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的小手段。”祝長樂在臉上了，下來一些泥團一樣的東西，自己的模樣就出來了。

“這麼簡單？”

“看著簡單，我也是學了很久的。”

祝長樂頓時不服氣了，為防闖禍被人認出來才和抱歲姑姑學這個的，學了好幾個月才像那麼回事呢！

皇帝對江湖上這些手段興趣得很，要不是今兒實在不適合，他都想讓小長樂易容一次給他看看有多神奇。

走回原位坐下，皇帝示意也坐：“婚事準備得如何了？”

祝長樂還以為皇上是要問西蒙之事，沒想到是問這個，也對，皇上不提起都忘了這人份上來說是未來的公公。

“回皇上，這事……我不是很清楚。”

太子臉上笑意更甚，他真是半點都不意外。

祝長樂有點心虛，其實連自己大婚那天穿什麼嫁都不清楚，反正是沒有準備的，娘應該有替備好吧？！

看在才從西蒙回來不久的份上皇帝降低了要求：“日子是哪天你總知道吧？”

“這個我知道，十月二十二。”

還有一個月，皇帝微微點頭，“趕。”

“對，所以我明天就走了。”祝長樂趁機將這個事說出來，以防皇上又說個什麼事把留在京城，可是要去親的！

那點想法都寫臉上了，皇帝哪會看不出來，笑罵道：“你趕走，明天要是不走就別走了，天天上朝。”

祝長樂立刻舉手發誓：“我一定走，城門一開就走！”

太子笑著從袖中拿出兩個折子來：“知道將軍和二哥婚期將近，我想了許久也不知送什麼合適，想來想去，這個當能讓將軍開心。”

朝恩接了送到祝將軍手中。

祝長樂看了皇上一眼，皇上只是笑，顯然對這個東西有數，在心里猜了幾猜，做了幾個預設后打開第一個，眼所見的容讓站了起來。

“相比起諸多政務這事不是最要的，太傅也說可以再往后放放，待局面更穩定了一些后再來理，但是本宮覺得將軍一定想要盡早看到。”

太子聲音溫和，一如他還在西廉軍時那般，無論做何決定都站在這邊。

看著折子上關于立碑的明細以及種種數字祝長樂抿了抿，這事確實不著急，在一年能辦都算太子有心，可現在才兩個月竟然就拿出章程來了，這已經不止是有心。

合攏起來輕放到一邊，拿起另一份打開，看著‘西廉軍恤章程’幾個字就覺得心底酸得冒泡，這事自是記掛，甚至想每天都去催，可既要離開就不能再手這些事，尤其是有那麼多重要的事要理的現狀下，只能等。

可是太子并沒有讓久等。

“張末強才朝不久，在朝中沒有基，事難免有些畏手畏腳，沒想到在這事上他讓眾人大吃一驚，那真是寸步不讓，一定要按之前你在西廉軍定下的恤章程來。”

祝長樂連忙往后看去，所有細則竟然和定下的一字不差。

太子笑了笑：“恤金額超過以往定下的太多，朝臣自是不同意，本宮本要出面，長建議趁這個機會看看強末強是不是堪用，沒想到結果超出預期的好。油的員看得多了，本宮需要這樣有堅持的，大皖朝也需要。這兩樁事本宮就借花獻佛拿來充當賀禮了，將軍莫嫌棄。”

“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賀禮。”祝長樂吸了吸鼻子，笑得眼睛都紅了：“比什麼都好。”

好在它的意義，好在太子的有心，好在未來君王的仁義，種種相加，無與倫比的好。

“做為回禮，我會將護翼隊用過的合擊之拆合適合普通士兵能用的招數獻給您。”祝長樂咧一笑：“之前是想著等弄出來了再給您個驚喜，不過我實在拿不出有份量的回禮，只好把這個還沒有做出來的東西先拿來充數了。”

太子倒真是驚喜了一把，護翼隊那個合擊之有多厲害他見識過許多回，自是想過若全軍都會大皖的戰力該有多大的提升，可這也只能想想，畢竟普通士兵不會武功，現在聽祝將軍這說法……

“能拆合普通士兵用的招數？”

“總是可行的，但是不可能五人合擊，五個普通士兵沒有那個殺傷力，人數肯定要增加，我的設想里就是變了一個無論怎麼變陣都能和邊人結合擊小陣的這麼一個東西。”祝長樂開始后悔自己快了：“我還沒想好呢，要是到時候弄不出來我再換個別的回禮，您不能挑我病。”

“本宮喜歡這個，你慢慢琢磨。”太子笑道：“以祝將軍在這方面的天分一定難不倒你。”

祝長樂更后悔了，該忍住的。

外邊的靜越來越大，竹聲更是一陣勝過一陣，算著時辰應該是拜完堂，按流程該送房了。

沒有看熱鬧的祝長樂一心二用的邊應付太子的問話邊想著那邊的熱鬧，看到大哥突然出現還愣了愣，這就完了？看向隨后進來的秋離，秋離都不用猜，一眼看出的疑，走到邊低聲告知：“沒人敢鬧房。”

祝長樂懂了，確實是沒人敢鬧大哥的房。

“臣見駕來遲……”

“你這請的哪門子罪，還能讓你行禮途中丟下新娘子過來不。”皇上打趣，“氣紅潤，果然是人逢喜事神爽。”

“臣謝皇上。”

秋離突然上前扶住他：“他要站不住了。”

皇帝趕道：“快去坐著。”

祝長樂連忙也上前去扶著大哥，待大哥坐下后輕輕挨了挨他的，在打。

“就是走得多了有些力，不疼。”祝長拍了拍的手背安：“放心，歇一歇就好，我的大家都知道，后面只需要個臉就好，長寧和妹夫會代我去敬酒。”

祝長樂扁了扁，走到大哥背后送了些力過去，只是大哥不會吸納為己用，最多就是讓他輕松一些。

祝長看向上首兩位：“臣失禮了。”

“今日你大婚，不必把時間浪費在這。”皇帝搖搖頭，“歇夠了就去做你的新郎，朕和景喝杯酒就回了。”

“是，臣謝皇上。”

祝茂年及時趕到，將兒們都替了出去。

天漸漸暗了下來，紅燈籠更襯得史大夫府一片喜氣洋洋。

祝長樂擔心大哥，讓人抬著桿將大哥送回新房，長嘆了一口氣，有些事這個妹妹也代替不了啊！

秋離的頭：“明日一早就走？”

“走走走。”祝長樂立刻什麼緒都沒了，拉著秋離就跑：“趕收拾東西，明天城門一開就走。”

秋離任由拖著自己：“肚子不？”

“還能忍，我和姑說一聲，然后我們去找蔡爺爺，老和尚也在那呢，和他們喝酒去。”

秋離笑眼看著的背影，觀了一天的大婚，他已經想像出來長樂穿上嫁和他行禮的畫面了。

十月二十二，還是晚了些。