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偏偏都對花琉璃好?!
他們知道花琉璃弱的皮囊下,藏著什麼嗎?!一個個都心盲眼瞎的。
“幸好那個琴師沒有傷害到你。”太子對騎在馬背上緩緩前行的花琉璃道,“萬一他趁著靠近的機會行刺你,你會有多危險?”
“多謝殿下提醒,臣下次一定小心。”花琉璃回看了眼金玲苑的方向,眼神清亮。
“還有下次?” 太子皺眉。
“怎、怎麼了?”花琉璃察覺到太子好像不太高興。
“外面的人來意不明,郡主份尊貴,別讓宵小有機可乘。”太子頓了頓,從齒中出幾個字,“郡主若喜歡聽琴賞曲,宮中養著不樂師舞,孤可以帶你去看。”
“宮里的樂師份不同,臣怎麼好下手……”
“你說什麼?”太子扭頭看向花琉璃,神平靜得有些可怕。
花琉璃怔怔地看著有些陌生的太子,莫名覺得心虛。撇開頭,不與太子的視線對視:“臣弱,本就不宜親,也不想嫁到別家禍害其他正經公子。不如養三兩個面首,找些樂子,了卻殘生。”
“郡主是覺得自己不宜親,還是不想與他人親?”太子追問。
“世上兒郎誰不想娶如花眷,世上子誰不想嫁如意郎君。”花琉璃微微垂下眼瞼,換了下握韁的手:“只是臣不允許,不想連累別人罷了。”
“若是世間有人不嫌棄郡主的,郡主可嫁?”
花琉璃笑出聲,不解地看著太子:“殿下,你怎麼會忽然問這個問題?”
難道是太子喜歡的那名子,因為弱早早便去了,所以太子才忽然有了這樣的慨?
想明白這一點,花琉璃道:“殿下,臣若是喜歡上一個人,明知道會給他帶來痛苦,寧可他忘記我、恨我,也不想連累他。”
才怪!
若是那個弱的姑娘,才不會顧忌那麼多,就算不能在一起,也會讓太子明白自己的心意。至讓自己臨死前,沒有半點憾。
像這種暴脾氣又記仇的人,沒喜歡的人是好事。誰要是被喜歡上,是那人一生的悲哀。
“孤明白了。”太子笑了笑,“琉璃,你日后若是有了喜歡的人,一定要告訴孤。”
“殿下要幫臣把他搶到手?”花琉璃問。
太子輕笑一聲,沒有說話。
“這種事怎麼能讓殿下來做。”花琉璃以為太子默認了自己的話,連忙道,“強搶民男這種事不好,臣倒是無所謂,不能壞了殿下的名聲。”
“若是能讓琉璃高興的話,也不是做不得。”太子輕嘆一聲,“左右孤的名聲,也不是太好。”
“那些全都是其他人胡說八道。”花琉璃想到那些詆毀太子的流言,為太子到不平,“殿下分明是才貌雙全的好太子。”
太子聞言,轉頭盯著花琉璃輕輕一笑。
被太子這個好看的笑容迷住,花琉璃心里有些憾,他如果不是太子該多好?
如果不是太子,即使砸出去千金萬銀,也要把這種絕領到別莊好好養起來,讓他做自己最寵的面首。
可惜,可惜。
在大理寺與京兆尹的嚴厲打擊下,短短三日,京城的風貌就有了極大的改變。花街柳巷中,再也沒有穿著暴的男男臨街攬客,樂坊的酒價也有了大幅度降低。然而價格雖然低了,敢去這些地方花錢的人卻了。
有剛進京的外來者還在心中慨,京城里的百姓就是不一樣,知道近來在春闈期間,為了不影響考生發揮,消費場所都安靜起來。甚至連小都看不到,就算不小心掉了銀子在地上,也會有人撿起來還給主人。
一位外國商人還特意寫了一篇游記,他的游記里,把大晉是一個繁榮、優雅、麗、路不拾的好國家。
昌隆帝發現自己最寵的兒子,最近兩天有些不對勁,有時候翻著一本無比枯燥的奏折都能發呆。
在春闈即將結束的那天,昌隆帝忍不住問太子:“元溯,近兩日你為何頻頻失神?”
“父皇,兒臣只是突然發現,兒臣也許是個禽。”太子抬頭看著昌隆帝,厚著臉皮道,“這事您要幫幫兒臣。”
昌隆帝聞言大驚失:“怎麼,你在外面強搶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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