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啊，明明聽說好幾位郡主公主，都在別院養了面首。

太子咬牙道：“那就沒有。”

“哦，那就好。”花琉璃松口氣，見太子表仍舊難看：“殿下是不贊同子有此等行為？”

王爺郡王都能養不小妾，公主郡主們養幾個面首，也不能算驚世駭俗吧？

“那些以侍人的俗，如何配得上郡主。”太子在心默默提醒自己，深呼吸，要淡定，絕對不能發脾氣，“孤只要想著那些面首站在郡主邊，都覺得那是對郡主的侮辱。”

“殿下，像我們這種份的人，圖的不就是他們的？”花琉璃道，“又不是挑選與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標準不用那麼嚴柯。”

“難道郡主就不想跟人相守到白頭？”太子道，“若真有那麼一個人出現，郡主會為他放棄養面首嗎？”

年僅十五歲的花琉璃，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遇到與之相守一生的人，想了想爹爹與娘親的相方式，認真道：“若是真喜歡上一個人，臣大約是舍不得讓他誤會難過的。”

“這便對了。”太子松了口氣，“郡主，你如今還小，還不懂之事。若你現在養了面首，待那個喜歡的人出現，得知你邊有很多面首，豈不是讓他傷心？”

花琉璃想了想，點頭道：“殿下您說得很有道理。”

太子道：“孤喜歡一個人，便會眼里是，夢里是，余生里也是。”

他看著花琉璃，一雙眼瞳中，是花琉璃清晰的倒影。

著太子認真又深的雙眼，花琉璃心里咯噔一聲。

太子對那個亡故的子竟如此深，連余生都是麼？然而生死相隔，太子總不能在這種無的中，守一輩子？

面對如此認真的太子，花琉璃到愧。為大晉未來的繼承人，太子不僅潔自好，還對故去的人如此深，實在是癡人的楷模。

而只知道惦記人，養面首，實在是太墮落了。

“殿下，俗話說往事已矣，人要往前看。”花琉璃勸道，“也許你的未來，會有另一位喜歡的姑娘出現，你……”

“這是郡主所希的？”太子垂下眼瞼，爐火上的消食茶在炭火的溫煮下，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

咦？

花琉璃覺得太子臉再次變得難看，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趕改口道：“臣的意思是，殿下您余生過得幸福最重要。”

“那郡主日后多陪陪孤，可好？”太子提起茶壺，給花琉璃倒了一杯冒著熱氣的山楂消食茶。

“臣平日里又沒什麼事，只要殿下需要，臣隨隨到。”花琉璃想，過傷的人，緒跟六月的天似的，說就，說晴就晴，真不好哄。

“郡主可以答應孤一個請求嗎？”太子含笑看著花琉璃，雙眼如浩瀚星辰般奪目。

“好、好啊。”太子當前，花琉璃是不需要立場的。

“郡主年滿雙十前，不養面首可好？”

花琉璃在太子黑黝黝的眼瞳里，竟看出了幾分憂傷與委屈，憐香惜玉之心大起：“好啊。”

“如此，便多謝了。”太子笑容滿面地端起茶杯，與花琉璃手里的杯子了，“愿孤與郡主，找到相攜一生的人。”

花琉璃捧著消食茶喝了一口，酸得瞬間回過神來。

雙十……

現在才十五歲，太子這是要五年不近男啊？！

看著太子臉上如春風般的笑容，花琉璃實在說不出反悔的話：“殿下為何對臣找面首的事，這麼興趣？”

“可能是因為……”太子頓了頓，神溫地看著花琉璃，“跟郡主在一起時很開心，孤不想讓那些面首，搶走郡主的注意力。”

花琉璃恍然大悟，茅塞頓開。

果然擁有一個有趣的靈魂，連太子都不想失去這個可的小伙伴。

罷了罷了，誰讓太子長這麼好看呢。

五年就五年。

左右跟太子待在一起，還不知道是誰占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