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蹭個網都嫌棄,但也把死活沒解決的Wi-Fi信號問題給搞定了……
他日常生活的確矯又做作,可是他有這個資本,還連著吃喝拉撒條件都上了幾個臺階……
麵對裝×又的蘇大教授,是隨隨便便就能吐槽三小時,中途還一度嚇得以為自己上了高智商變態,而且關於他的疑似吸食大麻史,關於他屜裏全家的資料,關於連隔兩三天就會給他捎這捎那、對他好得跟親人似的陸哥他都調查,還藏著一肚子疑問。
可是也開始覺得,這個超級難搞的大爺,或許可能是個好人了。
難道真的要在被整被騙之後,還跑去道個歉?那也太沒麵子了吧!
在眾人圍攻之下,在自我反省之後,歡隻能埋頭做鴕鳥,抱著一堆作業本假裝要去講習題,逃了。直到放學後,街尾楊麻子讓小兒子送過來的烤腦花,終於了垮歡的最後一稻草。
楊麻子是門口小賣店王姐的老公,重慶人,平時兩口子一個看店一個擺燒烤攤,小兒子在歡班上讀了兩年,去年收好一點後就送去盈城二小了,這會兒正在放暑假。
楊麻子的燒烤別的都普通,唯獨從家鄉帶過來的烤腦花手藝很歡迎,折碗狀的錫紙,碗底鋪著洋芋塊、金針菇,豬腦挑掉外麵的後,泡著紅油,撒上鹽、花椒、孜然、薑末、蒜泥,配合西南人民口味加一丁點糖和醋提鮮,再來幾段折耳,封口放在炭火上烤,紅油吱熬著腦花從白烤到微黃,調味一層層滲進裏麵,撕開錫紙口撒上蔥末、芫荽和花生碎,熱騰騰地端出來,是碗完全沒法抗拒的絕頂味。
“老師,我爸爸說他的腦花可是限量版,每天隻做二十份,那個蘇老板加錢和他預訂了一星期,說你最近用腦多,要補補腦,蘇老板對你真好。”五年級的小男孩長得鬼鬼靈的,說話口吻學著老爸的腔調,一口一個“老板”,探頭探腦往旁邊瞅,“那條長‘頭發’狗不在呀?剛才也沒看它跟著。”
“大概睡覺了吧。”自從溜進他房間後,如果出門時間長一點,蘇睿就不帶Dirac了,留它守門,真是防人跟防賊似的。
歡心複雜地捧出烤腦花,楊麻子怕兒子燙到,在外麵還多加了一層錫紙,封得嚴嚴實實,一打開,裏麵的紅油還在吱吱作響,帶著焦香,作為正宗吃貨,歡滿腦子的糾結全拋了。速挑上一筷子,腦花,口即化,舌尖都是滿滿油脂香的鮮,卻一點兒都不膩,麻辣細膩的口瞬間席卷味蕾,碗底的洋芋和金針菇更是吸盡了油湯華,又綿又,吃得歡滿足得直瞇眼。
“老師,蘇老板是你男朋友吧?”
十二歲的小男孩不無好奇地替媽媽打聽八卦,歡聽了直翻白眼,不過已經懶得澄清了,反正算命的過一個月就走,到時候清者自清。
打發走楊小鬼,忽然想到,自己如果不澄清,會不會還要落個被棄的名聲?唉!不過想想從蘇睿來後,被喂得幸福不已的胃,歡覺得哪怕被傳始終棄,也不介意了。
直到吃完“特供外賣”,歡才開始繼續思考蘇某人這種給一大棒送顆棗的做法,真是讓人糾結,而且地,還有種自己被罵了豬腦子的覺。不過想想未來一星期都有味的烤腦花送到手裏,歡立刻覺得啥問題都不是問題,多背幾個拗口的理理論也權當長知識了,得,繼續回房乖乖背資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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