了院的車里,拉開車門上車,對著司機說:“麻煩您開回家吧。”
……
回程的路上,瑪卡卡一直在腦連線、安。
路清時不時聽聽,時不時走神。
總是會想到那個二哥護著小孩的場景。
路清長這麼大,有落寞的時候,有羨慕別人家庭滿的時候,更知道人活著,首先要學會接自己。
但剛才那個場景就像是前不久在學校里見到的影片一樣,在毫無防備的時候,輕而易舉能鉆進人心里。
因為自己也曾經是那個小孩。
路清聽院長說,自己小時候長得很可,當時有一對當地最富有的夫婦來領養孩子,一眼就相中了。
路清和他們走了,住了一段時間的大房子,穿了一段時間的好看子,卻因為他們親生兒的不斷刁難,不斷反抗,最后又被送了回去。
有依稀的印象,自己當時很害怕,但又到解——因為記得自己甚至連新服都不敢穿,房間都不敢出,只為了那個親生兒能不要欺負。
那對父母送回去,他們看著,臉長什麼模樣路清已經忘記了,卻記得那種愧疚的語氣。
他們說,抱歉啊,我們家大寶不想要妹妹,是叔叔阿姨的錯,沒理好這些事就收養了你……
后來那對夫妻給了一大筆錢,錢都用來給買書買服了,院長夫人在長大后才告訴后續,并說:“你也不用覺得這錢不該用,愧疚的是他們,你回來的時候上那些傷,他們不賠償你我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自己也曾是那個小孩,他們的境并非完全相同,但同樣都被親生兒極端的討厭著。
所以看到那個二哥護著領養的小孩,會這樣慨。
那個二哥腦子不靈。
但小孩有這種家人,以后也會很幸福吧。就這麼一直長大,原主給帶去的恐懼應該也會消除吧。
路清想到這里,長嘆一口氣,低聲自言自語:“我開始瑪利亞了……”
“瑪利亞,你說什麼呢。”瑪卡卡打斷,“你不要這麼難過呀,你搞得我也好難過,我馬上去催獎勵更新,然后你看到一定會很開心的!”
路清笑了笑,“行啊,那我就期待著了。”
瑪卡卡很快下線,腦海一片清凈,車也正好開到了別墅。
路清下車,前后隔了不過一個多小時,再看到悉的場景,竟然能百集。
穿越以來不是沒過委屈,背的鍋多了去了,可不在乎,就不會難過。
今天不同。
因為路清和顧詞都是病號,吃飯必須三餐定時,這趟耽誤了將近兩小時,別墅里的午飯已經吃過了。顧詞坐沙發上看電視,迪士尼阿姨忙著打掃,大小黑站崗一樣站在顧詞的一左一右。
見到這麼早回來,所有人都是一愣,小黑最先開口:“小姐,您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路清邊換鞋邊說:“嗯,出了點事,不想在那邊吃了。”
直接走到沙發邊,對大小黑揮了揮手:“你倆先站遠一點。”
然后低頭,恰好對上了顧詞看過來的視線。
他神溫溫淡淡,這個人上永遠有那種清冷卻又著點和的覺,不至于過分鋒利,一切都舒適有度。
看著那張臉,路清想。
房子從來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里面的人。
從本家的書房出去的那一刻起,想的就是趕回來,快點回來。
為了什麼呢?為了見到別墅里悉的面孔……以及更多的是,為了見到他吧。
大概從樹那時候起,開始全心地信任他。
路清總覺得在目前這個世界里,只有顧詞,是完完全全跟站一塊的。
顧詞和對視良久,他漂亮的眼尾勾著好看的弧度,溫聲問:“路清,這次怎麼沒送花?”
悉的,獨屬于公主詞的,溫的怪氣。
路清最初聽覺得高級,偶爾聽覺得好笑,后來聽覺得生氣,現在聽竟然覺得……很溫馨,也很蘇。
一句話就調起許多緒,又想笑,鼻子還有點酸。
“因為這次沒惹事,也沒闖禍。”路清坐下,眨眨眼睛,“我委屈了,我被人冤枉了。”
而且本來在車上都不委屈了。
誰讓他問花的事呢。
他問“路清,這次怎麼沒送花”,就是在問:“路清,你怎麼了。”
有很多時候明明自己呆著不會哭的事,越有人詢問、安,就越想哭。
顧詞還是那麼看著,漆黑的眼瞳極為深邃,路清第一次到原書里所描寫的顧詞眼睛的魔力——他明明什麼都沒說,看著他這樣的眼睛,卻好像覺自己全部都聽到了。
有很多緒堆積在腔,需要一個發泄口。
要找一個理由。
一個能接近、接的理由。
“顧詞,”路清定定看著他,“你當我五分鐘閨好不好。”
跟大小黑也不是不。
雖然這麼說不太對得起大小黑,但實在有點控。
“我上次和你說了,我的閨我目前見不到,是真的。”路清補充。
顧詞看著的眼,不知不覺間,又變了前面三番五次出現過那種可憐的眼神。
這種眼神只會在不確定他是否會答應的時候出現,其余沒出現,那就是確定他會答應。
也是神了。
“看在沒惹事的份上。”他笑了笑,說,“送你十分鐘。”
路清幾乎是立刻手環上他的肩膀——
顧詞話音剛落,眼前一晃,就被人勾住抱了個滿懷。
近在咫尺的距離,聞得到發間和自己同樣的洗發水清香。
他極會有的猝不及防,這類緒通通在此刻涌現出來,極為陌生。
然后他聽到委委屈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顧詞,抱抱。”
走的時候他拿了一摞錢摔她臉上,罵了一句婊`子無情。 她點點頭,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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