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趣讀閣 古代言情 被廢后成了鄰國皇帝的獨寵 第76章 僵局 若是喜歡,便會不舍

《被廢后成了鄰國皇帝的獨寵》 第76章 僵局 若是喜歡,便會不舍

陸沉知道了來龍去脈, 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也有今天。”

兩人在涼亭中,夜空高掛著一彎月。

蕭嶼獨自一人喝著酒, 陸沉卻不愿意陪著他喝了。

前兩天醉醺醺地回去,大老遠看到程青沉著臉坐在桌子旁邊等他回來。

他還沒有走近, 就看到那人沉著一張臉, 無比不耐地看著他, “一酒氣, 你熏到我了。”

又是這樣。

他熏到了、他煩到了。

程青總是這樣。

用一種淡淡然的語氣看著他,說著這些扎心窩子的話。

好像他對而言就只有數不盡的麻煩,既然如此, 當初又為何要親?

陸沉本意是要給蕭嶼解愁,可想著想著自己緒不自沉了下來。

他們以前也有過很好的日子,那個時候程青也是這樣, 氣地不許他喝酒。

會說不喜歡酒的氣味, 會熏到,偶爾有公事, 他上會染上一些胭脂味,程青臉更是難看, 說自己聞不的那些庸脂俗的味道。

偏偏說那些話時語氣嗔,甚至算不得是要求,而是無比真誠地看著說道:“陸沉,你若是喜歡我, 想要對我好的話, 又怎麼可能舍得熏到我,讓我不開心呢?”

要是喜歡的話,他怎麼舍得讓難過?

總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于是只要他做了讓不高興的事,那他變了負心漢。

他是真心要做那些事嗎?自然不是,只是有時候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他埋怨因為那麼一兩件小事就否定了他的所有,否定了他的全部。

他對好的時候,程青也是會地抱著他的脖子對他撒,說你對我真好。

可轉眼只要做了一件讓不高興的事就會立刻翻臉推開他,對他說:“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我恨你,你這世界上我最討厭的人!”這些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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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總是這麼善變?”他忍不住說。

蕭嶼聞言看了他一眼,“善變不好嗎?”

如若夏倚照善變的話,興許他現在還有一機會。

已經拒絕得那般明白,像一座風的堡壘,讓人無從下手。

陸沉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詫異地看著他,“你不是一向最討厭善變的人?”

蕭嶼沒說話,冷著眼眸,眼底越發低沉。

陸沉自然知道他的煩心事,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皇帝,有什麼好煩惱的?大不了直接一道旨意將捆在邊,還能夠反抗不?”

蕭嶼徑直拍開他的手,眼眸冰冷,“說這些廢話,我要的是的心甘愿。”

陸沉嗤笑一聲,“就算是心甘愿又怎樣?一開始哪怕兩相悅,到最后也會走到兩看相厭的地步,我看那個夏倚照是個聰明人,已經有過宋寒時,知道這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又何必急著往下一個火坑跳?才是看得的,你也別急,我看你孤苦一輩子也好的。”

他話音落下,就聽到劍出鞘的聲音,下一秒一把劍已經抵在了他的頭。

迎上蕭嶼那一雙冰冷徹骨的眼眸,陸沉笑了笑,推開他手中的劍,“你在這里對我生氣有什麼用?我說的哪句話不是實話?”

“那你為何不去跟程青和離?”

陸沉的眼神緩緩沉了下來。

兩個人都皆默而不語,已經是夜深,無人牽掛的滋味似乎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蕭嶼本就孑然一,習慣了。

但陸沉卻是有家室的人,依然沒有半點歸屬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嶼突然開口,“你當初是如何遇到程青的?”

陸沉聞言側過頭來看著他,“你是想問我怎麼贏得的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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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嶼只知道他們兩人親時都是自愿的,且那個時候似乎還有一些愫。

他當時并不在意旁人,自然也不會在意這些,但如今看來似乎只有陸沉能夠給他參考。

陸沉笑了笑,“這還不容易?你不要總是邦邦地去跟說那些生的要求,放下姿態,和一些說一些好聽的話,或者是求一求他……”

“求?”蕭嶼重復了這個字眼,懷疑地看著他。

陸沉笑著站起,拍了拍手,神卻是落寞的,”是啊,其實求一求就可以了。”

他知道程青一直在等著他低頭,等著他回去求饒。

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的,程青說生氣其實也并沒有多生氣,只要他放下姿態,說幾句和的話,也就不會跟他計較。

但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方都開始放不下任何姿態。

哪怕是他先示好,程青也不肯就這麼順著他的臺階走下去。

而他更不愿意再妥協第二次。

如此一來一往,兩個人的關系僵到水火不容。

暖枝的事只是一個導火索,也是他最后的自尊,他不愿意在這件事上妥協。

好像只要松口了,他跟程青之間的關系地位就再也沒有回轉的余地。

他這一輩子都會跟在那個人后頭,被吃得死死的。

提出的所有要求他都要照單全收。

他怎麼可能允許那種事發生?

他是驕傲的陸沉,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他可以選擇一輩子去寵一個人,但不愿意被一個人死死地攥在掌心里,無法翻

他離開之后,便只剩下蕭嶼一個人。

他并沒有把陸沉的話放在心里,只是面對這一世寂靜的空氣,還是重復了一遍他剛才說,“……好聽的話?”

夏倚照會喜歡什麼樣好聽的話?

那一夜之后,蕭嶼便給夏倚照換了一個丫頭。

夏倚照自然是樂得輕松,想必暖枝離開也是高興的,兩個人的主仆緣分太淺,換了一個丫頭之后覺輕松了很多,連帶著那天晚上的尷尬也沖淡了一些。

只需要做好本職的工作,每日遇到蕭嶼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不自在。

當然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再提那天生病的事,也沒有再提宋寒時。

日子就這麼無驚無險地過去,夏倚照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在宋國的一切才像是做了一場夢。

而在蕭國的這一切才是真實的。

除去每月和宋回的書信來往,覺得自己好像河面上的浮萍,沒有來,也不知道歸途。只是最讓覺到莫名的一件事,就是蕭嶼對仿佛換了一個態度。

這個問題說起來有些詭異,就比如今日,照常去商量靈渠相關事宜,由于下層發生了一些事故,很多事都沒有辦法憑空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一個匠人便提議直接去靈渠下層考察。

他們似乎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一次的微服私房興許才能夠真正得出點有用的信息來。

夏倚照同意了這個決策,蕭嶼沉沉地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夏倚照被他那個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段時間他總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深沉、縱容。

自己的鼻子,看到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心里面越發不自在起來。

夏倚照是這一行人中唯一的眷,干脆也打扮年郎的模樣,在院子里面等待蕭嶼時隨意地將手被在后。

蕭嶼一出院子看到的便是這般模樣,一簡裝,英姿颯爽。

男人的腳步微微停頓,走到面前,“準備好了?”

夏倚照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兩人一齊出門,只帶了幾個隨從。

對岸雖然看上去不遠,但是離此卻有一點距離。

兩旁種著柳樹,微風吹過來慢慢往后舒展。

夏倚照坐在馬車里面,看得有些出神。

蕭嶼就坐在對面,如今夏倚照也是男裝,所以兩人出行時方便了不

看著一瞬不瞬地著窗外面的景,蕭嶼似乎明白了什麼,“你在躲我?”

夏倚照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看著他搖了搖頭,“沒有,皇上……公子怎麼會這般想?”

意識到自己下意識的稱呼,連忙改口。

蕭嶼沒有說話,地盯著,過了一會才道:“如果不是躲我的話,為什麼不敢看著我的眼睛?”

“誰說我不敢看!”夏倚照仰起頭便盯著他看,視線相對,似乎都有些不自在。

最后還是蕭嶼先移開視線,“我沒有強求什麼,不要躲我。”

夏倚照心里面有些復雜,點了點頭。

他從前直接跟說,倒還能夠毫不猶豫地拒絕,可是如今他用了示弱的方式,一下子讓夏倚照不知所措。

是那種吃不吃的人,倘若旁人對壞,能夠更壞,可若是對如何百般好言相勸,手不打笑臉人,沒辦法當著別人的面唱黑臉。

再加上蕭嶼并不是什麼普通的份,除去他皇上的位置之外,他從前也幫助過那麼多,應當恩他——唯一一點就是沒辦法回應他的意,所以在和他相時多了一層隔閡。

兩人在一家酒館下了車,隨意找了個位置。

店家立刻迎了上來,“兩位大人是打尖還是住店?”

夏倚照坐下來,看了蕭嶼一眼,蕭嶼默不作聲給兩人倒了杯茶水,后的仆人立刻很有眼地說道:“把你們這最好的菜都上上來!”

他說完周圍的客人都朝這邊看了一眼,這邊的人幾乎都是那些工頭巡檢,眼看這幾個人姿不凡,大抵又是派過來的新,也就沒放在心上。

這里的人來來去去都是一些底層討生活的人們,來來往往,熱鬧非凡,哪怕是城中最匱乏的去,卻依然閃爍著人間煙火氣。

夏倚照看著那些努力生活的人,眉眼有些,什麼都沒說。

一旁的蕭嶼把手中的茶杯遞到面前,“先喝口水。”

夏倚照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觀察著周圍的人,卻在另外一桌上看到一個悉的影——是宋寒時。

宋寒時似乎也早就注意到他們,在他們兩人進來之時就沉默著,一言不發。

他如今穿著簡單,卻整潔干凈,看上去像是已經換到了巡檢的位置。

夏倚照沒再關注他,他現在如何跟沒什麼關系,所以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早在他們倆人進來之時,宋寒時就已經看到他們,一下子就握了手中的茶

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混到了半個職,上一次見面之后,也很久沒有再和夏倚照有接

他知道現在不想看見他,知道生病已經好轉,就沒有再打擾

他早有預,實際上那個時候就已經有端倪。

果然他和蕭嶼之間并沒有恢復原先君臣關系,而是越走越近。

他的眼睛匿在一層影之下,匿在人群之中,也匿在無限的

曾幾何時,他才是那個明正大走在邊的人。

角勾起一抹苦的弧度,旁邊的人用肘部撞了撞他的肩膀,對他說:“小心點,那邊的人可能是上頭派過來的。”

宋寒時不發一言,沉悶地“嗯”了一聲。

他的適應能力很強,很快就融了這個地方,越發在底層游走,就越發難以回想當初的那十年夏倚照是怎麼過來的。

還懷著孕,在這種地方爬滾打。

因為這些難堪的回憶,他對蕭嶼的觀也開始復雜起來。

除去一開始本能的排斥與厭煩,甚至還有一慶幸。

如若那個時候不是他在邊幫助夏倚照,夏倚照興許會過得更難一些。

思緒回到現在,夏倚照與蕭嶼坐在不遠的茶桌旁,邊并沒有帶幾個隨從,看樣子像是微服私訪。

他心里面大概有了數。

這段日子河畔經常發生陷落,查起原因來卻完全找不到突破口,調查的員也失蹤了幾個。

風雨天已經過去,但下渠卻一直出現,這種況可能是下邊的人工減料,但盤查起來卻并無任何異常況。

雖然只是小事,但很可能導致千里之堤潰于蟻

宋寒時大概知道他們的目的,便也沒有說話,只是沙啞著聲音對那些胡猜測的人道:“不管他們是誰,跟我們都沒有關系。”

話落,旁邊那人像是想到什麼,眼珠子轉了一圈,“當然跟我們沒關系!”

他笑著打哈哈,“從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也從來沒有工減料,就算是來查的,我們也不怕!”

宋寒時沒說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收回目

旁邊那些人聽到這人的聲音,也紛紛回過頭來看著他,在他臉上打量了幾眼。

四周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夏倚照下意識地往那邊眺過去,沒看到什麼,只看到一團人在那邊笑鬧喝酒,也就將目轉回了面前的男人上,“你剛才說什麼?”

蕭嶼盯著的眼睛,“你方才似乎走神了,在看什麼?”

夏倚照眨了眨眼睛,“沒看什麼,就是覺那邊好像在討論什麼,想聽聽看。”

蕭嶼清淡的視線在臉上劃過,隨即回應了一聲,沒說什麼。

兩人之間有一種莫名的氛圍,夏倚照在他收回視線之后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其實平心而論,他的長相無論在哪里都很出眾,倘若不是他從沒有來過這邊,興許微服私訪這條路子本就行不通。

只要見過他的人,應該就會對他的臉過目不忘。

夏倚照有時候也覺得詫異,像蕭嶼這樣的人,想要什麼樣的皇后得不到?

不說是后宮佳麗三千,至不會像現在一樣在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夏倚照也不是妄自菲薄,倒不是覺得自己哪里配不上他,只是在方面總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只要有一方不愿,那麼便會失去平衡,難以完整。

這樣天就對的直覺比較愚鈍的人,不知道為什麼蕭嶼偏偏就會看上

夏倚照不是不會人,只是在這方面真的有一些遲鈍。

與宋寒時過去那麼多年糾糾纏纏,最后面還是這樣的結局。

在深夜反思的時候,不是不知道在那段里自己上也有一些問題。

只是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往回看,只會一直往前走。

所以也不愿意再去開始另外一段,覺得很累。

這個東西很復雜又很麻煩,不是用心經營就能夠有一個好的結果,任何的風吹草都有可能讓自己心俱疲。

興許是盯著他看的時間有些長,蕭嶼忽然抬起頭——

正在看的夏倚照一下子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眼眸中。

那雙眼睛似乎還帶著一點清淡的笑意,淡淡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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