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有點舊。
甚至有海水的腥味。
容已經模糊了,因為看的時候,淚水總會落下,來不及。
“佑哥,當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想回去見你,我整夜的睡不著,看著茫茫無盡的大海,我不敢去回想過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每一件事都讓我心如刀割,每一件事都讓我想落淚,你知道,我原本就哭,我哭了許久許久,淚水干了又了,我想起母后最后走的時候,抓著我們的手,想把我們的手放一起,最終卻松開了。我告訴母后,婉貴妃懷孕了,我想母后是欣喜的,這一刻我才明白母后死前的,欣喜亦是心痛吧,終究沒有強求我們在一起。
母后說我會后悔的,我是很后悔,如果時可以倒流,我可以回到過去,佑哥,我會好好的看著你,認認真真的和你過好每一刻,你知道,我最初和你婚的時候,在你邊,我都舍不得睡著,我多想一直看著你,似乎只要我醒著,我就能多和你相一會,我覺得我是世間最幸運的人,我娶了你。
后來的事,無從解釋,即使我失憶了,我也不會丟下你離開,可是我離開了,我沒有等你,火鬼來了,婉貴妃和那些上船的子都死去了,也許在火鬼面前,死去是最好的歸宿,我也應該死去。你知道我喜歡船,你知道我喜歡大海,我總想知道海的盡頭是什麼,如果只是火鬼,那世界該是多無奈,我想應該不止。我走了。
人世間唯一讓我依的是你,你讓我覺得人間很值得,可是我還是要走了。
離開這片悉又不悉的天下……死在無邊的海上,是我最終的歸宿,我想你。”
……
隨信的有玉璽。
而給到殷克州的信更簡單,就直接是圣旨,讓殷君輔佐皇后,熙國大小事以皇后意見為主,皇后可為皇,將來皇位繼承由皇后指定人選,這是一封簡單的退位書和指定繼承人書。
禪讓皇位,在熙國并不意外。
熙國有幾任皇帝都做過,可是這一任的熙皇居然把皇位禪讓給皇后……
殷克州看完第一眼就覺得荒唐胡鬧,再看一眼還是覺得胡鬧,再看很多眼都如此。
是皇上的字跡。
沒有造假。
始終是寫的不那麼好,他總是不滿意,挑刺挑了八百遍,所以印象很深刻。
……
第二日。
熙國上下都知道了。
熙皇和婉貴妃出逃,卻遇上了火鬼,沒有幸免,婉貴妃當場死亡。
熙皇傷,死前,立圣旨傳位給皇后,讓殷君協助,同時立了新君,殷雄,鹿尋。
殷家一門二君子,為談。
但是鹿尋先生居然也為君子。
而立皇后為皇。
史無前例,朝中居然沒有太多反對的聲音。
因為如今,天下無皇。
申國的小皇帝亡故了。
熙皇也駕崩了。
荊國都滅國了,荊皇也不知所蹤。
民眾需要一個皇。
而神佑既是熙國皇后,又是申國大公主,還是蠻荒的領主,和荊國關系也一直不錯。
之前也是皇后一直帶領眾人抵抗火鬼大軍,皇后殺了大帝之國的三皇子,并且不怕死的只如申國大軍當中和將領田離談判,并且說服了田離。
無論哪一件事都是豁出了命去的。
所以這道圣旨出來之后,幾乎沒有反對聲音。
……
這一日。
風和日麗。
皇后的袍改了龍袍。
神佑抖著拿上了圣旨。
需要有一個絕對統治的地位,因為最終決定要主出擊。
你殺我一人,我要殺你十人。
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所以皇后為了皇,為了凰后。
登基,坐在龍椅上,看著百。
的眼睛有點紅,戴上皇冠,還是那樣好看。
皇冠上的珠翠蓋住了的憂傷,只剩下堅定。
帶玉璽回來的人,說皇上駕崩了。
那些同樣被送回來的醫都是如此說的。
皇上了重傷,活不下去了。
就算沒有重傷,熙國皇室向來沒有命長的。
可是神佑不信。
覺得他不可能會死去。
他在信中說,他只是想離開了,想去更遠的地方看看。
神佑坐在朝堂上,看著百朝拜。
過百的帽頂子卻看到了外頭的。
中似乎有一個胖乎乎的男子,在踏空而行,他笑起來,眼睛只剩一條,他越走越遠。
百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開口道:“眾卿平生。”
……
這一日。
新皇巡游。
并不是因為新皇要顯擺。
而是再之后,他們的新皇,皇帝,凰后,就要離開這座城市,帶著浩浩的大軍,踏上戰場的征途。
或許能活著回來,或許不能。
神佑坐在馬車上。
一金閃閃,如同真正的戰神一般。
穿著金的戰袍,龍纏,戴著頭冠,腳上依舊著靴。
再沒有子嘲笑皇后神佑的大腳。
如今熙國的子都放開了腳。
以自然為。
因為纏腳的子,在戰爭中,活命的機會更,遭遇更悲慘。
甚至還有一些子也學著凰后的打扮,喜歡著男裝。
前頭帶路的軍隊首領,是鹿將軍。
他騎著馬,表沉著。
沒有欣喜,也沒有悲傷,更沒有激。
他只是認真的做著他的事。
保護神佑。
他現在是臣子。
他以后也會是臣子。
路兩邊的百姓都能看到新皇的車攆。
新皇果然太了。
這種,無論男子子見了都會有一種自相慚愧的覺。
李伊仁在一家酒樓里,是殷家的產業。
在等李神佑的車攆。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嚇一跳。
沒有想到熙皇會死,也沒有想到熙皇居然傳位給李神佑。
這讓覺得荒唐,十分荒唐。
就算是母后太后昭,也沒有做到這一點。
太后昭雖然實際掌權,但是還不是皇,皇帝是李平安。
可是熙國如今的皇帝,居然是李神佑。
一個子……
李伊仁覺得荒謬不可思議。
覺得不妥,世間對子總是有偏見。
而且馬上新皇就要帶大軍出發,更讓李伊仁覺得不安。
何必呢……
何必如此。
如今的胃口古怪,酸甜都喜歡吃,吃的也多。
一邊想,一邊吃著東西,面前的東西很快就清空了。
手上去的時候,居然空了,奇怪,平日冬施都殷勤的給準備好了,今日卻一樣站在那發呆。
“冬施?”
冬施回過神,看到公主伊仁。
忽然開口道:“主子,奴婢想去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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