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婦不敢,”楊氏忙道,“婆婆是個憐花惜月的子,與公公很好,在照顧陛下的時候,難免就……難免就有些忽略。陛下平日里的功課,大都是公公在管,其他的都由丫鬟小廝打理。婆婆子清冷,并不管這些俗務。但對陛下與亡夫要求極高,一直按書籍上的君子風度來要求他們。”
楊氏是個格和、逆來順的人,心里就算覺得婆婆林氏為人有些奇怪,也不敢在里說出來,甚至不敢太過接小叔子,怕婆婆因此怪罪。
后來林氏病逝,竟不覺得難過,而是歡喜。
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想法不對,可是卻怎麼都控制不住。
“本宮知道了,”班婳擺了擺手,“你退下吧。”
“多謝娘娘,罪婦告退。”
班婳讓說書人、舞姬等來給解悶,但是怎麼也提不起興致,揮手讓他們退下后道,“來人,去把杜統領來。”
杜九一直跟在容瑕邊,容瑕小時候過著什麼樣的日子,最清楚的人應該是杜九。
杜九聽到皇后娘娘找他,以后皇后娘娘無聊想要出宮,到了殿后,發現娘娘神有些不太好看,上前行禮道,“娘娘,可是宮里誰惹你不高興了?”
“我心里是有些不太高興,”班婳給他賜了座,“你跟我說說你們家主子小時候的事,給我解解悶。”
“末將擔心說了主子小時候的事以后,您會更悶,”杜九老老實實道,“主子小時候的生活十分乏味,不如娘娘您那般、嗯……多姿多彩。”
班家這位嫡小姐,從小就是沒幾個人敢招惹的姑娘,什麼沒玩過,什麼沒見識過。哪像他家主子,小小年紀就要開始背書習字,再大一點就要騎馬箭,學君子風,若是有半點做得不好,夫人就會一臉失的看著主子,不哭上幾場都不算完。
“有多乏味,跟我說說,”班婳單手托腮,“我跟你們家主子在一起,很聽他提起過小時候的事,我怎能不好奇。”
“主子三歲以后,便在卯時上刻起床,讀書習字一個時辰后,就去給夫人請安……”
“卯時上刻?”班婳驚訝地看著杜九,“三歲的孩子在卯時上刻起床,這不是折磨小孩子麼?”
杜九干笑道:“這是夫人定下的規矩。”
“讓孩子卯時起床,自己卻在一個時辰后再孩子的禮,這不是寬以待己,嚴以待人嗎?”班婳翻個白眼,“可憐你家主子,小小年紀過這種日子。我三歲那會,不睡到天亮是不會起床的。”
杜九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下去了,這話要他怎麼接?
一個是主子的親娘,一個是主子最心的人,他說什麼都是作死。
“那你再跟我說說,你們家主子小時候發生過什麼趣事,他有什麼想做卻沒做,長大以后就不好意思再做的事?”
杜九搖頭:“主子從小就很自律,并沒有什麼特別的好。”
“趣事倒是有一件,主子十一二歲那年,在宮里遇到一個小姑娘,被小姑娘拉著去冰上玩……”杜九語氣一頓,“不過這事被夫人知道以后,主子被了罰。”
“誰罰的?”
“夫人。”
“罰了什麼?”
“鞭二十,抄寫家規十遍。”杜九現在還記得,主子當年被打得后背滲的模樣。那件事過后不到一年,夫人便病故了。從那以后,他就再沒見過主子做過任何一件像小孩的事。
冬天那麼冷,主子趴在床上,太醫給他上藥的時候也不哭不鬧,倒是侯爺因為這事與夫人鬧過了一場。
班婳聽到這些,心里就像是被醋泡過、被針扎過,又酸又疼,沉默良久,看著窗外道,“今年的大雪,就快要到了吧。”
杜九不解地看著班婳,傻愣愣地點頭:“應該是的。”
當天晚上,京城就下起了雪來。
班婳披著狐裘,站在臺階上,看著白雪皚皚的世界,轉頭對一名親衛道:“你去告訴世子,說本宮想去嬉冰,讓他找個好去,我明日就去找他。”
“是。”
班婳笑了笑,轉頭往正殿走去。
正殿上,容瑕聽著幾個近臣討論京城有才能的年青人。
“原忠平伯嫡次子謝啟臨,也有幾分才學,只可惜傷了眼……”
“朕不用德行不正的人。”
周秉安微愣,隨即道:“陛下所言甚是,微臣失察。”
作者有話要說:配:看上的不過是你這張漂亮的臉而已。
男主:我不聽我不聽,你一定是在騙我,不可能這麼對我。
《論男主拿主劇本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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