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妹倆都不是省油的燈，趙穎把譚群勾搭得神魂顛倒，店子現在都給在打理。宋民生自己人高馬大的，又搭上了孟阿婆的老板娘，一家子男盜娼，都不是好貨。”

龔長海在宋民生的名字上畫了個大圈，一個司機居然把孟阿婆、群英和王德正全連起來了，這個宋民生比他們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黃鍾撐著困得發漲的頭，笑得不懷好意：“龔隊，你現在到底要破拐賣案呢，還是要抓販毒的線？”

“你什麽意思？”

“現在可能還有十來個小孩在王德正手上，月底前肯定要送去翡國了，你們要救人就得快。但巖路為人謹慎，這點小生意原本是不值得他以犯險的，更不要說和甘曉梅他們見麵，這次是有特殊況他才親自過境，結果還差點被抓。現在你們無非逮住了我，但我知道的很有限，王德正和他們初合作，大生意都還沒做上，比我好不了多，你們要救小姑娘，充其量抓到素瓦和芝苗，巖路回去以後可是魚大海了。”

龔長海幾人眉頭深鎖，尤其是彥偉，他能覺到自己太都突突猛跳起來，而黃鍾看他們糾結的神頗有快。

“所以你們是跟蹤這批孩過境，放長線釣大魚，還是現在就破拐賣案，可得想清楚嘍。”

“你對巖路了解多？他這次到底是為什麽過來？”

“我就給他當了兩天司機，能了解多？”

黃鍾剔著自己指甲裏的汙漬，答得漫不經心，他被盤問了幾個小時，又困又累，早就不耐煩。黃鍾清楚自己犯的事一大堆，也知道王德正做事的手段，做好準備被甩鍋，不會有活路，所以之前他保持了沉默，隨警察去查，反正最多是個死刑和死緩的差別，要讓他吃上二十年牢飯，那也不比吃槍子好多，而且出賣了王德正，他活不到出去那天。

但是現在況不一樣了，虎哥開的口，他既然願意說了，自然會在心裏權衡利弊。

“黃鍾，上次幫我們搗留市據點的人，分別申請了十年和八年減刑，如果真的能破掉木也在德潶州的窩點和運輸線，尤其能抓住主犯，這對你絕對是筆劃算買賣。”

“你們就拿這套說辭糊弄的虎哥，哄我們當‘點子’的吧？”

黃鍾吊兒郎當地癱坐著，雖然這些警察沒說出了什麽事，導致他們這麽著急地連夜提審，但那兩個年輕人比起老練的龔長海還是了點，看得出在強焦躁，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他抬價的機會。

“我龔長海從來是言而有信，不會耍花腔，你不用在我麵前玩花樣浪費時間。”

龔長海巋然不地坐在那裏，目如炬，這個在盈城緝毒前線已經工作了二十幾年的老隊長，就像道收在天網裏的驚雷，如有出擊，就是萬鈞雷霆，無堅不摧。黃鍾那點小心思，在他果敢堅毅的凝視下，漸漸蹦躂不起來。

“他們兄妹倆都不是省油的燈，趙穎把譚群勾搭得神魂顛倒，店子現在都給在打理。宋民生自己人高馬大的，又搭上了孟阿婆的老板娘，一家子男盜娼，都不是好貨。”

龔長海在宋民生的名字上畫了個大圈，一個司機居然把孟阿婆、群英和王德正全連起來了，這個宋民生比他們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黃鍾撐著困得發漲的頭，笑得不懷好意：“龔隊，你現在到底要破拐賣案呢，還是要抓販毒的線？”

“你什麽意思？”

“現在可能還有十來個小孩在王德正手上，月底前肯定要送去翡國了，你們要救人就得快。但巖路為人謹慎，這點小生意原本是不值得他以犯險的，更不要說和甘曉梅他們見麵，這次是有特殊況他才親自過境，結果還差點被抓。現在你們無非逮住了我，但我知道的很有限，王德正和他們初合作，大生意都還沒做上，比我好不了多，你們要救小姑娘，充其量抓到素瓦和芝苗，巖路回去以後可是魚大海了。”

龔長海幾人眉頭深鎖，尤其是彥偉，他能覺到自己太都突突猛跳起來，而黃鍾看他們糾結的神頗有快。

“所以你們是跟蹤這批孩過境，放長線釣大魚，還是現在就破拐賣案，可得想清楚嘍。”

“你對巖路了解多？他這次到底是為什麽過來？”

“我就給他當了兩天司機，能了解多？”

黃鍾剔著自己指甲裏的汙漬，答得漫不經心，他被盤問了幾個小時，又困又累，早就不耐煩。黃鍾清楚自己犯的事一大堆，也知道王德正做事的手段，做好準備被甩鍋，不會有活路，所以之前他保持了沉默，隨警察去查，反正最多是個死刑和死緩的差別，要讓他吃上二十年牢飯，那也不比吃槍子好多，而且出賣了王德正，他活不到出去那天。

但是現在況不一樣了，虎哥開的口，他既然願意說了，自然會在心裏權衡利弊。

“黃鍾，上次幫我們搗留市據點的人，分別申請了十年和八年減刑，如果真的能破掉木也在德潶州的窩點和運輸線，尤其能抓住主犯，這對你絕對是筆劃算買賣。”

“你們就拿這套說辭糊弄的虎哥，哄我們當‘點子’的吧？”

黃鍾吊兒郎當地癱坐著，雖然這些警察沒說出了什麽事，導致他們這麽著急地連夜提審，但那兩個年輕人比起老練的龔長海還是了點，看得出在強焦躁，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他抬價的機會。

“我龔長海從來是言而有信，不會耍花腔，你不用在我麵前玩花樣浪費時間。”

龔長海巋然不地坐在那裏，目如炬，這個在盈城緝毒前線已經工作了二十幾年的老隊長，就像道收在天網裏的驚雷，如有出擊，就是萬鈞雷霆，無堅不摧。黃鍾那點小心思，在他果敢堅毅的凝視下，漸漸蹦躂不起來。

“龔隊，我知道的確實不多。”

“那你憑什麽判斷巖路還沒過境？”

事實上，在沒有審問黃鍾之前，龔長海他們都以為巖路早已返回翡國，但是聽黃鍾的口氣，他似乎並未離開。

黃鍾一滯，懊惱地了他因為過量飲酒而發紅的酒糟鼻：“我也是猜，因為我懂一點翡國話，而且沒讓巖路他們發現，所以他們在車上聊天打電話我聽了一些。據說，巖路這幾年是靠給青寨上層送人才混的，而且他送的人都特別對口味。像木也喜歡長得白淨乖巧像學生妹的，當然得年輕漂亮啊。”黃鍾說到這裏，敏地發現那個年輕些的警察麵一，他眼珠子轉著，默默盤算，裏倒沒停，“登強吧口味更重，喜歡雙胞胎，所以甘曉梅他們這一年找的都是這一類的孩。不過這回我在車上聽到了一個新說法……”

黃鍾故作神地趴在了桌子上賣關子，果然那個年輕警察攥了拳頭，後牙槽都在用力，但還是控製住了自己。

“繼續說！”

“巖路是來找一個人的，才順便和這邊的合夥人了個麵，主要也是想讓這些地頭蛇幫忙找人。”

“什麽人？”

“你們抓到我那次，素瓦他們已經去王德正那邊了，我才聽巖路在電話裏說，他最近和木也心腹喝醉了打聽到，木也雖然邊年輕孩一堆，最看中的其實是個‘阿加’的男人，而且是數年如一日的長。”

男人？這是繼胡益民之後，他們第二次聽到這個說法，當然兩人的消息來源也許是同一個。不過龔長海對這種說法表示出了懷疑，白天胡益民提及後他們又刻意往這方麵再查，並將手頭已知的信息又過濾了一遍，發現木也的“後宮佳麗”在翡國裏相當出名，卻從未聽說他對男人有興趣，他們所搜集到的青寨有關的資料裏也從未出現過“阿加”這個名字。

“龔隊，你們別不信哪！我都招到這份上了，沒有騙你們的必要了，剛聽到的時候我比你們還驚奇，但確確實實有這麽號人，好像是住在國外，還是高學曆高能力，木也對他是言聽計從，從來都是自己飛去見他，除了木也最信任的兩三個人，誰都沒見過他，青寨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這號人。”黃鍾了，笑得鄙又猥瑣，說法倒是和胡益民講的不謀而合，“嘖嘖，木也呀！要什麽漂亮的人沒有？居然喜歡個開後門的，還保護得這麽好，怕是個不得了的！”

龔長海陷了沉思，胡益民和黃鍾都說得有板有眼，也不知是當真有這號人，還是他們刻意造出的假信息表功，畢竟在翡國多年的線人都從未收到過相關線索，偏偏這麽巧讓黃鍾一個司機聽到了？

龔長海在神男人的信息上畫了一個大框，對專案組的人來說，這是個值得深挖下去的重大消息。木也邊沒出現過固定的人，如果真有這個男人，哪怕“言聽計從”有誇張分，但在木也那樣狂妄自大的人上能出現這種說法，那個男人的地位一定不同凡響。

“你的意思是，那個男的現在在德潶？”

“巖路得到的消息是這樣，所以他才會冒這麽大風險親自過境來找人，我聽他打電話的口氣像是已經有眉目了，要是能搞定那個男人，就等於搞定了木也，那巖路以後在北部地區就能橫著走了，他不會舍得空手而歸的。”

“王德正的人今天把如意小館老板娘的兒給綁了，知道嗎？”

彥偉邊說邊仔細觀察黃鍾的表，見他的驚訝不像是裝的。

“奇了！王德正做事這麽小心翼翼的人，忽然膽變了，敢直接撕陶老大？不過陶金人那麽多，怎麽綁個他不太上心的，還綁的拖油瓶……”黃鍾自己說著說著，語速越來越慢，忽然一拍大，“狗日的，聰明啊！我就說當時覺得陶老大喜歡林斐然那娘們兒的，怎麽轉頭將人丟回昔雲去了，原來是放的煙幕彈，王德正果然是人，這都猜到了！”

“關於他們你還知道些什麽？”

“陶老大擋王德正的路啦！巖路早不甘心隻做個拉皮條的中間人了，青寨準備找盈城的暗路子長期合作，看上了陶老大，他來幫忙打先鋒的。王德正想法子讓我搶到了送巖路的機會，一是要壞兩方的事，二來他搭上了登強的線，要我做應。結果人家陶老大本就沒想法，巖路被拒後，退而求其次找上了王德正，但青寨那邊好像還是更中意陶老大，沒有完全放棄。素瓦和芝苗名義上是派去幫王德正的，其實也有監視審查的意思在，所以王德正待他倆特別客氣。”

“綁的孩子在哪裏你真的不知道？”

“這個我真不曉得。”

黃鍾雖然還是一副二流子相，看神卻不似作偽，彥偉心裏跟滾油燙過似的焦灼，隻能扯著領去外頭氣，恰好看到了手機裏歡發來的新信息，立刻又返回了審訊室。

“倉庫呢？群英送貨的倉庫，王德正不放在自己名下的倉庫，人民路附近的。”

黃鍾嘿嘿地笑，眼中閃過狡黠的，這些一手抓了他的警察越是一籌莫展，他就越是肆無忌憚，笑得不知多欠揍。

“警察同誌，我對群英完全不了解，王德正的生意更不清楚，哪裏會曉得什麽？不過我聽說呀他們擄去的孩子年齡大的都會上‘水’控製的，也不……”

“你給我想！好好想！”

一直還算鎮定的彥偉腦袋一炸，憤怒與慌終於像火山發似的噴湧出來，他越過桌麵，提溜住黃鍾的領，幾乎將人扯得離了地。黃鍾的臉被勒得通紅，卻歪著頭咧大笑得更賤，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他已經確定就是這個青年警邊的人出了事，而且九九是年輕漂亮的朋友或者妹妹，對方越是暴躁越是等於把籌碼遞到了自己手裏。

龔長海大喝著把人架了出去，彥偉吼了幾聲，一拳砸在牆上，然後抱著頭蹲了下去。龔長海看著痛苦的彥偉，仿佛看見了七年前知道弟弟被綁走的自己，他懂這種絕和無力，走到他跟前默默地摟了摟他肩膀。

“我實習的第一天，帶我的師兄就告訴我，要控製緒，不能被犯人扯著鼻子走……”彥偉用力了兩把臉，冷靜了一些，“龔隊，對不起。”

“黃鍾於算計，他因為胡益民勉強開的口，卻還沒想好要換什麽，所以說九分留著最關鍵的一分吊著我們玩，越是這樣越不能急。”龔長海看了一眼手表，“鐵力他們去請陶金了，一會兒還有仗打，你先休息半個小時。”

癱坐的彥偉有點失神地看著自己的表，仿佛能聽見時間嘀嗒走過的聲音，每一聲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他不知道有什麽可怕的事會發生在衿羽上，那麽幹淨，是朵被心嗬護著長大的花，連烈一點的日頭都沒曬過，要怎麽熬過這場暴風雨？

如果……不管發生了什麽，他以後都要好好待，再不讓眼地來討好自己……彥偉的眼睛潤了，不，一旦把救回來，他第一時間把人趕走，趕得遠遠地，讓這輩子都不要再和自己見麵……

可是，首先得回來……

彥偉撥通了蘇睿的電話，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的時候，就會想起蘇睿。雖然知道自己總依賴外援不對，可是開掛如蘇睿，是那種你千辛萬苦才走出十來步，卻發現他已經輕飄飄落在百步開外，遊戲裏麵的bug，現實裏的大神，如果他想要個奇跡，隻能指蘇睿給了。

“黃鍾現在能不能聽電話？”

蘇睿聽他說完，直接問道。

“可以。”

“你讓他接一下。”

征得龔長海意見以後，彥偉把手機遞給了黃鍾，也不知蘇睿在那頭說了什麽，黃鍾臉大變，先是罵了句極難聽的髒話，繼而把手機扔了出去，虧得幫手的徐剛眼疾手快給接住了，否則彥偉還得損失一部手機。

黃鍾裏的髒話像流水似的飆出來，龔長海他們被罵得麵不改，他們越是平靜越是佐證了蘇睿在電話裏的說法。黃鍾終於還是偃旗息鼓，紅著脖子氣，像隻困。

“倉庫在哪裏我不知道，但是我聽素瓦說過，兩三百平方米的倉庫住那麽多人，難聞得很，還要被後麵的大樓擋得不見，幸好門口不遠有一大叢龍船花，和他在翡國的家很像。”

兩三百平方米的中型倉庫，後方有高樓，門前有龍船花，整個人民路附近不過一百來個倉庫，有了這三個信息，一個小時，他們的人就能把位置圈定。彥偉心中騰起希，忽然又想起黃鍾曾經問過的話，走到外麵，苦惱地抓起了頭發。

龔長海也出來了，站在彥偉旁邊了煙，他半閉著眼，濃黑的眉向上豎著，眼角已經起了許多皺紋，連夜審訊的疲勞讓這些紋路拉扯著臉部的，更顯出堅繃的嚴肅來。

“救人吧，孟阿婆、群英還有這邊倉庫，分三組同時行，盡可能多找到信息。”

“龔隊……”

那個總是冷的漢子出點溫和的笑意：“不是因為你，我們不能拿十幾個孩子去冒險做餌，任何一條命都不能因為權衡利弊就被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