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尷尬了不過那幾秒，就被機智的娜娜給化解了，接著還特別客氣地讓“姐夫”上樓喝杯茶，于是步霄大模大樣、心頗好地跟進了屋，真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喝一杯魚薇冰在冰箱里的冷泡茶。

都凌晨三點了，魚薇進了屋先在步霄熾熱的目里把口的服理了理，但是因為扣子掉了一大半，本就穿不好，他的視線就一直停在自己雪白的上，魚薇看見娜娜進了廚房端茶，就說要進屋換服，步霄拽著的手：“別換了，多好看……”

不理會他耍無賴，畢竟妹妹還在邊兒上，魚薇進了臥室換服，換好家居服出來時，步霄正坐在沙發里喝茶，娜娜搬了個小凳子，很老實地在旁邊坐著，兩個人正在聊天。

“在學校有喜歡的小男孩兒了麼？”魚薇聽見步霄張口就是這麼胡鬧的問題，走過去拍了他一下，小聲制止道：“你瞎問什麼呢……”

魚娜看見這一幕，覺得眼珠子都要被自己瞪出來了，這怎麼回事，這倆人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一“老夫老妻”的既視？

“那怎麼了，你不是從十四歲就看上我了麼？”步霄跟魚薇說悄悄話：“小姨子也都十四了……”

魚娜聽得一清二楚，心想著他倆這麼旁若無人地秀恩，真不該在這兒當電燈泡，都覺得自己頭上的圣跟高瓦數的燈泡似的锃瓦亮，魚娜很懂事地打算回房睡覺：“姐夫，你自便啊別客氣，我先撤了。”

步霄笑了笑，出煙盒，塞了煙叼在里站起來，神終于有些正經：“我就不自便了，這就走了。”

說完，他邁開，最后又告辭了一遍，拎上自己的外套就往門外走，魚娜趕跟著姐姐站起來送，看見步霄走到門邊，停下腳，又眼神寵溺地了姐姐的頭發，才真的轉下了樓。

等門被魚薇關上，魚娜心特別激，很替姐姐開心，一把抓過魚薇：“姐，我就知道！我晚上出去吃飯回來，看見步叔叔，哦不，姐夫的車停在樓下，你跟他都沒人影，我就猜是你們倆好上了！”

魚薇淡淡地抿笑了一下，心想著這小妮子還真是聰明人了，又有眼，走到茶幾邊上把杯子收了一下，走去水池，忽然想起來教育：“但是你也太過分了，雖然明天放假，這都三點了還不睡覺，你玩兒得太過頭了……”

魚娜癟癟，想著自己現在有姐夫撐腰了，拿話噎：“你也很過分呀，居然在樓道里跟姐夫激吻，他還把你服撕了，你說你是不是太過頭了？”

魚薇被噎得沒話說，心里明白今晚一句“姐夫”把步霄得心里開花，從今往后就跟步霄一個陣線，打算不從自己管教了，淡淡說道：“大人的事兒，小孩別瞎說。”

魚娜看見正經的模樣，忍不住翻白眼，心想著姐姐也才十八歲就這幅樣子，到了二十八還不得正經總理？

等收拾好了，魚娜走過來，開始纏著自己讓說說跟步霄的事是怎麼的，魚薇把開始經過說了一遍，回房睡下時，娜娜又爬進了自己被窩，還逮著上猛嗅，悄聲道：“哈哈，姐，你現在上的味道都不是你的了，姐夫到底對你干了什麼？太兒不宜了！”

妹妹鬧騰了一會兒才終于熬不住睡去，魚薇在睡著后，在一片漆黑的房里，抿笑，直到睡著角都是揚著的。

魚娜說的沒錯，自己從十四歲就開始的夢，在昨天忽然真，心里總覺得還是在做夢，幸福得不真實。

第二天，魚薇果然起晚了，魚娜因為放假還在床上睡懶覺，一大早有課，起來后就進了浴室洗澡，了睡，看見自己上的吻痕，隔了一天還是淡淡地留在上，的也稍微有些變化，上去更了，部似乎也有點不一樣，心想著難不宜嵐說的“二次發育”還真的是存在的……

也沒多想，吹頭發、換服，拿上包就下了樓，結果一出單元門，就看見步霄的黑轎車還停在那兒。

他昨晚喝了酒，肯定沒開回家，估計他白天會來取車吧，魚薇路過時不停下腳，對著他的車猛看，才一個晚上沒見，就想他想得著魔了，決定對著車犯一會兒癡漢的病。

突然，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駕駛座的車窗緩緩降下來，一點點出那張稔至極的臉。步霄噙著笑正坐在車里，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他把手臂伏在車窗上，出手指推了推，把墨鏡推到鼻尖，挑挑眉對說道：“隔一晚上不認識了？”

魚薇驚得目瞪口呆，現在才剛剛早晨七點，他竟然出現在自己家樓下了。

“不知道回我短信，嗯？”步霄揮了揮手里的手機，語調無賴道：“才談了兩天就對我沒覺了？也行，你冷落我吧，我再追你一次……寶貝兒，肯不肯賞臉坐坐我的車？”

魚薇忍俊不，他里的“冷落”難不僅僅是四個小時沒見面、沒回他短信？心里甜甜地走到副駕，拉開門，就又吃了一驚。

副駕駛座上放著一大捧紅玫瑰，艷滴，鮮紅似火，致地包了花束，還有一圈滿天星，隔著那一大捧花，步霄坐在座椅上，偏過臉看，悠悠道：“這年頭追姑娘還送花，那哥們兒真他媽俗，但別人送了，我總不能落后對吧？他送九朵，我送九十九朵……當然，這還是不夠的，我的9999朵花兒分101天送你，這是第一天的，還有一百天，這大俗即大雅。”

步霄說完，笑地著魚薇，一副狐貍樣，魚薇已經被得不知道作何反應，低頭直笑，懵懵地把花抱在懷里，就坐上了車，直到坐下來都覺得飄飄的還在空中，只能把安全帶系上，才能勉強留在地面。

在他開車的時候，魚薇把手機拿出來看，因為早晨起晚了，一直在忙，沒看見短信，步霄發了十幾條，時間從昨天他從自己家離開，斷斷續續到剛下樓前五分鐘。

“你一晚上沒睡麼？”魚薇看他發短信的時間，間隔都很短，有點擔心。

“想你，不想睡。”步霄回答得特別坦。

魚薇埋下頭，在濃郁的玫瑰香中彎笑，然后問道：“你每天都粘著我，也不上班呀？”

步霄握著方向盤，挑眉道：“我活了二十八年了，一天班兒沒上過，我這生意，天天除了喝茶喝到吐，還有坐飛機飛來飛去，沒別的事做，閑得蛋疼……所以，從今天到我跟你一起死的那天，我的時間全都是你的，每天都有空。”

他每句話聽上去都像是假話，甜言語，巧舌如簧，上像是抹了蜂，魚薇被他哄得一路上角都是翹著的。車開進G大，步霄又拽著一直問今天真的不去找他麼，魚薇說有課，真的不能去，他只好糾纏到打鈴前一秒，才放下車。

“回我短信。”魚薇抱著花下車時，步霄最后一句話語氣得像是搖尾乞求主人頭的狗狗，魚薇回了個“嗯”，就朝著教室走去。

姍姍來遲，還抱著這麼一大捧紅玫瑰，實在惹眼，魚薇不敢走去前排，在最后一排窩著，把花藏在旁邊的椅子上。

其實一直撒了謊的，今天下午沒課，打算去步霄店里找他，給他個驚喜。

中午，抱著花先回了趟家，娜娜做好了午飯，一開門看見那麼大一捧紅玫瑰，作為單狗又到了一次暴擊，沖姐姐憤憤道：“不帶這麼狗的，你倆也火熱了吧？我代表方圓八百里的單狗譴責你！”

魚薇笑了笑，不跟胡鬧，吃了飯，洗碗的時候問下午回學校要不要送，魚娜從開學就沒讓送過，都是自己坐車走的，一聽這話，果然覺得有貓膩，從沙發上坐起來：“姐，你做賊心虛吧，是不是晚上不打算回來了？我的天，你是不是要跟姐夫那個什麼了？”

做了個特別污的手勢，魚薇臉一紅，制止道：“你一個小孩兒怎麼懂這麼多？”

魚娜在沙發上笑得打滾：“姐，誰跟你似的，連個小黃書都不看，祁妙姐還跟我分了好多言小說呢，你要看嗎？有的那種……”

魚薇越發發現了，自從獨立出來過日子，這小妮子越來越不自己管教了，還學會看小黃書了，把妹妹教訓了一頓，結果最后是自己被魚娜說得臉上發燙，從家里出來時，還覺得很不好意思。

坐地鐵來到了G市東南角，這附近很多賣古董的，連著花鳥市場，建筑全都古古香，黑瓦白墻，魚薇憑著去過一次的記憶里，很快就找到了無寶齋。

上次來這里，是在深夜，那記憶已經久遠得恍如隔世，差不多都快過去一年了，當時被他救了，心驚膽戰地被步霄帶到這里，如今，他已經了自己的男朋友。

白天的無寶齋，兩扇黑漆大門敞開著，門前擺著兩盆盆栽，石階上還有水漬，像是剛打掃過，顯得很干凈、雅致。

邁進門檻的時候，魚薇看見玻璃柜臺后站著一個老頭，銀發白須，神矍鑠，鷹鉤鼻上架著一副銅框圓眼鏡，抬頭看見自己，出一口白牙，笑道：“姑娘來找人？”

魚薇一愣，他看人眼未免太毒了，一眼就看出來不是顧客，趕說明來意：“我找步霄。”

老人家眼睛一瞇，隨即很客套地朝后一指：“老板二樓呢，我帶您去。”

穿過一排玻璃櫥柜，魚薇隨意掃了兩眼里面的古董，覺都貴的樣子，反正又不懂更談不上欣賞，默默跟著老者走到店面通向后院的門邊，往前是院子的回廊，左手邊是一列樓梯，黑漆木質的老樓梯了，左轉上樓的時候線幽暗，嘎吱作響，能聽見樓上傳來人聲，在頭頂灑下來一些日。

老人家板很朗，腳下帶風，先行一步踏上樓，魚薇聽見他開口：“老板，有客找。”

“誰啊？”步霄吊兒郎當的聲音。

“客。”

樓上響起一陣笑聲，是在打趣，魚薇這時正好上了半截樓梯，一轉頭隔著擺滿古董的架子，就能看見步霄正坐在裝修豪華的二樓窗邊，穿著黑襯衫的高大影背著，在跟另外兩個中年男人喝茶，又走近幾步，他恰好也轉過頭，一眼見是自己來了，只愣住了兩秒，在那一瞬間，背靠上椅背，無聲地笑起來，笑得特別開心，連酒窩都蹦出來了。

“什麼客，老板娘來了。”步霄看著魚薇走過來，張開手讓魚薇過去。

魚薇剛走過去，他就胳膊摟住了的腰，把抱到前，抬起頭親昵地問道：“寶貝兒不是說不來麼？”

魚薇很明顯地能覺到剩下三個人開始用驚奇又疑的目打量自己，有點不自在，果然步霄看出來了，隨即站起來，跟另外兩個人說了句：“今兒不做生意了，咱們改天聊。”

他領著自己下樓時，有人打趣道：“四爺不要生意要人兒，真是瀟灑，得，一百來萬您也不看在眼里，我們明天再來。”

魚薇聽著，怕耽誤他正事，被他拉著朝屋里走時問道：“我妨礙你做生意了麼？”

步霄笑笑，把摟住：“擒故縱呢，涼他們一天，第二天好抬價，不就跟你對我一樣麼，涼了我這麼久，忽然來了，我能得住？”

“哪有那麼久，就一上午而已。”魚薇的小伎倆被他拆穿，轉移話題道。

心想著的一上午就跟自己的兩年半似的，步霄低頭笑著，摟著進屋時，忽然想起什麼，對隨后招呼客人下了樓的老黃喊了聲：“黃叔，你出門的時候把前門鎖上，晚飯再回來。”

老黃笑著點點頭，笑得饒有深意，明白老板這是清場子趕人了，看著步霄帶著老板娘進屋關了門，他送了客，就拎上鳥籠子出門遛鳥、跟別人下象棋去了，按照吩咐把前門鎖得特別嚴實。

魚薇進了步霄的屋子，驚訝地發現他的屋里亮整潔，窗明幾凈，一掃之前濃烈的單漢氣息，連床上用品都換了新的，潔白潔白的四件套，屋里還燃著熏香。

把上的包拿下來，走到桌邊剛把包放下，忽然就被步霄從后很是纏人地抱住了，他上滾燙的熱度包圍住，圈著腰把抱在懷里，沉沉的呼吸在耳邊：“門已經鎖了，你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我可不是什麼圣人君子，我就是個壞子，今天還特別壞。”

魚薇沒來及回答說絕對不會后悔，就覺到步霄從后吻上的脖子，不在他懷里一陣輕。

親了好久，步霄把魚薇打橫抱到床上躺著，將在下。

魚薇的小臉鮮紅滴，的小板也真的不住，他只寵了那麼一會兒就得要融化掉。

當他的熱吻流連到頸上時，魚薇忍不住問了句：“不拉窗簾麼？”

屋子里實在太亮了，一幕幕都發生得太過清楚，畫面的每個細節，屋里的每個聲響，都在明晃晃的日里顯得無比磊落，令這把白日烈火燒得更加熱烈。

“大白天才刺激……”步霄低頭了紅的小臉，接著很嚴肅地著的雙眸，代道：“等會兒疼了你就出來，別忍著。”

“嗯。”魚薇弱弱地應了一聲，雙手抓著步霄結實的手臂，還是很張：“可是我什麼都不會。”

步霄聽著直笑：“你要會什麼？躺著別就行了。”

前院和后院都上了鎖，小院子里除了花草魚蟲什麼也沒有，窗簾雖然沒拉，但映出的景只有一片樹影和天空，此時，只有他和。

半個多小時過去，他怕疼，小心翼翼地哄著，吻著，但在徹底占有的那一刻，還是子猛地蜷起來，聲凄慘，讓他的心都要碎了。

那一瞬間，他很后悔讓屋子里這麼亮堂，臉上每個痛苦煎熬的表都清晰地映在他眼里，步霄出手了一下被汗水黏在鬢角的黑發，聲道：“放松。”

魚薇靜靜地看著步霄的眼睛，他眼睛又黑又亮，從多久之前，就是最想貪圖的芒，四年來，從沒想過，自己跟他會有像此時此刻一幕的事發生……

可它真的發生了，在耀眼的日里，一下一下，結結實實地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