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祝長樂看著躺了一地的人憋屈了一路的心好了不。
抬著下哼了一聲,臨走時順手一道劍氣劈了明月山莊的牌匾。
同樣這般收拾了雙刀門和歸元劍派,一行四人來到最后的目的地斷龍闕,骨頭放最后啃是祝長樂的行事習慣,就跟難吃的東西都會留到最后一樣。
斷龍闕坐落在一山上的斷崖邊,整個房屋建筑以石頭砌,看著就氣。
“誰!”隨著一聲喝問,有人從暗出來,同時扔出一個火折子點燃烽火,剎時火沖天。
“不錯嘛。”祝長樂笑,“反應快。”
“不是誰闖人山門都這麼明目張膽的。”腚腚掀底,就這麼直奔人家山頭去,能不知道嗎?不過話說回來,斷龍闕這架勢……有點東西,遠不是之前那三方勢力可比,怪不得能被老頭子高看一眼。
祝長樂本就沒打算瞞行跡,既然都這樣了干脆就在邊攏著雙手做喇叭狀喊起來,“祝長樂來拜山啦,闕主在哪里,快來迎接!”
秋離差點沒笑出聲來,每每他覺得這人有意思的時候就發現后面的行事更有意思,這方面總是在不斷的超越自己。從這就可以看出是鐘凝眉徒弟了。
隨著的喊話,火自上而下蜿蜒亮起,跟著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闕某等候貴客。”
“對對對,貴客,闕主最知道我們值什麼價了,我想知道我有多貴,闕主方便告知嗎?”
“自然。”
祝長樂眼神一亮,立刻去找小伙伴,“腚腚腚腚,他沒生氣哎!”
不怪覺得神奇,多數年長的武林中人氣大,還端個臭架子,想點的人十個能點著九個半,剩下半個就是這闕龍了。
腚腚點頭,“能把自己名字這麼用的人,是不一般。”
可不,給自己幫派取名斷龍闕,而他名闕龍,祝長樂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兒小看這人了,不過嘛,有師父這道護符,不怕!
“小尾,跑起來。”
小尾甩了甩尾,跟著沿路的火把往山上跑去。秋離的神駒本來乖順,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就被小尾給帶野了,這會非常自覺的就追了上去,秋離轉著扇子想起來一句話用在此也合適: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上得山頂,滿眼所見就是一個巨大的演武場,此時一個留著絡腮胡的高壯男人背負雙手站在中間,四周火把熊熊燃燒著,襯得他越加氣偉岸。
祝長樂蹦上演武場,走近了豎起大拇指,“闕主好氣勢!”
闕龍拱了拱手,“剛才闕某一直在想祝四小姐師承何人,姓祝,武功高強,想來想去倒是想起來一人。”
“沒錯沒錯,就是你想的那個。”祝長樂笑得見牙不見眼,“看到沒有腚腚,我果然大名鼎鼎。”
“你不如順便問問是什麼名?”
“當然是名,闕主是吧。”
闕龍不接這種小孩子般對話的茬,視線一轉落到秋離上,本能的繃起來,“這位是?”
“我朋友,闕主你這不對,這次來的主角是我,你不用關心別人。”祝長樂雙手一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就在大家以為要說出什麼章程來時,猛的湊近闕龍,“我值多錢?”
“……”
秋離推開扇子掩住了臉。
闕龍慢了半拍接上的話,“一箱黃金。”
“箱子是多大的?”祝長樂比劃了個天那麼大的,闕龍看著,把手抬起來一些,闕龍還是看著,祝長樂慢慢的小,看闕龍還不點頭不干了,“我是不是也太不值錢了?”
“你爹值錢。”
腚腚用打狗棒了后背一下,“人家的目標本來也不是你,你只是順帶。”
對哦,祝長樂心里那口氣順了,不是不值錢,是人家不知道值錢!在朱丞相眼里爹才是花多大的代價也要除去的那個,不過這代價多已經不興趣了,哼!
“那我們說點正事。”
闕龍手相請。
祝長樂正經了神,“七十年前的事,闕主便是不曾親眼所見,當也聽說過。”
闕龍點頭,“確曾聽說,武林志亦有記載。”
“那為何還要違誓攪朝堂這潭渾水。”
闕龍似是笑了笑,走到旁邊拿起架子上的一桿長茅比劃了一下,“斷龍闕上下一千四百余人,我要給他們飯吃。”
祝長樂的表裂了,怎麼,怎麼這麼多人?
“若殺了你們能讓我們好吃好喝上幾年,為什麼不做?至于七十年前的誓言……”闕龍這下是真笑了,“不曾親眼所見,不曾親會,你覺得還會有幾個人記著?”
有道理得讓祝長樂無話可辯,師父也是這麼說的。
“與虎謀皮你也未必就能占著便宜。”祝長樂席地盤起和他講道理,“論手你能把很多人按在地上捶,可論手段玩謀詭計,再來一打闕龍擰一起都能被京城里那些人玩死你信不信。”
闕龍不說話,這些他不是沒考慮過,可人多的一個好就是對方要真把他們殺了就有一千四百尸,找地方拋尸都是個不好解決的麻煩,仗著這個他接下的這買賣。
倒是祝長樂說起這茬的時候想起來之前有什麼事了,“姑,你說圍殺你的人里有溫仙姑手下的人?”
“是,見過兩面,且們裝束不曾變過。”
“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呢?還穿著一眼就能辯別的裝束,這不是擺明了要讓你認出來嗎?”
闕龍突然問,“那個手下什麼名字?”
姑看小姐一眼,“半蓮。”
闕龍臉微變,被一直盯著他的祝長樂看了出來,左右一聯想,覺得自己這直覺又有得吹了,不過是突然了那麼一腦子就把事給關聯上了,簡直是天才!
興的改坐為蹲,“闕主認識半蓮?”
“認識十余年。”
“關系如何?”
闕龍看一眼,“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